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憶十八端著飯走進了為齊天準備的臥室,剛才他去總控室準備了一下,之後為他們特訓的房間,回來時剛好快中午了,就乾脆拿了三人份的飯菜過來了。
“兩小時了,還沒醒,而且看他這樣子好像很痛苦,並且體溫在不斷上升,他這能力的副作用究竟是什麼啊?昏迷也就算了,為什麼免疫力會下降這麼多?”
呂月一邊學著書上的方法用溼毛巾為齊天擦拭,一邊給剛進來的憶十八說明情況。
“發燒啊~”
“那應該不是免疫力下降。”
“啊?”呂月疑惑的看向憶十八“可他如果免疫力沒有下降的話又怎麼會發燒呢,而且看這溫度……”
說著,呂月伸手扶上齊天的額頭,下一秒就被燙的快速收回了手。
“這溫度絕對不止40度了,再這樣燒下去,腦子都要被燒壞了吧!”
“是嗎?”憶十八說著同樣也伸出了手,不過他並沒有像呂月一樣被燙到,而是靠著手甲上的裝置精準測量出了溫度。
“哦,60度而已,不至於,還燒不死他。”
“啊?60度了!糟了!糟了!,快快快快快快,你那個什麼,什麼,什麼治療針還有沒有快給他一下啊,再這樣下去人都要燒化了!”
呂月一聽體溫都燒到60度了,整個人都慌亂了,手忙腳亂的拿毛巾,接水,在齊天身上一頓亂擦,試圖用冰水讓對方身體的溫度降下來。
但卻在她即將從上身擦到下身時,被憶十八給攔了下來。
“行了行了,別擦了,再擦下去他整個人都要被你看光了,到時候還得你負責。”
“可是他!”
憶十八輕輕地拍了拍呂月的肩膀把她從奇天床邊拉離。
“不用擔心,別忘了他的能力是什麼。”
“他現在的遊戲內容是養成類的,裡面壓根沒有出示血條。”
“所以副作用造成的疾病,除了讓他很難受以外,並不會要他的命。”
“而且現在的昏迷也只不過是強行擴大領域範圍耗盡了體力和精神力,等一段時間後就自已醒了,不用那麼擔心。”
聽著憶十八的解釋,呂月看了眼在昏迷中掙扎的齊天后,半信半疑的回問道:“真的?”
看著呂月懷疑的眼神憶十八無奈的嘆了口氣。
“信則真,不信則假。”
說完他把齊天的那一份飯放在床頭櫃上後就帶著呂月走出了臥室。
“行了,你也別那麼擔心了,才第1次見面,不是不熟嗎?那擔心別人幹嘛?”
“廢話,我又不是你,我是人,有心的!”
“啊~啊~啊~對對對,是這麼個理,所以你照顧好他,我就找下一個人了。”
說完,憶十八就直接消失了,這讓留在原地的呂月一陣惱火。
“這傢伙,每次都這樣,莫名其妙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重新現身時,他已經來了一片富人區的上空。
按照正常的小說設定來說,主角團自然是有一個富家子弟來幫助主角,能接觸到更上層的事物,順便提供一些物質幫助。
但……
這又不是主角團,而他要找的只不過是一個住房保姆的孩子——12歲的徐秧。
“恐懼夢魘,一個被動型只能作用於自已的無盡噩夢嗎?”
“看起來不太強的能力,還會因為能力的緣故無法入睡。”
“不過……”
“災害等級8啊,有這樣的例子在的話……”
“哈,這就有的玩了。”
一個閃身加易容,他沒一會兒就假扮成業主混入了富宅區中。
可是還沒開找呢,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從身側疾馳而去,而那輛車上有股熟悉的氣息,正是他要找的人。
“啊~啊↘”
“又是這樣嗎?”
“看來這個偽裝白做了。”
憶十八看著救護車行進的方向走出一步,下一秒他就出現在救護車的車頂,利用戰鬥服的隱身功能,扒在車頂上直達醫院。
當他從車上下來時剛好看到徐秧強撐著精神焦急的推著一位老婦人向著手術室前進。
憶十八看著那個老婦人默默的拿出了名單。
“他現在的父母應該被折磨死了吧,那個……好像是他主子家的老人。”
“不過也對……”他抬頭看向一旁,那裡正在掛號的,全是出了車禍或者重大危機後急需救治的病人們。
但現在他們斷胳膊斷腿,甚至腸子都拉在了外面,卻依舊得靠著腎上腺素強撐著掛號,盤算著天價的醫療費該如何支付。
“這鬼地方的醫院貌似是富人裝用著呢。”
“如果真是他父母的話,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推進手術室裡啊。”
“不過那個時間段,如果真能直接推進去,說不定還就真的能救下來呢。”
“可惜了……這個城市包括周遭的一部分城市的人貌似都被催眠了。”
“富者至上,窮者皆奴啊~”
“算了,直接把他帶走吧。”
“反正他父母的死了,這老太太也脫不了干係。”
“那她現在的時候就看天命如何抉擇了。”
說著他就來到了手術室門口,看到了頂著黑眼圈只穿了一件大衣的徐秧,正跪趴在地上給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當腳墊。
他沒有任何異議,而周圍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可見,這催眠程度有多高。
“我靠,看這架勢都快被調教成特殊奴隸了。”
憶十八說著兩步就走到了那女孩面前。
還未等她作出反應,就拎著她的脖子直接扔了出去。
然後取出一個大號麻袋在徐秧起身的瞬間直接套上去,扛起來轉身就走,完全沒有理身後的任何人,兩三下就把人扛到了避難所中為他準備的房間裡。
這時才把人倒了出來,隨手擰斷了他試圖反抗的四肢,在他耳邊打出響指解除了催眠。
然後一巴掌抽上去,防止這傢伙在恢復意識期間無意識的睡著,按他現在的精神狀態,要是睡著了,那估計兩三天之內是醒不了。
所以,還是讓他清醒一點的好。
“喲,小夥。”
徐秧迷迷糊糊的恢復意識,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陌生男人,情急之下他下意識的就想要反抗,但剛動了一下就被四肢傳來的痛感,疼的滿地打滾,胡亂叫喚。
“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哎呀!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你誰啊!幹嘛呀!好疼啊!……”
憶十八:“額……”
“ Sorry啦,你先別動,我現在幫你扭回來。”
隨著一陣咔咔咔的骨骼扭動聲後,徐秧的四肢重新被扭正了回來,不過短時間內估計還站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艱難的仰著頭,看著憶十八說話。
“你誰啊!幹嘛把我弄到這來,還有這到底是哪啊?你把我弄過來幹嘛啊!我身上要啥啥沒有,你把我弄到這來,難不成還想要我一身皮?”
“喂喂喂,你回話呀,半天了為什麼不說話,難不成你還真想扒我這一身皮啊!”
“你要真想,那剛才怎麼不搞啊,那樣我還能少受點罪,為什麼偏偏要等我醒了?難不成你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嗎?啊!”
“不是!你回話啊,難不成是真的?”
“啊~我命怎麼這麼慘啊~活都沒活夠呢~這怎麼就……”
啪!
喝額~好清脆的耳光聲。
憶十八:後悔,總之就是相當後悔。
我現在把這玩意送回去來得及嗎?還是說直接把他打包扔海里一了百了?
簡直,太吵了……
“再多嘴,我把你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