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的消食兒孔雀,雲澗。

一路上遇到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會熱情的打招呼。

一般都是這麼說的。

“呀!李兄好久不見!什麼?你姓王?沒事沒事,你眼光可真好,你怎麼看出來這是我做的傀儡的?”

“啊對對對,這是我新做的傀儡,可不是什麼變|態哦~”

“不去了不去了,我新做的傀儡還沒衣服穿呢,我先去給他借兩件呢。”

“是的是的,這是傀儡不是真人。”

“墨鏡兒啊?哈哈我這新做的傀儡,我朋友看著帥氣非要給他送個墨鏡兒,還說什麼這麼帥必須得是鑲金邊兒的才配得上呢。我都說不用了不用了,他非不聽。”

“這不,推脫不過就給帶上了,別說,這金邊兒真不錯!”

就這樣,機甲系和雲澗住一棟的人都知道了。

那個叫雲澗的轉系生,轉到種植系去學做傀儡了,還做的有模有樣的。

雲澗從二樓轉到頂樓,又從頂樓轉到二樓。

最終在離他寢室兩個門的寢室前停下了。

DuangDuang~

正在寢室裡面練拳的君莫愁,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乾淨快掉進眼角的汗珠。

上前開門去了。

這都快十二點了,也不知道誰來找他。

門一開,走廊的光灑進來。

在君莫愁只開了一盞檯燈的昏暗室內照射出,一高一矮一瘦一壯的影子。

君莫愁後退一步,抓著門把的手也撒開了。

這傢伙半夜不睡,笑的神神叨叨來找他幹什麼?

他不喜歡 男人也不賣|身的!

不對,他是個和尚來著。

雲澗不笑了。

憑他們兩個多月的相處,雲澗一眼就能把君莫愁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

直接進入正題。

“我們秋池還沒衣服穿呢。”

這話聽著怪怪的…

“你知道的,秋池是我剛剛做出來的,他還沒有一件合身的衣服。”

這句也不對勁…

“我衣服不合適,他兩米,我一米八八。(穿鞋四捨五入一八八 耍賴ing)”

嗯,這樣就對味了。

既能彰顯秋池的創造者的技藝多麼精湛,又能委婉的表達自已也不是很低。

“拿走,不見。”

在他自說自推的時候,君莫愁掃了眼光膀子的秋池就知道雲澗來幹嘛的了,二話不說拿了兩身衣服丟過去。

塞懷裡,退出去,閉門謝客。

一氣呵成。

雲澗跟門板乾瞪眼,差點給他挺翹的鼻尖壓回去。

雲澗嘀咕兩句走了。

他隱隱知道自已狀態有點ooc,但又好像沒什麼問題。

是因為久別重逢故人再聚?

還是因為晚上的飯食過於合胃口,吃的多了些直接進入飯後微醺狀態了?

也可能,他本就如此。

瘋瘋癲癲,反反覆覆,沒有定性。

茫然的揉揉鼻尖,轉瞬又想明白了,或者說,懶得想了。

哪個不是他雲澗?

哪個都是。

轉身目若星辰璀璨,唇角高高翹起:“走啦秋池,穿新衣服去咯!”

秋池沒有臉,但主人說什麼點頭肯定不會出錯。

身後君莫愁又拉開門:“趕緊回去吧,都十二點了你明天不還得早起去上課嗎?”

雲澗沒回頭,懶洋洋的擺擺手:“知道啦,馬上馬上啦…”

君莫愁忍了忍,忍無可忍,一把推開門。

闊步向前,他生的高大,幾步就追上了雲澗,揪住這人的後脖頸。

“走過頭了你!”

雲澗無辜的眨眨眼。

“噗呲~哈哈哈哈哈”

時卿雙手抱胸,倚著門框,一條腿稍曲,笑容滿面。

也不知道站這兒看了多久熱鬧了。

雲澗視線落在這人因為笑而滾動的喉結,上面鮮紅的一顆痣。

我好像醉了…

雲澗想。

時卿像是笑的感覺襯衣領子有點束縛,隨手解開兩顆釦子。

那一抹紅更鮮豔了。

雲澗別開視線,他只是看那紅可真紅啊。

“笑笑笑,笑掉大牙邊說話邊喝西北風,能省一大筆開銷,哼╯^╰”

雲澗想,該不會真的醉了吧?

最後怎麼睡著的,雲澗本人也不知道。

……

“早啊雲澗,你家傀儡呢?”

“在寢室在寢室,哈哈…”

“雲澗,早啊,你那帶金邊兒墨鏡的傀儡呢?”

“寢室寢室,哈哈…”

“早啊,雲…”

“認錯人了!”

雲澗埋頭就溜,走到沒人的角落才放下舉著書擋臉的手。

家人們誰懂啊?

一覺睡醒突然全宿舍樓都認識他了!

此時的雲澗一覺醒來只記得自已今天有早課。

完全不記得自已昨天干了些什麼。

好不容易躲著人到了教室。

後排角落還有個位置,雲澗鬆了口氣。

但顯然,早了。

剛坐下,屁股還沒挨嚴實。

前面坐著的那個只見過沒說過話的男生忽然扭頭。

調侃道:“雲澗,你那身高兩米的完美傀儡呢?”

“寢室...( _ _)ノ|”

雲澗坐不下去了,想溜。

但他本身就是卡著點過來的。

布蘭溫和芬尼安比他還晚,踩著上課鈴聲進來的。

後排最後一個位置被雲澗搶到了,他倆坐到了萬人嫌老師愛的第一排正中間。

兩人前腳剛坐下,後腳任課老師就進來了。

老師開始每節課必做的一件事。

點名。

輪到某個名字的時候,一向不苟言笑的滅絕師太笑了。

雲澗有種不好的預感。

臺上老師紅唇親啟:“雲澗同學,怎麼沒帶你完美無缺的傀儡來呢?”

眾人鬨堂大笑。

雲澗臉一黑。

果然,懸著的心終於死透了。

好在老師也只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打算聽雲澗回答,只是看一屋子人想被妖精吸了精氣無精打采的樣子,活躍下氣氛倒也沒什麼惡意,緊接著就繼續點名了。

就這樣,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雲澗拿起東西直接百米衝刺溜了。

布蘭溫手僵在原地:“雲…等等我…們。”

芬尼安上前把他的手放下:“走吧,他肯定在哪個角落等著我們呢。”

下一秒布蘭溫的光腦響了,雲澗已經竄到下節課的教室了。

給他們倆佔好了位置就等著過去了。

兩人不再耽擱,走了。

到了新教室一眼就看到了靠窗最後一排趴在桌子上的人,那人旁邊的兩個位置都被用書佔了。

布蘭溫坐下,有些擔憂的看著趴在桌上背影都透著憂傷的少年。

想要說些什麼安慰他。

“雲,沒事的,網路很發達的,要不了幾天這件事就會被遺忘的。”

“啥?”

雲澗叼著自制的辣條,辣的滿頭大汗,臉頰也紅通通,漂亮的眼睛被辣的溼漉漉的。

憂傷的辣條少年,不捨的抽出一根赤紅的辣條。

“你吃不?賊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