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雖然我們沒認識那麼久,但這麼多次了,我還是有把握成功的。”

說著他面帶著笑容,轉過身一步步離開。

徐秧想追,卻被攔了下來。

由於憶十八時不時嘮叨些有的沒了的原因,讓他們清楚的知道,命運是不能隨意干涉的,任何一點點的干涉,都能使原本成功的命運走向滅亡。

想來這周圍發生的一切,就跟他的命運有關,而他正是改變這一切的關鍵人,為解決這一切而誕生的先行者。

所以,他們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的好,以防止事情向著更嚴重的情況發展。

“行了,回去吧,看樣子我們得在家裡吃了。”齊天拍了拍徐秧的肩膀,轉過身停滯一會後,才嘆了口氣拽著徐秧回家。

呂月和範知知倆人看到男生們回去,盯著胡烈英慢慢遠去的背影,低聲為他送上祝願,隨後轉身離開。

回到避難所,他們經過簡單的休息,繼續進行著原本的日常訓練,在憶十八回來後商討著下一個空間的攻略計劃……

離開避難所的胡烈英,走在這條路上,已經不知是多少次了,看著眼前熟悉的道路,他的心中也有些惆悵。

“這一次……能行嗎?”

雖然他嘴上說的很行,好像勝券在握一樣,自信的不得了。

但這實際上也只是他對自已口頭上的加油助威。

其實他自已心裡也沒底,但,也沒轍……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一步一步,聆聽著周圍的欺騙之音。

這淒厲的叫聲,彷彿帶著痛苦與悲傷,還有那滿滿的恐懼,傳入他的耳中。

“這麼多次了,這聲音還真是一如既往呢~~”

話音剛落,他前方就出現了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女孩,正抱著一具燒焦的屍體大聲哭喊著。

“媽!!!媽!!!”哭的那叫個泣不成聲啊。

但胡烈英卻沒有直接上前詢問,甚至沒有一絲關心,反而是在保持一定距離的情況下,抱著雙手,饒有興趣的圍著對方轉了幾圈,觀察的相當充分。

“喲呵~~果然不一樣了呢,沒想到這次竟然是你啊~~”

“上一次……嘶……不對,是第幾次來的?”

“管他呢,反正那一次你媽抱著燒焦的你,可是把我騙了個都夠嗆,差一點就沒辦法把你這兩個畜生一起砍了。”

“怎麼?這一次又玩什麼套路啊?”

他繼續笑著,那女孩也繼續哭著。

可就在他感到無趣,收起笑容,向前走了一步。

那一瞬間,他腳下的土地裂開,無數道尖刺從中紮了出來,直指他的咽喉。

胡烈英冷笑一聲,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外形獨特的左輪直接給了那女孩一槍。

感受到危險,那女孩的哭聲轉為嘶吼,體內溢位大量的黑氣,像觸手一樣直接朝著那枚子彈捲了過去,很快就將那顆子彈層層包裹住,胡烈英腳下的尖刺也在短暫延遲後,忽然加快的速度。

但,他依舊不慌。

就在那些尖刺一部分刺入他的身體,另一部分馬上要刺入他脖頸的時候,速度突然變慢,漸漸的停滯了下來。

此時那女孩前方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正冒著煙的彈孔,而那個女孩,此時,只剩下了下半身,她懷裡如同乾屍的母親也被打爛了半個身子。

操控者被擊殺,那些尖刺與黑氣很快就散了。

胡烈英從懷裡掏出一瓶回春丹,這是他的前幾次找到憶十八時,被拒絕的補償。

當然,並不是這一瓶,而是煉丹,煉器等一系列修仙的法子。

不過很可惜,只有避難所裡才有靈氣,這麼一段時間也就只能讓他稍微煉出點丹藥,做點稀奇古怪的小武器了,能力提升方面也就勉強靠著之前的記憶達到了個練氣三重,能在體內儲存下一定量的靈氣了。

