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澗幾人幸運的被分到了同一間宿舍,都在206宿舍,進去之後發現有個熟悉的面孔。

常笙歌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生怕下一秒紛爭再起。好在雙方都沒這個意思,點頭示意後就各幹各事了。

“哥,你睡哪裡,我要跟你一塊兒。”

雲澗指指床邊的貼紙示意常笙歌看一下,開口道:“都已經分配好了的,按照名字去找自己的床鋪吧。”

常笙歌蔫蔫的應了聲,等找到自己床鋪後發現自己是上鋪,再一看下鋪是誰,頓時發出了尖銳的爆鳴:“啊啊啊!雲哥雲哥,我們是上下鋪誒!”

“好啦,好啦知道啦,你快從我身上下來,我要倒了。”雲澗雙手扒著常笙歌激動鎖喉的胳膊,誰能告訴他,一個哭哭啼啼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個林黛玉倒拔垂楊柳有什麼區別?

靳霜寒找到床鋪後一回頭差點被常笙歌這小子給蠢死,沒見他心愛的雲哥都要翻白眼了嗎還在那跳呢,時卿跑哪去了,也不說上前攔著點兒。

掃視一圈還是沒發現時卿的影子,靳霜寒只好放下東西自己上了,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輕鬆提起兩個弱雞:“趕緊收拾東西,請。”

一個請字噎的常笙歌炸毛也不是,不炸也不是,正想著怎麼找回場子。

“行了常笙歌,你都快勒死我了,你到底是學什麼的,力氣怎麼那麼大??差點你就要跟你親愛的雲哥我永別了。”

“啊?我...我是藥劑師...”常笙歌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說越低。

“哈哈哈藥劑師,怎麼可能?你要是藥劑師那我就是騎士了....”雲澗漸漸停下笑聲。

靳霜寒尷尬的舉著一枚棕色徽章,徽章上畫著一隻棲息在樹枝上的和平鳥,是藥劑師徽章。

毀滅吧。

誰懂啊家人們?

藥劑師誒?

小說裡面公認的脆皮。

同是脆皮,這怪力多他一個又何妨?

同脆不同命啊。

雲澗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現在改職業還來得及嗎?

”那個...哥,其實吧...我小時候去大火星待過一陣子,順道在那拜了個師父來著...”

這麼一說雲澗倒是想起來了,他們兄弟倆小時候一個比一個體弱,一個魂魄不全體弱多病,一個因為是混血,兩種血脈在體內不停的打架,結局也是體弱多病。

最終雲母實在不忍讓兩個孩子受這種罪,乾脆想了個法子給兩人找了個師父。

雲澗因為魂魄不全的緣故,不止身體不好,腦子也不好,雲母乾脆把他送去佛修那裡學金剛不滅之身了,也就是金鐘罩鐵布衫,能不能學會不重要,重要的是清淨,還能沾點香客祈福的光,指不定哪天機緣到了,魂兒就全了。

至於雲澗醒來為什麼在飛船上,這部分記憶也浮現出來了。

原來是師父他老人家夜觀天象感應到了他補齊魂魄的機緣就在海納學院。

常笙歌則是被雲母送去了大火星,找了個師父學些強生健體的武功,學沒學成不知道,這小子聽說他哥要去上學了天天給雲母打電話,哭爹喊娘一定要來,結果他爹那邊怕他學藝不精出了師父眼皮子底下給自己玩脫一命嗚呼了,把錄取通知書給他扣下了。

最終經過他不懈的努力,還是說服了他爹,其中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啊...我想起來了,看來你小子也算是學有所成了。”金剛芭比也就是這樣了,雲澗好奇的看著他:“那你怎麼選了藥劑師,不選騎士什麼的?”

“哎,獨生子的悲哀喲,我爹讓我要麼學藥劑,要麼撿破爛。我這個人一向識時務,在自己的意願和父親的期盼面前,我當然是要選擇父親的。”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常笙歌要急死了,求求了趕緊來個人說句話吧,請不要吝嗇的打破這一室的沉默吧!

像是聽到了他的祈禱,不知蹤影的時卿終於回來了,他有些疑惑:“你們幹嘛呢?我床鋪在哪呢?”

常笙歌熱情的把時卿帶到雲澗旁邊的床鋪:“卿哥,你床鋪在這裡,你剛才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回來的正好嗚嗚嗚嗚~

“剛才去熟悉了一下環境,順便找了找食堂在哪。”

“遠嗎?”雲澗一聽食堂瞬間來勁了,宿舍其他人雖然不說話,但也豎起耳朵聽著呢。

“不遠,我們宿舍樓和食堂中間只隔了一個魔獸洞,不過魔獸洞那邊是不允許進入的,大家路過的時候不要太過好奇了。”

時卿不由得想起剛剛路過魔獸洞時看到的畫面,葛東昇在裡面狂奔,身後跟著一連串的魔獸崽子,一個接一個的追著他跑。

但願沒有被看到,不然...

好奇心害死人啊。

“那個食堂可不是讓你們吃飯的。”

時卿面色一僵,怕什麼來什麼。

葛東昇眼睛一眯,掃視一圈鎖定目標,走到時卿身後大手親密的攬住肩膀,道:“你們吃飯時跟著士兵們去二食堂吃飯,緊挨著訓練場,說到這裡了順便給你們說一下咱們基地吃飯的規矩,咱們不講究那個食不言寢不語,只奉行珍惜糧食這一點。”

“為了讓大家牢記並落實這一點,訓練的最後一項需要大家繞基地跑一圈,訓練場為起點,食堂為終點。相信大家到時候都能跑完並吃到勝利的果實。”

說完不管這幫人什麼反應扭頭就走了,走之前顯然心情很好,還吹著口哨滴滴答答的。

時卿鬆了口氣,看來...

“對了,你叫什麼?”葛東昇去而復返。

常笙歌站在時卿旁邊,以為指的自己:“我麼?”

葛東昇搖搖頭:“你旁邊那小道士。”

小道士時卿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的標準道士頭,失策了,揚起一抹老實憨厚地笑容:“教官好,我叫時卿。”

“時卿,好名字,我記住你了。都趕緊收拾東西,半小時後樓下集合。”

時卿一臉菜色,這該死的好奇心。

好在眾人見他面色不好也沒再細問,各自忙碌起來,誰也不想時間到了東西還沒收拾完。

常笙歌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的被子,餘光看到下鋪的雲澗,眼角有些泛紅。

他看出來了,雲澗不記得自己。

但沒關係,就像姑姑說的,機遇與危險並存,能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誰也不知道雲澗的機遇是什麼,但魂魄缺失他們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雲澗會改變的準備。

值得慶幸的是,根據這兩天的相處常笙歌發現,雲澗並不是完全的失憶,更像是把過往的記憶封存到一起,遇到特定情況或者有人幫助提起時,他就會想起相應的部分。

他還是他,又不是他。

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姑姑也可以放心了。

“雲哥,收拾好了嗎?我們該去集合了。”

“好想睡覺啊...”

“不行的雲哥,該走了,卿哥快來幫我把他架起來。”

“來了!”

“你們幼不幼稚啊?”這是靳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