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怎麼上去的?你不實驗一下的嗎?要說這玩意兒會吃人怎麼辦?你也不怕他把你吃了呀!”

齊天看著徐秧這危險操作,嚇得汗都出來了。

然而,徐秧卻不以為然:

“沒事的,爬上來之前我用長槍試過了,連戳了好幾下都沒什麼動靜,也就是樣子難看點,還像個器官,生物什麼的,有東西在裡面動嘛。”

“這玩意兒,全身上下盤根錯節的雖然長得亂七八糟,但是爬起來比正常樹好爬多了,三兩下就上來了。”

“而且你看,只要用點力,這玩意兒裡面就會變得很硬很硬,抓之前輕輕的放上去就能很容易捏成合適的樣子,樹皮又不軟又不滑的,像我這樣捏個抓手的小坑,直接吊在這裡都不費多少力欸~~”

說著他就用右手抓緊樹幹上其中一個蠕動的柱狀物,身上一鬆勁,就直接吊在了樹上起來,左右搖擺著向他們展示。

我去,這何止是一震啊,這是砰砰砰的連環錘啊,直接往齊天胸口上蒙的那種,這一下出事了,一次性兩個人可就沒了。

此時此刻,呂月和齊天心中同時誕生了一個想法:

“等一下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倆貨分開,徐秧那傢伙硬,想幹嘛幹嘛,範知知可沒辦法被他牽連著跟著鬧啊。”

“這要是把我們的好輔助整沒了,那麻煩就大了。”

然而,就在這個想法誕生後的下一秒,他們仔細的想了想,貌似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把他們倆分開,最終也只好作罷。

只能將希望寄託于徐秧這傢伙不要搞事太多,牽連到範知知吧。

但願,他還能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保一下輔助,別把範知知也當成他那樣的硬傢伙了。

齊天看著那傢伙還玩起來了,無奈地嘆了口氣,抬頭大喊道:

“行了!”

“別擱那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什麼果子嗎?看一下能不能摘下來,不能的話我們倆再上去。”

說完,齊天就把劍背在了背上,掏出了兩把登山鎬和一捆繩子,做起了攀爬的準備。

“哦!知道了,我去看看!”

徐秧說著,就在呂月的注視下,以一個極其危險的姿勢險而又險的蕩了上去,消失在了上方的黑霧之中。

見他們上去,呂月這才鬆了一口氣跟齊天準備起來。

但他們東西都準備好了,上面卻沒了動靜,半天也不見他們下來,更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怎麼還沒有動靜?”呂月望著頭頂上那一成不變的黑霧,整個人急的都開始咬手指了,可上面就是沒一點動靜。

這時,齊天突然拉了她一把,她回頭一看,齊天已經用繩子拴到了樹上,藉助登山鎬的固定,已經爬在了一米高的地方,正伸著手示意她借力上去。

“額……唉……”呂月。看了一眼,做好準備的齊天,又看了一眼杳無音訊的上方,最終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伸手抓住齊天的胳膊,用力一跳,齊天順勢往上一扔,這一瞬間便飛出十幾米的高度,雖然無法到頂,更沒辦法進入黑霧中,但是在半空中使用滑翔功能短暫停留。

幾秒鐘後,齊天就快速的衝了上來,一把抓住半空中的呂月再一次發力,這一下就輕鬆飛到了徐秧之前所在的高度,抓住樹幹後,攀爬幾下便進入了黑霧中。

見呂月進去,齊天喘了口氣後也加快了動作,三兩下又是幾十米,跑到差不多的距離,腿上一用力就一個猛子衝了上去。

剛進入霧中,齊天還在摸索著試圖抓住樹幹不要讓自已掉下去,可抓了幾下,前面一段他還有東西,還能摸到樹幹。

但越往上,上到一定高度後,齊天左手抓住樹幹,右手向上抓的時候,手下突然空了,不管怎麼摸索,就是什麼都沒有。

不信邪的他,向四周抓了抓,結果也是空蕩蕩的,摸不到有什麼可以抓住使力的地方。

“奇了怪了,他們是怎麼上去的,這什麼都沒有啊?”

齊天正疑惑呢,就突然感覺有什麼金閃閃的東西從頭頂上照了下來,小心的抬頭,就看到一種類似於琥珀那樣光滑透亮的玩意兒正在上面的不遠處掛著。

霧氣太重,看不太清,有好多部分都被遮住了,但那種質感看上去確實很像是琥珀。

可這樹上會有琥珀嗎?

帶著疑問,齊天腳下用了用力勉強的往上又爬高了一點,用左手死死抓住最後能感覺到樹幹的地方,右手在頭頂和四周甩動,看看能不能碰到什麼可以抓的東西。

就在他摸索時,他貌似聽見上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呂月的聲音,然後下一秒他的右手突然被抓住,緊接著整個人就被拽著朝上,一路疾馳 。

雖不清楚具體他往上飛了多少米,但是從速度和時間上來說,保守估計也得有個10多米的距離。

就這樣一路直上,齊天雖然不太想讓自已這麼被動,但現在他被這東西拽著,也不敢輕易反擊。

只能任由他一路拉扯著,直到他被拉到了黑霧的上方,這才看清,那一直拉扯他的是這樹的樹枝。

可剛剛看清,這樹枝就突然把他一甩,迅速縮排了霧裡,消失不見。

只留下被甩向黑霧的齊天,張開雙臂靠著滑翔功能才勉強停留在黑霧上方。

就在他想辦法該怎麼穿過黑霧落回到原本的樹上時,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自已身後響起。

他控制著身體,勉強轉過身一看。

就看到不遠處,呂月正叉著腰十分生氣的指責著徐秧,範知知在一邊想要勸架,但又欲言又止的不好插手。

然而重點不在這,齊天注意到,他們竟然都站在了這黑霧上面。

難道這黑物有踩腳的地方嗎?

齊天心生疑惑,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朝著他們的方向滑行了過去,最後在離近後穩穩地落在了他們身旁。

落地後,呂月只是朝他這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轉頭回去正準備放過徐秧,就看到他沒有好好反省,又在那探頭探腦的看她身後的齊天,甚至還高興的揮起了手,就差“噢噢噢!”的叫了。

一時間,呂月氣不打一處來。

“我剛說完就忘了~?”

人啊,紅溫到一定程度,是有可能會笑出來的。

就像現在的呂月,此時她正帶著微笑,慢慢走近徐秧,看著他,輕輕的歪了歪頭。

“看來~讓我們那麼著急,你還挺開心啊~~”

“額……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大聲喊了,但這裡他聲音傳不下去,我又不知道……”徐秧躲避著呂月恐怖的微笑,尷尬地戳著手指,默默的轉到了側面不敢直視。

“哦~~這樣啊~~”呂月輕輕的說著,雙手抓在徐秧的兩個耳朵上,一個用力就強制讓他轉過頭看向了自已。

“那我剛才是不是也說過,面具上是有交流功能的,你為什麼不看啊?我記得我發了很多資訊來著……問你們這上面是什麼情況……但為什麼你不回答呢?”

呂月手上逐漸用力,徐秧的耳朵一秒就紅的滲血了,但他皮厚,沒感覺多疼。

只是依舊不敢直視呂月的眼睛,嗯,尷尬的說道:“這……這不是忘了嘛……呵呵……”

“忘了?!”力度再度加重“忘了就是你把知知當做探路石的理由?!”

此話一出,原本在一邊正蹲著身子檢查腳下黑霧的齊天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下去:“什麼?有這事!”

原本不想管的齊天立馬就起身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