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謝淵接到宋綿綿之後還左右看了看,眼裡帶著些許疑惑,他怎麼覺得剛剛好像有人在看他呢?

不過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問題,這才收回了視線。

“夫君!”

宋綿綿往謝淵面前一站,脆生生的喊著。

儘管她喝酒之後漱了口,又換了衣服,可還是難免有點心虛。嘿嘿,這樣的事她也是第一次幹嘛,

下次肯定就有經驗啦。

儘管宋綿綿收拾的很乾淨,可謝淵是最瞭解她的人,她只往謝淵面前一站,那有些閃爍的眼神就出賣了她。

謝淵微微挑眉,“今天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

宋綿綿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夫君怎麼會這樣問啊?”

“真沒做什麼?”謝淵眼眸微眯,微微低頭湊近了點宋綿綿。小姑娘的眼睛不自覺的瞪大,因為他的靠近而僵在原地,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緩。

“沒,沒有啊。”宋綿綿的回答愈發顯得心虛。

心跳的速度不自覺的加快,她家夫君怎麼這麼厲害啊?她在謝淵面前幾乎都沒有秘密可言。

“娘子。”

謝淵牽著她的手,轉身往謝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宋綿綿眸光一轉,一把甩開謝淵的手,故意兇巴巴的說:“所以你是不相信我咯!”

“這才成婚多久,你現在就懷疑我咯。”

小姑娘這反應,謝淵愈發肯定她有問題,活脫脫的倒打一耙。可面對他家色厲內荏的小娘子,謝淵還是非常識趣的說:“是我不好,但我絕對沒有懷疑娘子,娘子明鑑。”

“哼。”

拿回主動權,宋綿綿輕哼一聲,這才覺得滿意。

謝淵失笑,握著宋綿綿的手不覺緊了緊。

“夫君。”宋綿綿很快就說起另一件事,“今天沈夫人來店裡找我了,我懷疑她可能知道了。”

“嗯?”謝淵挑眉。

宋綿綿斟酌了下措辭,說:“沈夫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娘看我的眼神一樣。”

她說的是祝玉枝。

兩人都知道祝玉枝對宋綿綿有多疼愛,都已經到了這樣的份兒上,再說沈夫人不知情那顯得有些牽強。

“那娘子準備怎麼辦?”

謝淵與她十指相扣,“無論娘子做怎樣的決定,為夫都支援。”

“那她不是也什麼都沒說嘛。”宋綿綿有些煩,“就先這樣吧。”

“對了,阿毓今天離京了哦。”宋綿綿真的有些想一出是一出,話題轉變的極快。

好在謝淵對自家娘子的性子也十分熟悉,也不會跟不上她的思維,“嗯,今天桓書跟我說了,每年這個時候周姑娘都不在京中的。”

“今晚你想吃什麼啊?我想吃辣子雞。”

說到這個,宋綿綿的喉嚨滾動了下,真的有點饞哎。

她正暢想著回家之後去做個辣子雞呢,身側忽然響起謝淵的聲音,“偷偷喝酒了?”

宋綿綿往前走的身體頓時僵住,只覺得時間空間都好似在這一刻凝滯。

她甚至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

緩慢而僵硬的轉頭看向謝淵,“什,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做出無辜的樣子,“夫君,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謝淵的眼神好似看穿了一切,“我聞到酒味了,你說話的時候。”

宋綿綿:……

她明明漱口了啊。

她忍不住將手放在嘴巴前面,哈了一口氣,可很快她就微微擰眉,什麼味道都沒有嗅到啊。

她有些狐疑的看向謝淵。

可對上的卻是謝淵危險至極的眼神。

“咕咚。”

宋綿綿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低聲說:“夫君,你聽我解釋……”

“好,你說。”謝淵十分大方,還認真的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今,今天泠泠不開心呀。”宋綿綿腦子轉的飛快,“那我作為她的好朋友,當然是要陪她一醉方休啦。”

她一臉的大義凜然,顯得特別仗義。

“嗯。”謝淵點頭,可眼裡的危險之色並沒有隨之散去,反而道:“為夫也有些不開心,夫人今晚就陪我抵足夜談吧。”

宋綿綿:……

就單純聊天?!

她不信。

“夫君我……”宋綿綿剛想說話,對上謝淵危險的眼神,頓時不敢再多言。

說的多了,受傷的人最後還是她自己。

翌日。

謝淵還走在上朝的路上呢,就被人直接攔住了,不過倒是熟人——沈大康。

“謝大人。”

沈大康笑眯眯的,一臉心無城府的樣子,直接勾住謝淵的脖頸。他就是一直球選手,這會兒直接就是將謝淵當成自家人的樣子,說:“本來應該是我爹來找你的。”

“不過我爹還在京郊軍營沒回來,所以現在只有我出面來找你了。”

謝淵一聽沈大康這話就知道,沈家對於宋綿綿的身份是有數了。不過他並沒有擅自接這樣的話茬,畢竟宋綿綿還沒做出決定呢。

沈家也沒有主動邁出那一步……

這念頭還沒落下,謝淵就聽沈大康說:“謝大人你應該知道,我有個幼時走失的小妹。”

“如果不出意外,應當就是謝大人的髮妻。”

謝淵:……

沈大康這麼一記直球直接把謝淵給整不會了。

但謝淵很快就反應過來,一臉無辜的看著沈大康,“沈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說。”

沈大康狐疑的看著謝淵,卻沒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謝大人有所不知,令正的樣貌與我母親年輕時一模一樣,就連名字都是,母親在妹妹剛剛出生時就取了個綿做小字。”沈大康說的嚴肅又認真。

謝淵面無表情。

沈大康繼續說:“其實我是有另一件事想問謝大人,我母親已經讓人去青山村走訪妹妹小時候的事。可又等不及,所以讓我來問問,妹妹嫁到謝家之前過的如何?”

他和宋綿綿雖然是親兄妹,可沈夫人卻也沒有將宋綿綿手臂上有傷的事告訴沈大康,畢竟那是女子隱私。

沈大康只知道母親對妹妹早年的處境非常擔心。

沈大康說完,瞧見謝淵還沉默著,再次說:“早晚都要知道的,謝大人,你先與我說了,也好叫我心裡有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