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我抬著還有些發疼的後腦勺慢慢看向了周圍,只見媚娘和露絲一左一右地坐在軟榻上,目光非常神情地看著我,這就令我懵逼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們……”
媚娘輕輕把我扶了起來,用她的身子為我作支撐,在我耳邊柔聲笑道:“官人,奴家剛剛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對不住了。”
她的話雖然是有抱歉的意思,可是她的語氣卻沒有半點抱歉的意味,反而有一種打趣的調侃和滿滿的溺愛,這就令我更奇怪了。
我轉過臉看著撫媚無比的媚娘,低聲問道:“我的媚娘姑奶奶,你剛剛乾嘛打我呀……”
媚娘轉著閃亮的眼珠子,看著我說道:“誰叫你那麼笨,所以媚娘看不過眼了,只得把你這個笨豬打暈過去,然後我現身跟露絲好好聊聊了。”
我眉頭輕皺,慢慢地把視線看向同樣一臉溺愛地看著我的露絲:“露絲,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之前你不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嗎?怎麼現在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露絲噗哧一笑,緊緊抓住我的手說道:“你知道你剛剛暈過去的時候做噩夢了嗎?”
我輕輕搖了搖發脹的腦袋,猛地響起了剛剛的噩夢,我夢見露絲被張凱綁住狠狠地鞭打的場景,然後又夢見了在夢糜世界中媚娘為了救我差點死去的場景……
我低聲說道:“我……我好像夢見你們了……我夢見你們差點死了……”
媚娘和露絲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忍不住竊笑,露絲笑道:“英雄,在你做夢的那一會,你喊了媚孃的名字十二次,喊了我的名字也是十二次,你知道不?”
聽她這麼說我忽然就醒悟了:“我在夢中的呼喚……都喊出聲來了?”
媚娘也拉著我的手笑道:“可不是嘛,官人一邊喊還一邊流眼淚呢,超級可愛的。”
聽見她們的嬉笑,我不禁有些生氣了:“你們也忒壞了,我都這麼難過了你們居然不叫醒我!”
不過我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露絲,這……這不會就是你現在還在這裡的原因吧?”
露絲輕輕地點了點頭,一手抓住我的手,另一手則是抓住媚孃的手,柔聲說道:“你的夢話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我已經感受到了你對我和對媚娘那種最深切的愛,這種愛,是毫無區別的,也是最深沉的。”
見她目光喜中帶亮,聽得她這番真摯的內心獨白,我一下子就歡騰起來了:“露絲……你……你能接受我和媚娘了!?”
露絲用力地點了點頭:“我接受!我接受!”
我驚喜地看著露絲,然後把感激的目光看向笑得特別燦爛的媚娘:“媚娘,你到底跟露絲說了什麼,居然能讓她接受已經擁有了你的我?”
媚娘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來緊緊抓住我的手,此時此刻,我們三人的手已是緊緊連在了一起。
露絲看著媚娘笑得真切,她眼珠子慢慢地就紅了起來:“剛剛媚娘跟我說了你獨特的命格,也跟我解釋過何為‘天狼星入宮’,她跟我說明了你只是多情而不是濫情,她說自己是一隻鬼,說我才是你名副其實的第一個女人。”
我聽著露絲的話,心中的暖流一下子就灌滿了全身,手上也不自覺地用力握住媚孃的手,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媚娘……”
媚娘微微一笑,輕輕地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露絲也像她一樣把頭靠在我另一邊的肩膀上,她們四目相對,笑得特別的溫柔和歡喜。
這時候,露絲又說道:“英雄你知道嗎,媚娘說你愛我愛得深沉,你對我的愛不會因為媚孃的存在而減少半分,你有多愛媚娘就有多愛我,她說,你能為了我們兩個連命都能不要,你能為了我們可以捨棄自己的靈魂而拿起刀子跟最殘忍兇猛的惡魔戰鬥,你能為了正義而拋頭顱灑熱血,你是將來要幹大事的男人,你是這個時代的英雄,你是這個世界的天之驕子!”
說到這裡,露絲將手鬆開,眼中含著熱淚地緊緊把我和媚娘抱住:“媚娘還說,我和媚娘一個動一個靜,都是你非常需要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媚娘看到你為了我而悲痛欲絕,她……她竟然為了成全我們,而想著主動退去……我知道,媚娘比我更愛你,她比我更懂你,也更捨得為你而犧牲,若是她離開了你,我知道你一定會非常非常難過的,試問我又怎捨得你如此難受,試問我又怎麼忍心看著媚娘為你傷痛離去……在那一刻,我感受到你對我、對媚娘都是用最真誠的心去對待,你離不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也離不開你了,在那一刻,我想通了,與其三個人都痛苦,倒不如三個人一起開開心心的。”
聽得露絲的這番話,我也張開大手將露絲和媚娘緊緊抱在懷中,朗聲大笑道:“我賈英雄此生能得你們這兩個女人,真是一生無悔!”
