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黑白二人,順著破布上所畫地圖的指引。爬山涉水,翻山越嶺,經過幾天的跋涉。

最後終於在一個湖邊,發現了一座小山。山體上有一個小山洞,洞口長滿了雜草植物。不仔細找,還真找不到這山洞的入口。

扒開洞口的雜草,進入洞中。這山洞的延伸,可比想象的要長。越往裡走,光線就越差。沒辦法,兩人只能暫時退出到洞口,找些乾柴做火把。

有了火把的照明,洞內的環境現在能看得一清二楚。這山洞也就一丈寬,深的話大概有七八丈。越往裡走,就越寬敞。走到盡頭的地方,基本就相當於一間屋子那麼大。

這洞裡有人住過的痕跡,不過應該已經非常久遠了。地上有一塊大石板,放在一塊大青石上面做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石頭做成的碗,現在上面落滿了灰塵。

洞裡全是蜘蛛網,兄弟二人用火把燒了半天,才清理出一小塊,不至於被蜘蛛網掛在頭上。

他們在這空空如也的山洞裡轉了一圈,除了角落有一個石頭做成的圓形水缸。缸口用一塊石板蓋著,其他什麼也沒有。

黑魚走到石缸前,把蓋著缸口的石板揭開。“我的媽呀”,缸里居然坐著一具骸骨。骸骨的身上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袈裟,因為年代太過久遠,袈裟已經風化的不像樣,手一摸就碎了。

看見身披袈裟的骸骨,那說明傳說是真的。真的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僧人,跳下懸崖,在這隱居。那為何他又要跑到這山洞來坐化,還留下線索讓後人來找他呢?

白魚拿著火把,認真的檢視缸裡坐化高僧的骸骨。突然他叫黑魚:“大哥你過來,你看這骸骨下面,是不是有一包東西。”

黑魚聽到兄弟的呼喚,走近朝缸裡一看,骸骨下面果然是有一包東西。

於是他跪在地上,對著缸裡的骸骨祈求:“前輩,我兄弟二人並無冒犯之意。只是仰慕前輩的絕世武學,所以才找到貴寶地。如有冒犯之處,請望輩恕罪。”

說完便伸手進缸,把那一包東西拿了上來。這包東西里面是什麼不知道,不過外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蠟。黑魚把這團用蠟封住的東西,塞進懷裡。

然後重新把石缸蓋起來,拉著白魚跪下,恭恭敬敬的對著石缸磕了三個頭,便轉頭離開了。

回到家中,二人在屋內將門窗緊鎖。然後拿出那個蠟封住的物體,放在地上,用刀子小心翼翼的將蠟封撬開。

厚厚的蠟撬開後,裡面露出了一個牛皮包裹。牛皮包裹開啟以後,包裹裡有一封信,一本書。因為有那麼厚的蠟封,所以書信都儲存的非常完好。

他們先開啟那封信,信上的筆跡蒼勁有力。記錄的是他跳下山崖後,自創出了一套內功心法的過程:

平僧遭大批官兵追殺,無奈之下躍下山崖。落下之時,被一棵老樹接住,撿得一命。獨自一人在這崖底,靠野果度日,倒也安靜自在。年復一年,無所事事。開始鑽研吐納之術,對氣功心法頗有心得。於是在坐化之前,領悟出一套可以讓多種真氣,在體內共存的心法,希望以此造福於後世。若有後輩得到我的心法,可按照書中記載的修習法門修煉。至於能修成否,全看造化。欲修此心法者,必須心懷蒼生,無慾無求,內心清淨,方可修習。切記切記!

看完這封信,兄弟二人趕緊開啟那一本內功心法。根據書上記載,這部心法可以讓人的丹田之內,開闢出最多九個空間。

那就是說,每一個空間可以單獨儲存一種真氣。如果修煉到最高的境界,可以把九種不同的真氣合為一體。如果遇到更好的功法,還能散去現有的一種,重新修煉。

這是什麼概念?也就是等於一個人,能夠同時修煉九種功法,而且不會產生真氣的排斥。當今世上,身懷一種高階的功法,修煉到大成,就能稱霸武林。

那九種功法,不要去管多好的功法。就算是最低階的,拼數量也能拖死你啊。而且能把九種真氣合為一體,那一招打出去,那威力是普通一種功法能比的?

這叫誰不激動,只要學會這門心法,就天下無敵了。練武如痴的兄弟二人,怎麼會放過這種天賜良機,趕緊就開始照著修習法門修煉。

但每次練到緊要關頭,就會出現無數的幻象,把你打斷。

這心法雖然是絕頂武學,看來是與他們二人無緣了。所以在江湖成名後,他們也沒有在強求,去習得這無上心法。

後來遇上了雷武,他們覺得這個人性格耿直,而且忠肝義膽。就想將這心法送給他,結果雷武也是同樣的情況,也就放棄了。

現在看毛驢張小小年紀,已經成就非凡,所以就想讓他去學一學這心法。聽完二人的故事,毛驢張也對這心法十分感興趣。如果自己真的練成了,以後能在江湖上橫著走。

說完了往事,白魚從懷裡掏出了那本心法,遞給毛驢張。

黑魚對他說:“張小友,你現在手上有傷。這段時間就留在我們這把傷養好,你閒來無事,可以鑽研一下這本心法,對你有好處。”

毛驢張接過心法秘籍,想想也有道理。自己斷骨的手臂還沒恢復好,又把城裡的官府鬧了一個底朝天。外面肯定在通緝自己,不如在這洞府裡養傷。

萬一能把這心法練成,以後也多個對敵的手段。而且爺爺書上記載的武功,自己才學了拳法和掌法,還有好多武功沒學呢。

於是便點點頭說:“承蒙前輩厚愛,晚輩就卻之不恭了。我這段時間養傷,就好好研習一下這本無上武學。”

這時候,毛驢張突然想到些什麼,趕緊轉頭問劉曦:“曦妹,你爹醒了嗎?”

劉曦把手中的烤兔子遞給他,點點頭說:“爹爹前兩日就醒了,不過身體很虛弱,吃了黑叔叔的藥已經去歇息了。”

毛驢張點點頭:“那你娘呢?你娘沒事吧?”

“嗯,娘沒事,娘在潁州,沒有跟爹爹回來。”劉曦小聲的回答著。

“都沒事就好,等我傷好了,送你和你爹去潁州,找你娘。”說著,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一口冒著香氣的烤兔子。

劉曦含情脈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