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林清回到大理寺,直奔關押慕傾琅的牢房。

他人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慕傾琅的大吼大叫,喊了一天,她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放我出去!你們這些混賬,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把我關在這!”

“爹!娘!快來救救傾兒啊。”

“……”

侍衛低聲說:“慕二小姐都喊了一天一夜了,她隔壁的犯人都希望她不要再喊了,昨晚都沒睡好。”

林清表情不變,“她很快就喊不出來了。”

侍衛:???

林清走到慕傾琅的牢房前。

慕傾琅的眼神立刻落在林清身上,眼神兇狠,“混賬東西,趕緊放了本小姐,否則……”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因林清的眼神太兇狠而停住,一句話都沒說完。

“開門。”

林清一聲令下,立刻有人開啟牢門。

慕傾琅面露得意,看起來那麼兇狠,實際上還不是得乖乖放她出去。

她冷哼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林清,低聲嘟囔,“什麼東西。”

她正要大搖大擺的往外面走,可手臂卻被直接攥住,正是林清身側的侍衛。慕傾琅掙扎了下,卻沒掙開。

她惱怒的看向林清,“放開,你這是要做什麼!”

“帶走。”

林清說完,轉身就往監獄裡面走。

侍衛立刻帶著慕傾琅跟了上去,越往裡走,慕傾琅越害怕。

裡面烏漆嘛黑的,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就連地面都有紅色痕跡。她甚至還看見有新鮮的血液正在被清掃。

“這,這怎麼是紅,紅色的?”慕傾琅有些怯怯的問了一句。

侍衛面不改色,“流的血多了,自然就紅了。”

慕傾琅雙腿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可侍衛力氣很大,穩穩的抓住沒讓她摔倒在地,幾乎是單手拖著她往前。

一直到最裡面。

慕傾琅眼中的害怕幾乎凝為實質。

侍衛一鬆手,慕傾琅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此刻,正中央的木架上正綁著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顯然是受過刑了,此刻男人的衣服破成一條一條的,渾身都是血。

“林清,你不得好死……”

那人還有氣無力的罵著。

侍衛抬手就是一鞭子。

鞭子劃破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音,慕傾琅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害怕極了。

啪!

鞭子打出一條血痕,帶起的血點子甚至濺到了慕傾琅的臉上。

慕傾琅幾乎傻了,她呆愣愣的抬手摸了摸臉上的溫熱,然後將手放在眼前看。

“血,是血……”

她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看著那人的聲音逐漸從叱罵變成了求饒。

求林清讓他死,讓他解脫。

慕傾琅被帶離現場的時候目光呆滯,身下有可疑的水跡,侍衛拎著她,皺著眉頭,眼帶嫌棄。

真是不驚嚇。

慕傾琅都被嚇傻了,可事還沒完。

林清直接將人帶打板子,足足打了三十大板,足夠慕傾琅躺幾個月。

慕傾琅從開始的怒斥,到後面直接暈了過去。

“大人,打完了。”

侍衛報告。

“送回安平侯府。”林清聲音平靜。

慕傾琅被送回安平侯府。

安平侯回到侯府就斥責了慕夫人一頓,並說了林清的原話,慕夫人都快瘋了。

正在她在想辦法要怎麼救出慕傾琅時,門房來報:“夫人,二小姐回來了!”

“傾兒!”慕夫人連忙往外走。

可等看見被人抬著進來陷入昏迷的慕傾琅,她連忙撲了過去,大喊大叫起來,“傾兒,我的傾兒!”

“大夫,快請大夫!”

“傾兒!”

慕夫人趴在地上,雙手托住慕傾琅蒼白的臉,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哽咽著說:“傾兒,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宋綿綿,謝淵,林清……”

“你們不得好死!”

-

慕傾琅的處罰結果也很快傳入了宋綿綿耳中。

“真打啦?”宋綿綿吃著小鹿剝好的橘子,心情相當不錯。

“是啊。”小鹿點頭,“打的可慘了,據說送回家的時候血肉模糊的,人都昏過去了。”

她輕笑一聲,“慕夫人哭天喊地的,還咒姑娘您……”

說到這,小鹿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轉而道:“總之,慕傾琅就是活該,罪有應得!”

宋綿綿吃完最後一瓣橘子,“唉,知道她也要躺幾個月,我感覺心情好多了。”

小鹿和知梅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夫人,那慕夫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這件事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知梅低聲說,眉間帶著憂色。

“不怕。”宋綿綿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她做什麼?”

小鹿點頭,“就是,知梅你別太擔心。”

看兩人都如此有信心,知梅的心也微微鬆懈下來,“夫人,今天可沒人陪您打麻將了,您讓沈夫人也回家去了。”

宋綿綿想了想,看著兩人,“你倆的賬本看完了嗎?”

知梅和小鹿同時一僵。

就像是被老師點名的學生,眼神閃躲又心虛。

“沒看完吧。”宋綿綿的唇角微微上翹,帶著點得意,“你們倆還有心思操心我呢,趕緊看你們的賬本吧!”

知梅:……

小鹿:……

兩人對視一眼,才覺得慘的人居然是她們。

謝淵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小鹿和知梅坐在宋綿綿身邊的小案上認真看賬本。

宋綿綿則是吃著剝好的橘子和橙子,一邊指點兩人。

謝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見他,小鹿和知梅對視一眼,飛快的起身離開。

屋內只剩下謝淵和宋綿綿。

宋綿綿抬眸看他,“夫君,你回來啦。”

“嗯。”謝淵點頭,走了過去,“心情很好?”

“當然啦。”宋綿綿眉梢輕揚,“慕傾琅不是被打了嗎?跟我一樣要躺好幾個月呢,我當然心情好啦。”

謝淵唇角的寵溺更甚了些,他揉了揉宋綿綿的頭。

“這才剛開始。”

“什麼?”宋綿綿沒太聽清,疑惑的看著謝淵。

謝淵捏了捏她的鼻子,“沒什麼,一切都有我,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傷,早日康復。”

“你總不想過年的時候你還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