把王賀,周德友全派了出去,江瑞心中依舊憤怒不已。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這樣才能理智處理搶劫銀兩的事來。
可是,這會是誰做的呢?
江瑞首先想到的是範黎。
他可是大燕宰相,擁有者除皇令外最大的權利。
更甚者,範黎做宰相十幾年,手下不知擁有多少爪牙。
他要想打劫銀兩,是最有實力的一個。
要知道,一下查抄出這麼多現銀,這個訊息江瑞都是才知道,怎麼劫匪就提前知道,並且在押運必經之路等著了?
可越想江瑞又覺得不會是範黎。
畢竟範黎剛才逼宮敗了一把,若此時江瑞出什麼事,所有矛頭不都指向他嗎!
範黎雖然有野心,但也知道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從而徐徐圖之。
如此明目張膽的動作,確實不像範黎的收筆。
可不是範黎又會是誰?
放眼整個大燕,此刻敢站出來想江瑞發起挑釁的,好像除了範黎沒人了?
猛然間江瑞想到一個可能,他們或許也有這麼大的實力。
藩王!
分散在大燕各處的藩王不僅有自己軍隊,還有小朝廷,更能培養出一大批死士來。
可沒確確訊息,江瑞也不能拿他們怎樣。
“媽的!還是先把那被劫的幾百萬兩銀子找到吧,畢竟這麼多銀子肯定不好藏!”
隨著御林軍,東廠的衝動,於是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京城各重要之處都加派了人手,街道巡視的兵士是以前幾倍之多,城門口更是檢查無比嚴格。
有心人一打聽,立即知道了銀兩被劫之事。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人知曉此事,也越來越多的人被抓如東廠,鬧得人心惶惶。
整個大燕京城,彷彿都籠罩上了一層壓抑到極點的陰雲。
有了江瑞的死命令,周德友倆人也是不放過一絲線索。終於,在三個時辰後案件有了一些進展。
此刻,周德友王賀,周德友倆人一起出現在東宮外。
“太子殿下,周德友三人求見,您..”
聽到倆人一起來,江瑞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急讓他們進來。
行禮拜見後,周德友率先稟報道。
“啟稟太子殿下,奴才仔細檢查了被劫銀兩,有重大發現。”
知道江瑞心急,周德友接著說道。
“這次我們被劫的除了銀兩外,還有幾十本賬目。”
賬目也被劫了?
若是說這群劫匪只圖銀兩,他們斷然不會連賬目也帶走。
除非,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銀兩,就是衝著幾十本賬目而來。
想到這,江瑞聲音冰冷問道。
“這些賬目是從何處查抄來的?可查明瞭?”
“回稟太子殿下,奴才已經查明,這幾十本賬目全來自熊健府中。”
熊健?
前戶部尚書?
如此一來,就說明這群劫匪和熊健有勾搭。現在看到熊健倒臺,害怕受到牽連,這才急於把賬目搶走的。
見到江瑞也想到這點,周德友緊接著道。
“奴才經過三個時辰的搜查,幸不辱命,在戶部一小吏府中找到劫匪搶劫時所穿的夜行衣和所用佩刀。”
“此刻這小吏已經被壓在東宮門外,請太子殿下處置。”
抓到人了?
這周德友動作挺快啊,這麼快就找案犯了。
到時這要順藤摸瓜找下去,還不怕找到主謀之人,追回被劫銀兩嗎!
江瑞此事神情很是難看,嚇得周德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還好,自己不辱使命的找到線索,總算不用承受來自太子殿下的怒火了。的表情冰冷得嚇人,“把那小吏帶上來吧,本太子要親自審問!”
江瑞有命令,周德友親自出去把那小吏壓了上來。
此刻那小吏鼻青臉腫,身上還有處血跡,一看就是經歷過周德友的特殊照顧。
小吏一上來就不斷磕頭求饒,表明他根本不知道搶劫銀車這一事。
“太子殿下,奴才真是冤枉,請您明察。”
“滾你的冤枉,老子親自在你住處收到夜行衣,你還說冤枉!”
見到對方還不老實,周德友忍不住上前有狠狠踢了小吏幾腳。
不僅如此,周德友一腳踩在小吏腦袋上,拔出佩刀就要割耳朵。
對此江瑞也不阻攔,不使用一些酷刑,怎麼能讓人招供。
“說,你的同伴在哪裡?誰主使你們的?”
見到周德友對刀了,那小吏嚇得骯髒之物從下體流出,神情驚恐到極點。
“真的不是我啊,我招什麼啊。”
只是周德友可不會新生憐憫,佩刀一起,那人半個耳朵就掉著了。
劇烈疼痛感襲來,小吏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說不說!”
佩刀繼續架在小吏半掉的耳朵上,周德友繼續威脅著。
小吏嚇壞了,直接招供了。
“我招,我招,同夥都都逃了,我想著不容易被發現,所以藏了起來。”
小吏招供,周德友就把他拖到偏殿,然後詳細的記錄他招供的一切。
總算有些眉目了,江瑞那難看的神情也有些緩和。
王賀可是聰慧之人,見此趕忙上前端來一把椅子,伺候江瑞坐下。
也就在此時,範珍身影出現在江瑞視野中。
“太子。”
太子妃來了?
前面王賀三人稟報銀兩被搶時鬧出那麼大動靜,也沒見範珍前來。
此刻案件一有眉目,她就來了,也太巧了吧。
畢竟範珍可是範黎的親女兒,江瑞即便和她有夫妻之實,此刻依舊不能完全信任她。
“你怎麼來了?”江瑞微眯雙眸問道。
對於江瑞的詢問,範珍神情卻沒有半點慌張,尷尬,笑道。
“太子,該用膳了。”
說完,範珍一揮手,幾名太監宮女把美味飯菜送上。
等宮女擺放好飯菜,範珍就伺候江瑞用膳,對於偏殿的事沒有提半點,目光也沒有掃視過去。
“太子,今日飯菜可適合?”
對於範珍的詢問,江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
“不錯。”
“起初有些寡味,但在送來一道調味劑後,很有味道。”
江瑞話裡有話,而且暗示得很明顯,憑範珍的智慧應該很容易明白。
但範珍卻一直裝傻充愣,只提飯菜不提其他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