我用力地在媚娘和露絲的額頭上吻了下去,一刻也不捨得把她們鬆開,我靠在媚孃的頭上柔聲說道:“媚娘,多謝你!多謝你這麼大度和包容,若不是你的一番肺腑之言,我恐怕就要錯過了露絲了!媚娘,你真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啊!”
媚娘抬起頭來柔情萬分地看著我,低聲說道:“官人太笨了,我真是不忍心看著你錯過了露絲這樣的好女孩……而且媚娘認定了你,便會為你全心付出,官人何須跟我說多謝呢?”
聽得媚娘這些溫柔而直入人心的情話,我更是用力地抱住了她,露絲也是非常感激地說道:“媚娘,露絲……露絲也要感謝你,若不是你幫英雄這個笨蛋說話,還這麼大度無私地把英雄讓給我,此時此刻,恐怕……恐怕我已經跟他再無瓜葛了……”
露絲含淚微笑,也緊緊抱住了媚娘,媚娘愛撫這露絲的秀髮,寵溺地說道:“媚娘活了一千多年,真的見過太多悲歡離合了,有句話說得好,——總是多情惹煩惱,我看過無數英雄過不了情關,也看過無數的愛情化作了煙雨,看得多聽得多之後,我怨過蒼天變了心,我也怨過紅塵亂世無緣再聚,可是我從不放棄對真愛的追求,我也不想看著別人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尤其是我最珍視的人,為了英雄,我能放棄一起,包括我自己,我相信露絲和英雄也能做到這一步!既然英雄願意,露絲願意,我也願意,為什麼我們還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呢。”
聽得媚孃的內心獨白,我和露絲相視而笑,和媚娘緊緊摟在了一起……
出了外面之後,蕭瀟一下子就湊了上來:“露絲老師,你沒事吧?”
露絲微微一笑:“老師沒事,託善柔姑娘的福,我已經恢復過了。”
露絲沒有跟蕭瀟提起媚娘,畢竟跟她說了她也不會相信媚娘是鬼魂,大壯則是把我拉到一旁,打趣地問道:“英雄,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了嗎?”
我點頭微笑:“都解決了,是媚孃的功勞。”
大壯感嘆道:“是媚孃的功勞?她真是一個給力的女人啊!想不到你小子居然享了齊人之福!真是羨慕死我了!”
把蕭瀟送回學校之後,露絲低聲跟我說:“英雄,在學校的時候……咱們能不能先把我們的關係保密?我怕會給學生和老師們帶來影響。”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當然可以了,除了離開我之外,你所有的決定我都會尊重。”
露絲滿足地點了點頭:“那……那我們在這裡先分開了?”
我親了一下露絲的香唇,笑著說:“好,我這就和大壯去找善英,張凱死了,我們得從張峰和王曉身上下手。”
在後面坐著的大壯低聲罵道:“原來你還知道我在後面坐著的,你們兩個呀真是虐死我了。”
露絲噗哧一笑,笑得如紫荊花綻放,非常的清新脫俗,看得我心癢癢的,隨著她下車離去之後,我和大壯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善英的偵探所。
見我們來了,善英說話的語氣有些怪怪的:“賈英雄,我說你跟那個露絲是什麼關係?大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卻沒有告訴我?”
大壯急忙搖頭:“英雄的私事我不管的,你也別問我,我啥也不知道。”
善英瞪了他一眼,低聲罵道:“切,兩個狼狽為奸的臭男人。”
大壯聳肩邪笑:“你這麼想知道英雄跟露絲的關係,難道你對我們英雄有意思?你要是說是的話,我倒是可以出賣兄弟告訴你一些秘密。”
善英玉臉微紅,低聲罵道:“我又不瞎,要我喜歡賈英雄?別做白日夢了!我看媚娘一定是被賈英雄下了咒所以才死心塌地跟著他而已!”
見她臉色有些尷尬,我搖頭苦笑:“先別鬧了,現在張凱死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善英邪笑道:“張凱死了,那張峰和王曉不是還活著嗎?咱們從他們兩個下手,我就不信我找到接近李遠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