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

懵。

什麼叫,想的美?

她眸光瀲灩,小小的腦袋上好似懸著大大的問號,因為剛剛的吻,整個人都特別的懵。

小姑娘的模樣,簡直不要太誘人。

他的喉嚨滾動了下,眼眸幽深,宋綿綿敏銳察覺到危險,眼神瞬間帶上防備,雙手交叉在胸前。

謝淵停下腳步,看著她的眼裡全是勢在必得。

宋綿綿微微撅嘴,“我哪裡想得美了?”

謝淵眼眸幽深,“當初是你說,愛慕我。”

宋綿綿:……

那不是騙人的嘛,而且騙的還就是眼前這個人,對上謝淵的眼神,她有點訕訕。

但她可不相信謝淵那聰明的小腦瓜會相信她隨口胡謅的話。

她抿緊唇,兩人就在狹窄的廚房內對峙。

謝淵灼灼盯著她,好似能看穿她所有的想法一般,這讓她更緊張。

滋啦……

一邊的鍋不甘被冷落,發出響動以吸引人注意,鍋裡什麼都沒有,燒了太久,升起好大的濃煙。

宋綿綿弱弱的看了一眼,說:“鍋要炸了……”

能不能讓她繼續忙?

謝淵氣笑了,他這麼嚴肅,宋綿綿卻只記掛著這口鍋,怎麼?他還比不過這口鍋?!

宋綿綿眨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讓一下?”

謝淵:……

“咳咳咳,阿淵。”這邊的濃煙滾滾終於還是驚動了院子裡的那幾個人,齊承業人沒到,聲先至。

緊隨其後的是程九洲,“綿綿!”

“綿綿姐姐。”幾人都很著急,一齊衝到廚房門邊。齊承業和程九洲兩人同時抵達,一人抓著一邊門框。

同時進來是不可能的,兩人勢必要在這爭出一個勝負,誰也不肯讓誰。

齊玉瑤站在倆人身後,一臉的不知所措。

“我先。”

齊承業看著程九洲,“你這個花孔雀,給我讓開!”

程九洲的表情仍舊溫和,卻是寸步不讓,“你先讓。”

兩人互瞪。

謝淵:……

宋綿綿:……

這兩人加起來三歲都算大的。

相比之下,廚房的濃煙滾滾似乎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咳咳。”一直到宋綿綿都忍不住咳嗽起來,她才終於越過謝淵,往鍋裡倒了一瓢水。

隨之而來的,是更洶湧的濃煙。

門邊的幾人都被嗆的不行,齊承業迅速後退,程九洲剛要走進來,卻見謝淵已經一把扛起宋綿綿。

從他身邊泰然自若的走了出去。

程九洲:……

得。

他忍。

他邁步跟了上去,因著廚房的情況,幾人多少都有點狼狽。單純的齊玉瑤還在面露關切,“綿綿姐姐,你沒事吧?”

“沒事。”宋綿綿被謝淵放下之後飛快退後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齊玉瑤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問:“剛才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幾人的眼神都看過來,眼裡皆是探尋,都想知道答案。

宋綿綿剛要回答,就聽謝淵淡淡出聲打斷她的話,“你說呢?”

宋綿綿:???

院內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但所有人都能看到,宋綿綿的櫻唇泛著微微的腫。

而謝淵的唇角侵染著一抹可疑的紅。

嘖。

程九洲臉色難看,齊承業愣了片刻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又覺得這樣的笑容太過放肆,抬手捂住嘴,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看起來頗有幾分猥瑣。

起碼宋綿綿是這麼覺得的。

“閉嘴。”她怒視齊承業,“不準笑。”

“好,好好好。”齊承業連連點頭,可眼裡的笑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住,還意味深長的對謝淵說:“阿淵啊阿淵,倒是我小看你了,哈哈哈。”

宋綿綿咬牙,怒視謝淵。

對上後者幽深而危險的眼神,到底沒敢辯解,神他麼鬧著玩。

把廚房燒了玩嗎?

考試把謝淵都考傻了吧。

偏偏在其他人看來,兩人這模樣像極了你儂我儂,眉目傳情。程九洲就是心再大,此刻都覺得有點刺眼,待不下去。

他手握成拳,出聲打斷,“綿綿。”

“啊?”

宋綿綿立刻側眸看他,想起什麼,歉聲道:“不好意思啊,今天的桂花糕可能做不成了。”

廚房都快燒了。

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做桂花糕。

“沒事。”程九洲微笑著上前一步,“你人沒事就好,廚房危險,我應該陪著你的,不該讓你身處險境。”

等等……

齊承業看了看齊玉瑤,又看程九洲,眼神頓時更加的咬牙切齒!

好啊。

原本他以為這小子是在誆騙他家妹妹,可現在看來,這小子比他想的還要齷蹉!

不等謝淵說話。

齊承業已經快步上前,提著拳頭就朝程九洲砸去——

“你這個花孔雀,我今天揍死你!”他表現的太明顯,還沒等靠近程九洲,便被木頭擋住。

進入戰鬥狀態的木頭宛若出鞘的劍,從呆萌的模樣變得冰冷,他擋住齊承業,一腳踹去!

砰!

齊承業被踹飛兩三米遠,重重砸在地上。

“齊承業!”

齊玉瑤急忙跑過去,一邊扶哥哥,一邊怒視木頭,“你幹什麼!”

謝淵和宋綿綿也都沒想到這樣的變故,便是程九洲本人都沒想到,他厲喝一聲,“木頭,退下!”

木頭不甘不願的退下,蹲到牆角。

程九洲一臉歉意,“抱歉,但凡有人想傷我,木頭他……”

宋綿綿和謝淵對視一眼,都表示理解,剛才的確是齊承業主動朝程九洲撲去,還要動手的。

“阿業。”

謝淵扶他起來。

齊承業臉色有點白,木頭那一腳是真狠。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血跡,“程九洲,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透。你最好別打她們的主意,否則我遲早會揍你!”

程九洲都懵。

他是打綿綿的主意,可她們是什麼鬼?!

只有她,沒有們。

宋綿綿很懵,可謝淵卻是明白了什麼,他看了看齊承業,明白阿業應該是誤會了。

他擰眉看向程九洲,“程公子,今日便不久留了。”

逐客令。

程九洲抿緊唇,“卑鄙。”

他一甩袖子,轉身離開,可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轉身看向宋綿綿溫聲說:“綿綿,中秋節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