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陳浩冰冷地目光落在喬安然身上。

他對這個女人還比較有印象。

剛開始林詩雅將這女人帶來的時候,他和張輝還以為這個女人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看著又清純,又甜美,怯生生地站在那裡,俏臉微紅,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上了床才知道,這些都是裝的。

實際上這個女人要多騷有多騷。

而且各種姿勢來者不拒,接受度極高,不過倒也確實讓他和張輝比較盡興,如果這些女人最終要留下來一兩個,他大機率會留喬安然。

“你發小的超市也是你發小的,不是你的,你說這些有屁用?”

張輝冷笑一聲,手裡的複合弩從林詩雅的頭上挪開,對準喬安然,那鋒利的箭頭即便在昏暗的光線中依然閃著一抹冷光,只是被指著,喬安然便感覺手腳發寒,毛骨悚然。

她縮了縮腦袋,趕忙辯解:

“雖然那個超市不是我的,但是我那個發小一直暗戀我,我去的話他肯定會收留我,到時候我就可以從他那裡拿不少物資出來,在末世降臨之前,他超市剛剛進了一批貨,全部都是罐頭、泡麵和速食米飯之類的……”

陳浩和張輝聞言面面相覷,頓時來了興趣。

泡麵,罐頭,素食米飯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他們瞧不上辣條和糖果,但這些速食品還是看得上眼的。

這輩子誰沒吃過泡麵罐頭啊?

他們確實有錢不假,可有時候就是想嚐嚐泡麵那股濃郁的調料味兒,偶爾體驗一下還是很香的。

“你這個發小住在哪裡?要是離著S市很遠,你這個訊息相當於沒有說。”

喬安然見張輝和陳浩鬆了口,那把對著她的複合弩也放下了,心裡頓時安心了一些,她深吸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呼吸,儘量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陳少,張少,我不是三歲小孩兒,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呢......我那發小就在臨水縣,正常情況下開車也就一個半小時,沒幾步路。”

臨水縣是S市有名的旅遊縣,陳浩和張輝都去過,確實距離這裡不遠。

但是附近的超市都被搬空了,怎麼能確定一個縣城裡的超市不會空呢?

正當他們想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喬安然就已經非常善解人意地開口解釋了:

“說來也怪,我那發小就跟未卜先知一樣。

末世來臨之前他不僅囤了一堆吃的,而且還把超市外面用鋼材包裹起來,裡面還有一扇厚重的純鋼推拉門,那個門沒兩個成年人都推不動,別的超市不一定能把貨物儲存下來,但是我發小那個超市,我覺得百分之九十能保住他囤的食物!”

“還整了那麼多花樣??”

要不是陳浩和張輝確定喬安然不敢撒謊,不然他們心裡絕對不會相信。

兩人都是唯物主義,對什麼怪力亂神,未卜先知全部當放屁。

可能那個超市老闆真就腦子抽風了,或者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再或者,那裡畢竟是旅遊區,要是整點活兒出來,大家看個稀奇,他的生意不就來了嗎?

最後這一條可能性最大!

這麼一想,陳浩頓時覺得,超市老闆的騷操作也沒有那麼難以理解了。

一切都有理有據,甚至還展現出不錯的眼光和商業頭腦。

“好,既然你說百分之九十的機率那個超市還有貨,我們就去看看,當然要是沒有的話,你就等著給佩奇加餐吧。”

陳浩站起身來,走到喬安然身邊,笑眯眯地拍了拍喬安然的臉。

他的語氣很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喬安然渾身哆嗦。

那佩奇可不是小豬佩奇,那是陳浩養得一頭藏獒。

這幾天很多剩餘的食物都給閣樓上的那隻藏獒吃了,陳浩和張輝也吃得飽飽的,只有她們這幾個女人一直在餓肚子。

別墅的保姆最慘。

那位大媽五十來歲,已經兩天沒吃東西。

陳浩和張輝寧願給狗吃都不給那個保姆吃。

“張輝,去把佩奇牽下來,我們現在去臨水縣看看。”

陳浩站起身來,拿著蠟燭,第一時間看了眼室外的溫度計。

從昨夜開始,溫度就已經跌破零下四十度,一晚上過去,已經零下43度了。

不過問題不大,這樣的溫度對於一頭成年並且血統純正的藏獒來說並不算多麼艱難。

張輝應了聲,不一會兒就把佩奇牽了下來。

隨著一頭巨獸緩步走進客廳,幾個女孩呼吸都儘量放緩了一些。

這佩奇別看名字搞笑,但樣貌和體型卻一點都不搞笑。

身高足有八十多厘米,體長一米八,體重據說有四百五十斤。

這樣的體型已經和成年的雄獅接近,恰好,它的模樣也像頭黑色鬃毛的獅子。

保姆阿姨的位置距離樓梯比較近,這藏獒直接就在樓梯口停住,森冷的目光透過濃密的鬃毛眨也不眨地瞅著那保姆,血盆大口微微張開發出發動機轟鳴般的低吼,粘稠的津液順著鋒利的牙齒低落在地板上,飄蕩起幾縷熱氣。

這頭猛獸在用獨屬於它的姿態訴說它對食物的渴望。

而這個食物正是眼前的保姆。

那保姆已經嚇傻了,癱坐在地上,挪著身體朝後退。

每退一步,藏獒就跟進一步。

狗繩就在張輝的手裡,他也不攔著,任由藏獒朝著保姆逼近,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來。

“佩奇這是餓了啊......”

藏獒是陳浩一手養大的,他對這條狗的狀態瞭如指掌。

此刻一看就知道藏獒想吃肉了。

這幾天由於條件有限,給佩奇吃的東西都不是佩奇喜歡的,現在佩奇看著大廳裡那麼多肉,急不可耐也可以理解。

聽到陳浩的聲音,佩奇扭頭看了過來。

對於自己的主人,藏獒就顯得溫順太多了,目光中流露著諂媚和徵詢。

它在尋求主人的許可。

“陳少,想要馬兒跑,怎麼也得給馬兒吃草吧~”

張輝放開了狗繩,那保姆已經退到角落,緊緊貼著牆。

但藏獒極有紀律性。

哪怕張輝將它放開,沒有陳浩的命令它也絕對不會展開獵殺。

“張少說得有道理......”

陳浩故作為難地點了點頭,但又非常為難地說:

“可是林阿姨是我的保姆,跟著我挺多年了,我怎麼忍心看著她被咬死呢?”

這話一出,牆角的保姆頓時鬆了口氣,對陳浩露出感激戴得的神情,這兩天陳浩和張輝故意不給她食物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

然而,就在這時,陳浩突然打了個響指,話鋒一轉,瞥著牆角縮著的保姆,笑眯眯地說:

“啊哈~既然如此,那我不看不就行了嗎?”

話罷,這位少爺就吹著口哨進了臥室,在保姆驚恐絕望的目光中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

“你們先玩兒,我去眯會兒,半小時之後出發~”

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而藏獒也像是收到了指令般同時撲出,朝著角落裡的保姆撕咬而去。

女人悽慘的哀嚎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戛然而止,緊跟著就是猛獸撕咬血肉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

半小時後。

全副武裝的陳浩和張輝開著車庫裡越野能力最強的極地車出了別墅區。

為了保證這次行動萬無一失,他們還帶上了槍支和為數不多的彈藥。

極地車寬闊的後座上。

喬安然等幾個女人和吃飽喝足的藏獒待在一起。

她們一個個跟鵪鶉似的,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