不過這把槍倒不是他做的,傷口恢復後他拿起槍上下翻看了一番:“他給的東西,果然不錯啊,靈氣消耗少,威力還很可觀,看樣子這一次難度會降低不少呢。”

回想到之前,在他們從高空上被強行拉入列車內回來的時候,其實他並沒有摔倒,畢竟從小在家族的影響下,軍體拳什麼都沒少打,加上這麼多次重來,技巧方面還是很高的。

加上他在出列車時,其實並沒有腰間的鎖鏈,是他自已跳下來的,自然也不會被大力拉扯。

只是,憶十八在當時突然拽了他一手,在他懷裡塞了個這種玩意兒,然後就滑到一邊靠在了門上。

而他則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大力一拉,也跟他們一樣,摔在了地上,只不過他沒有他們那樣的怨念,反而還挺感謝這一摔的。

試想一下,被拉著栓一下就能拿到一把無限接近於神器的武器來幫你渡過前期的難關,甚至在後期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這……可賺大發了呀。

將手槍收起,胡烈英順手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他自已煉製出來的長槍,對準女孩子下半身,連同他燒焦的母親,連續捅捅了10多下,確認死的透透的了,才收了起來,繼續向前。

那一對母女都是活著的人類,但只能說是半個人類,因為只有肉體還是人,靈魂早已被那股黑氣侵蝕。

剛才一路上其中一大部分的殘肢斷壁,都是他們吃了人後留下來的,而且都是用這種母哭女,女哭母的套路吸引別人靠近後突然攻擊,有多少好心人都因為自已的一時心善而進了她們的口了。

而且,這這兩個什麼玩意的,他們竟然還會復活,而且還是沒有限制的那種。

之前有好幾次都是被這復活給偷襲了,所以他現在手裡煉製出來的這把長槍,上面可是專門印刻了對付靈魂的符紋,多補幾下,靈魂給你攪成渣,我看你還怎麼復活。

走了一段時間,周圍奇奇怪的聲音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陷阱,而剩下的那少部分裡,大多數還是有些人在趁著這次機會瘋狂鬧事,殺人放火,姦淫婦女之前受到法律約束不敢幹的事,現在那些人可都全部放開了來搞了。

現在的法律本身就不太完善,現在又碰上這麼一次堪比末日的危機,自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這對胡烈英的影響到並不怎麼大,他已經重來過很多次了,哪裡需要幫助哪裡是陷阱,他完全知曉,只是部分地方會有點小小的察別而已,只要稍微觀察一下,就能輕鬆分辨。

他離開大道轉入小道,一個個將該救的人全部救起,帶著他們組成了一個小的隊伍,開始四處救援。

等他們看到希望馬上就要入城時,突然所有人身上都染上了一種怪病。

除了胡烈英以外,他每個人身上都忽然長出了很多類似於樹皮一樣的東西,而且只要手腳上長了,樹皮就會完全失去那一部分的感覺,並失去那一部分身體的控制權。

這讓他們苦不堪言,胡烈英也表現的十分焦急,只能獨自一人用繩子拉著他們想去城市之中尋找辦法。

但又在即將入城時停下了腳步……

此時城市中到處都是高樓的廢墟,滿街的怪物四處遊蕩,不停的捕獵著倖存的人類,滿足口腹之慾。

而他的身後,那些被他救出來的人們,全部都已變成一棵棵小樹,在他身後被捆綁在一起快速長大。

他默默的取出了還沒有交還的面具,按照憶十八給他的秘密傳音,啟動了背面的機關,將面具對摺翻面後,整張面具變成一道道碎片,重新組合成另一個面具落在了他的手中,這就是他身為編外人員真正與他相輔相成的面具。

“對不起了,各位,好好睡一覺吧。”

“雖然我們素不相識,但待一切完成後,你們都會安全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面具戴在臉上,隨後,一顆又一顆金黃的果實,從他身後落下。

這每一個果實之中,都能清楚看到,之前還站在他身後的人影,若隱若現的漂浮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