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大兄,你說什麼意思,我還是沒有搞明白,這有什麼值得興奮的。”高志奎調轉馬頭問道。

“你不懂很正常,這麼說,你我對弈,但是有這麼一枚棋子他能夠忤逆了棋手的眼睛,並且改變了棋局,打破了規則,你會怎麼辦。”青龍策馬奔騰起來。

“我想,如果我是棋手,壞我大局,那自然是將他毀滅。”高志奎說完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難道,你所說的幕後黑手就是那個矇蔽棋手雙眼的人?”

“是的,你總算是開竅了。”青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但是,我還是不清楚和你興奮有什麼關係。”高志奎說

“你會明白的,毀滅不會遲到的,”青龍神秘地說。

在船伕和青龍等人趕回來的時候,楊世臻已經將昏迷的張海平拖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楊世臻卻不敢動賀松,賀鬆氣息越來越弱,但是他依然挺著一口氣。

賀松的周身環繞著天道宏願的力量,楊世臻不敢輕易靠近,天空的群星似乎在流淚一般,沒過多久,一顆顆星辰開始隕落,群星正在以自己的方式送別著這個剛剛承認的人。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將蘇依救醒,現在周錯也堪堪可以行動,他正在努力模仿著蘇依的法術,維持著張海平的心跳。周錯感受到張海平的心臟已經是千瘡百孔,周錯但凡放鬆一下,就有可能停止心跳,周錯用神器的眼睛感受著張海平的心臟的火焰越來越弱小了。

楊世臻一咬牙,準備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此時楊世臻卻聽見一陣咳嗽。

楊世臻轉頭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賀松,正是賀松發出的聲音。

賀松抬頭,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喚來楊世臻說“楊世臻。”賀鬆緩緩的將手伸進胸口,沒一會,賀松從胸口拿出了一個錦盒“咳咳,我命不久矣,這件東西就是八荒追殺我的原因,你幫我拿給蘇依服下。”

楊世臻接過錦盒,周錯覺得那個錦盒很是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東西,周錯努力回想著,周錯想起來了,和這個類似的錦盒就是那個地下室的床頭上看到過。

楊世臻緩緩開啟錦盒,他也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值得光道城釋出八荒追殺令的。可是玉石一般的仙丹出現在了錦盒的中央。

“這個樣子,難道是起死回生的仙藥。”楊世臻問道。

“快去將丹藥給蘇依吧。”賀松著急地說道,但是楊世臻卻猶豫了“這顆仙丹可以救你的命的。”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膽小鬼,我不敢再活在這世上了,我去哪裡就是災禍,必定會引來八荒的追殺,那天我把我的故事說給了蘇依,這麼多年,沒有人理解我,沒有人安慰我,沒有人關心我,躲躲藏藏這麼多年,我過膩了,你快去,現在我的力量殺你依然易如反掌。”賀松越說越激動,他回想起了那一天的交談。

——

“賀松,你能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嗎?我不認為你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蘇依說道。

“蘇小姐,當然可以,但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不害怕我這樣一個人嗎?”賀松說道

“不害怕,你是的善良的人,不是嗎?”

“我是個膽小鬼,卻做了最需要膽量的工作——探險家”

“那和你一起搭檔的人一定很勇敢,他們也很相信你對嗎?”

“是的,他們很相信我,可是他們都死了,所有人都認為是我為了獨吞寶物殺死了他們。”賀松說著說著流下了眼淚。“為了活命,我東躲西藏,在山野之間活著。”

蘇依走過來給了賀松一個擁抱,正在大哭的賀松像是被嚇了一跳到,掙扎了一下,蘇依反而抱的更緊了,沒一會賀松不再掙扎,這時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情緒在此刻爆發,哭得更加厲害了。

“我理解你,我的父親也是這樣的,被誣陷,在爺爺找到我之前,我都東躲西藏的,現在我在這裡,以後學院就是你的家了。”蘇依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過了一會後,那個膽小鬼終於從情緒崩潰中走了出來。

“謝謝你,舒服多了……”賀松想起剛剛的失態不好意思地將蘇依推開了,心中默默地想“我一定要帶你們出去!”賀松眼神變得堅毅。

賀松想到此處,無奈地流下了眼淚,不知道自己死後,他們是否可以安全出去,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就在此時,船伕殺到,看到還活著賀松,立刻喚出了一個巨大的船錨。

楊世臻看到一個光著膀子,裹著紅色頭巾的人身上斜掛著鎖鏈的人扛著巨大的船錨出現緩緩從密林中走出,那個人給他的感覺比剛剛九級化的賀松還要可怕,但是楊世臻沒有怯懦,毅然舉著長戟死死地盯著來人。

“小小五級,竟敢攔我,你一定是背叛者的同夥,一起去死吧!”船伕說完立刻將船錨甩出。

楊世臻的鐵戟剛剛碰到船伕的船錨立刻粉碎。

船伕收回船錨說道:“逃命去吧,下一次將會是你粉碎了。”

楊世臻呆若木雞一樣的站在原地,這次攻擊他引以為傲的戟法毫無作用。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就是土雞瓦狗。

可是此時,一把長刀出現在了船伕的背後。

“雕蟲小技”船伕不屑的說,輕描淡寫的一個響指將偷襲過來的周錯擊飛。

船伕準備用船錨砸向周錯,船錨已經到了周錯面門之前之時,青龍傳音過來:“船伕大兄,此人不可殺。”船伕立刻停手。

青龍立刻駕馬到了船伕身邊,將周錯撈起,站在了眾人與船伕面前。

“船伕大兄,周兄弟,誤會都是誤會,自己人別打了。”青龍說道。

周錯詫異“我記得我沒有和你們說過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姓周的。”

“周兄弟,你沒有傷了腦子吧,剛剛他們幾個拼了命喊你的名字,我不可能不知道吧。”青龍笑著說,“好了,青龍大兄,賀松的命是我留的,他活不了多久了,他再活一會吧。”

船伕聽說立刻將神器收起,然後在口袋裡面翻找了半天,最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柄單面月牙的鐵戟“剛剛我破了你的鐵戟,這把月牙戟看合手不,好像這個戟的前主人是一個很強的海族,應該不會比你的戟差的。”

船伕說罷將月牙戟丟向了楊世臻。

“我這大兄,向來不會說話,還請見諒。”青龍說道。

楊世臻看著插在地面的月牙戟,當楊世臻將手觸碰月牙戟,楊世臻似乎有一種月牙戟在歡愉的感覺。

高志奎目瞪口呆地看著青龍的操作,把他嚇傻了,殺人如麻的船伕大兄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之前在島上的時候,船伕大兄幾乎就是死神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