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

行色匆匆的腳步聲往羽宮裡走,金繁從商宮出來後準備向宮子羽覆命。

而宮子羽也已經早早在庭院裡等待了。

見迎面走來的金繁,宮子羽忍不住著急問他:“如何?人找到了嗎?”

而金繁音色沉重:“本來已經有了她的蹤跡……可……”

金繁猶豫著未曾說出口,而宮子羽繼續追問他:“到底怎麼了?”

“在發現她的蹤跡之後,隨即也發現了無鋒的蹤跡……他們在追殺她……我一路追趕,但最後還是將人跟丟了……”

宮子羽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有些失落。

幾日前,金繁被宮子羽派出宮門去執行一件秘密任務,而宮門中人除了宮子羽幾乎無人可知。

幾日前,宮子羽神秘兮兮地將金繁喚來,說要交給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

於是宮子羽便湊到金繁耳邊後不知說了些什麼。

過後金繁一臉震驚,猛地抬頭,無法相信自己聽見的內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宮子羽一臉認真地回答他:“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絕對不可以,我的任務就是負責保證你的安全,出宮門執行任務那是角宮該乾的事情……”

金繁臉色很黑,他一臉怒氣地將雙手抱於胸前看著宮子羽。

“如果這件事能被其他人知道,我又怎麼可能讓你去做……”

金繁仍然猶豫不決:“可……”

“別可是了,我有分寸……這件事只能由你來做……”

見宮子羽一臉自信,金繁雖不情願但也選擇相信他。

“遵命……”金繁行了個禮算是領了命。

這時的宮子羽才算是如釋重負,他一臉正色地看著金繁離開的方向。

已經離開的金繁心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次也是為了云為衫嗎?”

從徴宮離開後的雲以抒這時也已經回到了女客院落,門外庭院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靜謐,日光大亮。

雲以抒推門進去房間,迎面便看見秦艽,她似乎等了自己很久。

見秦艽表情一臉嚴肅,她的內心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雲以抒焦急地開口問她。

面前之人幽幽地開口說道:“我去見過悲旭了……”

聽到這話的雲以抒突然鬆了一口氣:“他被放出來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雲以抒從她身旁繞了過去,直直地朝著書案方向走去。

她坐好後換了一個極其放鬆的姿勢繼續問她:“他人呢?怎麼沒回來?”

秦艽眉頭微蹙,冷漠地回答她:“他受了重傷……”

雲以抒毫不意外地回答:“地牢那個地方任誰進去都會拖一層皮,這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面對這種之事,雲以抒自然是不在意的。但秦艽卻特意過來找她,就說明事情並不簡單。

秦艽:“我知道他會被放出來,但沒想過會這麼快……”

“?!”

雲以抒聽到這抬頭看她,臉色有些疑惑。

“如此反常就說明肯定有問題……所以少主不可再與他走的如此近了……”

雲以抒沉思過後,端起手邊的的茶杯,喃喃自語地說著:“有問題?”

抿了一口茶後,雲以抒終於想起了宮遠徵那態度莫名奇妙的一句話。

他說他已經將人放了,但又沒說他洗清了嫌疑。

悲旭被捕當夜,宮遠徵從雲以抒處離開後便直接去了地牢。

地牢走道的火把燃燒著,發出閃動的光,結霜的石壁上水漬涔涔,而過道的燭火拉長了那道人影。

一雙黑色繡紋的靴子朝地牢的方向走去,腰上的暗器囊袋透著森然,一路無阻。宮遠徵閃身進入地牢時,便看見了那已經被掛在刑架上的悲旭。

“你憑什麼抓我……”聽他的語氣是已經被用過刑了。

宮遠徵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眼前的人:“自然是因為你有問題了……”

聽到這話的悲旭突然一驚,不由得有些懷疑:“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甚至連雲為衫和那些侍衛都為發現自己,更何況是後才匆匆趕來的宮遠徵了。

悲旭詐他的話:“徴公子可是有證據?”

宮遠徵眼眸一垂,有些心虛,但這份異樣轉瞬即逝,令人難以察覺。

宮遠徵繼續臉色陰沉道:“你管我有沒有證據?我說你有問題那你就一定有問題……”

被掛在他面前的人突然放聲大笑:“你怕不是為了滿足私慾,公報私仇才將我抓來的……”

從剛才在雲以抒房間裡宮遠徵對他的態度,他就隱約可以猜出了宮遠徵對她有些不一般,所以他也知道如何去激怒眼前的人。

宮遠徵聽到他的話並未惱怒,反而是他一臉笑意地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著。

看到宮遠徵的舉動,他也開始慌了起來。畢竟在他面前之人,可是在無鋒人口中那臭名昭著之人。他的毒酒,可沒幾個人能受得住。

悲旭臉色有些發白,冷哼一聲:“徴宮的宮主難道就是這樣胡亂用私性的嗎?”

聽他說完,宮遠徵端起剛剛那杯酒,舉起來,意有所指地給他看。

“你……”

未等他說完,宮遠徵就將毒酒倒在了他的衣領之中,隨之而來的就是胸口處撕心裂肺的灼燒之痛。

宮遠徵十分無辜地笑著,彷彿剛才所做殘忍之事的人並不是他。

而此時被掛在刑架上的人默默地攥緊了拳頭,心裡暗暗發了狠:“宮遠徵!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繼續審……”

宮遠徵就留下這麼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便轉身離開了。

雲以抒房間內仍是一片死寂,氣氛冷淡到了極點。

雲以抒思慮一番後終於淡淡地開口道:“我知道了……”雲以抒思慮一番後終於淡淡地開口道。

此時的秦艽仍然眉頭緊皺。

她明白,如果單單看宮遠徵的做派,他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了人。如今看來,拿主意的自是另有其人。

“這宮門裡沒有一個簡單之人……”

秦艽的意有所指,讓雲以抒也開始重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