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境斜眼瞟了下桌上晃動的人影,合上手中的書放在桌案上,閉著眼睛說道:
“揉肩!”
李秋陽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跪在南宮境身後,開始給他揉肩捶背,腦袋依舊晃動著,目光在南宮境身上四處遊走,只差動手搜身。
南宮境眯著眼睛瞧見依舊晃動的人影,索性抓住李秋陽的左手,一把將她從身後拉入懷中,凝視著她,那深邃的眼神勾魂攝魄,讓李秋陽錯愕驚悸,摸不著頭腦。
“教主,我,我哪裡做得不好嗎?”李秋陽壯膽結巴地問道。
“你不是想取悅於我嗎?怎麼,給你機會,還要裝?”南宮境看著李秋陽說道。
“什麼意思?是我剛才揉得不夠好嗎?要不我重新來?”李秋陽說著,就要起身。
南宮境盯著她看了會兒後,瞳孔一縮,總算明白明白李秋陽剛才搖頭晃腦在自己身上探索的目的。他冷笑一聲,鬆開手,把李秋陽推到一旁。
“你是在找它?”南宮境從袖子裡掏出放著千年血靈芝的錦盒開啟說道。
“千年血靈芝!”李秋陽驚呼道,伸手去拿。
南宮境手一縮,蓋上盒子,收回袖中,看著李秋陽說道:
“想從我這裡得到想要的東西,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更何況還是你!”
“你想要什麼?”李秋陽問道。
“此前不是說過嗎,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南宮境不悅地問道。
“你說只要我討你歡心,你就給我血靈芝,可你沒說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麼?”李秋陽答道。
“你真不懂?”南宮境看向李秋陽問道。
“我又不是你,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李秋陽理直氣壯地答道。
南宮境看了看她,好似看白痴一般,隨後起身,走向臥榻,將裝有血靈芝的錦盒放在枕頭邊。
李秋陽盯著枕邊錦盒,一臉興奮,恨不得立馬拿起錦盒就走。
“寬衣!”南宮境張開雙臂,對李秋陽說道。
李秋陽樂呵呵地給南宮境脫掉外衣,南宮境瞥她一眼,坐在床上,抬起腳。
李秋陽立刻會意,脫掉南宮境的鞋子,扶他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後,站在床邊,眼睛始終盯著那個離自己很近卻又很遠的錦盒。
“想好如何討我歡心了嗎?”南宮境問道。
“我剛才的表現你不滿意嗎?”李秋陽疑惑地問道。
南宮境沉默片刻後,閉上眼睛,說道:
“把燈滅了,去門口跪著,想好了再來求我。”
李秋陽照做,只是她想的卻是等南宮境睡著後去偷千年血靈芝,然後趁半夜三更,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鏤花窗照進來,在地上留下交錯縱橫的光影,屋裡顯得格外幽靜。
李秋陽升長脖子向床上看了看,猶豫片刻後,朝床邊悄悄爬去。
她抬頭,藉著月光,看到枕頭邊的錦盒,再看看南宮境,見他一臉熟睡的樣子,於是伸手去拿。
手剛要碰到盒子時,突然被南宮境一把抓住。
“你要做什麼?”南宮境厲聲喝道。
“沒,沒做什麼?”李秋陽嚇得哆嗦起來。
“不說實話?”南宮境反手一轉,李秋陽被按到床上,右手快被從背後掰斷,疼得眼淚直冒。
“我說,我說!”李秋陽帶著哭腔說道:
“我來是想看看那個盒子。”
“看看?你確定只是看看?”南宮境一針見血地問道,手捏得更緊。
“我想偷血靈芝!”李秋陽痛苦地說道。
“偷到了?”南宮境諷刺道。
“沒有!”李秋陽答道。
“別有下次,否則手腳不保!”南宮境說著,手一甩,李秋陽被摔在床前地板上。
她緩緩爬起來,揉著右臂,悻悻向門口走去。
小黑已經抵達信上約定的風雅樓前,雖然已近三更,但風雅樓依舊燈火通明,天氣算不算炎熱,但不少窗戶依舊開著。
遠遠望去,門口幾位姑娘面容姣好,一手持團扇,一手拿絲娟,搔首弄姿地迎送著來來往往的客人。
小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包袱,抬步向前,走進風雅樓。
“喲!公子裡面請!”一位姑娘揮舞著絲娟迎了過來。
小黑沒說話,任由姑娘領他進去。一進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就齊齊迎了上來,圍著小黑鶯鶯燕燕:“公子,公子!”
小黑從女子中隨意挑了位紫色衣服的,拿出一錠銀子,塞在她手上說道:“今晚有勞姑娘了。”
姑娘見小黑並無輕視傲慢,心裡甚是歡喜,露出嬌羞之色。
“這位公子可真是好眼光,她可是我們這裡剛來不久的,受歡迎得緊!”一位姑娘說道。
“是啊,哎,我們這年老色衰,比不上她了。”另一位姑娘說道,心有不甘。
紫衣姑娘沒有理會,拉著小黑去了二樓廂房。
“姑娘,你們這裡最近可有新來的?”剛關上門,小黑就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被賣進來的一名歌妓,除了唱歌跳舞,取悅客人外,對這裡其他事情一無所知。”姑娘轉過身,一臉哀傷地說道:
“若是為了尋人而來,我勸公子還是歇了這心思。”
“為什麼?”小黑問道。
“風雅樓共三層,一層二層為風月場所,供人尋樂,三層被視為地獄,剛被送進來的那些剛烈女子,便是在三樓西邊房間接受各種虐待後,才送下來的。
外面來的客人,只要去過三樓,都沒有回來的,公子還是莫要尋了。”姑娘面色憂慮地說道。
“我知道了,多謝姑娘!”小黑說道,轉身就要走。
“公子留步!”姑娘突然叫住小黑,見小黑停下,姑娘繼續說道:
“公子,若要尋人,還請三思,切莫硬闖,誤了自己性命!”
小黑轉身看了眼姑娘,點點頭,抱拳行禮後,開門離去。
趁著夜黑風高,小黑藉著旁邊房屋,飛躍至風雅樓樓頂西邊。揭開瓦片,屋內一片漆黑,偶有斷斷續續的女子抽泣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