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這裡消耗太多的時間了,再待下去,就不能及時趕到鶉尾密林了。

雲澗提議都先上車,有什麼話邊趕路邊聊,兩不耽誤。

因為只有君莫愁和時卿能看到聞璟,於是翻譯的重任交給了時卿。

君莫愁實在太會總結了,讓人體會不到吃瓜徐徐漸進的樂趣,只會讓人一驚一驚再一驚的。

事情並不複雜,常笙歌的母親木桐和聞璟的母親是閨中密友,兩個人又同時懷孕就順便訂了娃娃親,因為幽冥族的特殊性,兩人合力設下契約印,讓兩個小傢伙無論哪方遇到危險另一方都可以感知到。

長大後如果兩人沒有互相喜歡上,隨時可以解除繫結,雙方同意就可以。

那顆黑曜石耳釘常笙歌最後還是還給了聞璟。

故事講完,幾人又隨意聊了幾句互相瞭解了一下,天亮的時候正好到鳩尾密林。

“這個是我們這次的任務目標,圖片發群裡了。”靳霜寒取出長槍背在身後,待會兒進了密林就要時刻警惕了。

雲澗開啟圖片,密林邊緣網路不大好,一邊等著圖片載入一邊調整裝備,順便從空間囊裡掏出秋池。

他們出發前特意去把秋池帶回來了。

“載入好了,我看看是什麼。”

“原來是近藍蓋小菇。”雲澗放大圖片,方便更加清晰的觀察這個美麗神秘的小蘑菇。

“對就是這個,這東西鳩尾密林裡有不少。”

靳霜寒和時卿在前面開路,君莫愁和秋池斷後,雲澗負責保證常笙歌可以儘可能安全的感知任務目標。

近藍蓋小菇,幼時為藍色,成熟後退為淡藍色或灰白色,表面上長有白色絨毛,在燈光照射下會像一顆顆橘黃的小燈泡。

是目前星際裡發現的最小的蘑菇,大小隻有5-10mm,並且這種蘑菇和大多數蘑菇不一樣,它並不會一長一片,可能方圓百里就這麼孤家寡菇長一朵。

好在有它的地方就會有它的伴身獸,這種伴身獸基本都是被它所散發的獨特香味吸引過來的,聞得久了有利於身體健康。

畢竟別看它個頭小,它可是製作高階療傷藥劑的主要原材料,只要加入1mm就可以之作五瓶小劑量的搞基療傷藥,三瓶中劑量的高療傷藥,高階療傷藥並沒大劑量包裝瓶,瓶子越小越精細儲存效果也更好。

這次任務的難度不在伴身獸上,而是近藍蓋小菇極難發現,他們不僅要確保今天天暗之前找到,還要在密林中儘可能的儲存體力。

五人一傀儡維持著隊形緩慢前行,聞璟又附身到了那顆黑曜石耳釘中,讓常笙歌收進空間囊了,他不想回扇子裡了。

黑曜石可以更好的滋養他的靈魂,之前只是迫於摺扇更方便,而且這幾個人形影不離的他雖然在扇子裡蘊養,也是可以感受到常笙歌的氣息的。

現在可以直接跟著本人,當然要選更舒適的環境以及創造更近的距離。

最近氣溫持續升高,鳩尾密林不少冬眠的動物陸續醒來,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昆蟲層出不窮。

遇到個頭太大的昆蟲他們會選擇繞道而行,誰也不希望把動靜鬧大,萬一驚動了林子裡的變異植物是要倒黴的。

“這裡怎麼這麼多的雜草,最近沒人從這裡走過嗎。”靳霜寒不厭其煩的用自已的長槍挑開面前擋路的枝條野草。

“你這個太慢了,看我的。”

雲澗看了眼拿著一把桃木劍清理障礙的時卿,這木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鋒利無比,切斷這些堅硬如鐵的枝條也毫不費力。

翻出自已清理個人試驗田的時候用的鐮刀,和靳霜寒替換了一下位置,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幹。

雲澗唰唰幾刀下去,擋路的植物瞬狙少了不少,眼前環境變得寬闊。

“你這鐮刀還挺好用的,什麼時候賣的,都沒注意過。”

時卿加快速度跟上雲澗的步子,照這個速度他們很快就可以進入中間地帶了。

近藍蓋小菇就生長在密林中部地區,不需要進入中心地帶,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不是買的,是萊斯利院長前段時間完成研究回來後發現試驗田那邊多了不少鉤鉤草。”說到這裡,雲澗小聲道:“後來院長找到我要了些種子,沒過幾天就送了我這把鐮刀,你看、還是A級貨呢,用它打架都沒問題。”

炫耀完自已的鐮刀,雲澗神色一正眼底有被人認可的喜悅和得意瀰漫:“我有預感,我的鉤鉤草3.0版本將會開啟鶉尾星綠化帶第一步。”

距離中部地區越來越近,常笙歌一直在共感周邊的植物。

在他共感的視角里,搖搖晃晃的他從高空飄落,周圍都是樹,落到地上後,周邊一朵蘑菇都沒有。

他穿梭在黢黑黢黑的地下泥土裡,奮力汲取著泥土裡的水分,昨夜下了雨,吸飽了水分他開始長啊長啊,撞到了其他植物的根莖,這裡也沒有蘑菇。

忽的感覺面上暖洋洋的,他朝著樹蔭下斑駁的陽光轉啊轉的,太陽晃得的他眼花,也沒看到蘑菇。

有人在喊他,好像是在說什麼中部地區要到了。

他又變成了一顆小草,沉甸甸的露珠壓的他抬不起頭來,他搖啊搖,露珠掉在了地上,啪嗒一聲。

對面那個星空漸變藍的小帽子,灰白微透的菌杆,全身長著蜂蜜水一樣的小絨毛珠珠。

“找到了!”

常笙歌抬手指向西南方,他在小草身上留下一個追蹤標記。

就在西南方向,那裡環境潮溼悶熱,確實是會有蘑菇的地方。

“走。”

雲澗和時卿加快了開路的速度,一定要早點過去。

然而當他們進入中部區域後,時卿的擔憂並不多餘。

“已經有人來過這邊了。”時卿指向地面凌亂的腳步。

“我去看看。”雲澗上前幾步蹲下檢視地上的腳步,捏起一點猩紅色的土湊近鼻尖。

“是血。”

腳步是從西南方過來的,正是他們要去的方向。

雲澗問:“那邊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還去嗎?”

“去!你不是老說麼,來都來了。”

“對啊,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多可惜。”

“來都來了,走吧。”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