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轟隆隆!
爆破聲,一聲接著一聲。
寧遠舉著手中的圓管,不斷閃避的同時快速爆破著前方已升起的地刺,不停的使用空氣爆破彈狂轟濫炸。
在他的對立方向,秦若冰也在利用自已的能力,凍結和擊碎前方的地刺。
兩人都在以自身的能力,在對方為他們蓋出來的墳堆中,逐步的接近南宮辰。
南宮辰在感受到離自已越來越近的動靜後,心中的那點危機感也越來越低,直到自已左右兩側傳來聲響,他也徹底放下了心來。
“寧遠,若冰,我已經將空間內的屬性改成極寒空間了。”
“雖然被隔開了,精準性會降低,部分位置沒法覆蓋到。”
“但至少我們前方的這片空間是全部蓋到的,那傢伙只有五屬性,沒法控制冰,短時間內應該沒法破除。”
“你們在前方給我開個洞,我把空間核收回來,我們直接轉移出去。”
命令下達完畢後,南宮辰站了起來,做好了遠端收回空間核的準備。
可一秒兩秒過去,他身側的兩人卻並沒有執行他的命令。
就在他想回頭質問時,突然反應了過來,立馬朝前撲了一步,接著他身後就傳來了重物砸擊的聲音。
回頭望去,這過來的哪是寧遠和秦若冰,而是異類小隊中的齊天,徐秧兩人。
此時他倆臉上的面具剛好是嘲弄的表情。
配合著他們兩個此時的動作,不僅嘲諷了南宮辰,還給他帶來了莫名的壓迫感。
2對1,他手裡還沒有空間核,這形勢相當不妙。
對方的能力他雖然知道,但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中,就算對方的武器再不好施展,也能徒手把他活撕了,他還沒有多少躲避的地方。
情況十分危急,但南宮辰並不想就這樣放棄,無論是南宮家還是他自已的傲氣,都不允許他在這裡失敗,他必須想辦法撐下去,撐到寧遠他們趕過來。
“來吧!”
“我還就不信了,你倆這大塊頭在這麼小的空間內,還能真把我活撕了不成!”
說完,南宮辰抓起一把沙土直接往前方一撒,腳下發力,快步朝著兩人衝了過去……
“呵!”
在外面透過地面感知到裡面情況的憶十八冷哼一聲,著實對這傢伙的覺悟不太感冒,或者說,沒多大意義。
雖然故意讓給他們先手了,但現在掌控全域性的依舊是他。
只要他不想,那兩人就永遠不可能走到南宮辰周圍的,更別說營救了。
就連齊天和徐秧,都是他故意送進去嚇唬人的。
不然就南宮辰安排戰術的那一小會,早就被端了腦袋了,還擱這搞什麼送死的覺悟。
憶十八右手撐地繼續控土,左手抬起朝身後招了招,後方的範知知立馬就拉起弓,瞄準前方。
當憶十八同時控土控木,在這棺材盒上開啟一個小洞的瞬間立馬發射。
那隻箭羽便順著憶十八在內部開闢的通道一路直達徐秧腦後。
在即將命中時,徐秧微微側頭,那支箭就順著他的側臉,剛好命中了上來攻擊的南宮辰的左眼。
頓時鮮血直流,巨大痛苦,讓他捂著眼睛倒在了地上,卻又不敢逗留,翻滾一圈後,撤到了另一邊,還想再動,但他的手腳卻在忍不住的發抖,完全沒法站立,直接癱倒在那,靠著最後的力氣,才勉強靠著牆坐了起來。
這時,齊天和徐秧停一下了手,沒再繼續攻擊,只是站在遠處盯著他,防止他在亂搞。
而他自已也知道,這一箭命中了,他就已經輸了。
至少他自已已經輸了。
接下來只要範知知釋放能力,那他眼睛上的這隻箭就會立馬生長出植物,直達他的大腦,到時候必死無疑。
可就這樣投降嗎?
才不呢!
南宮辰靠在牆上稍微緩了一會,當自已徹底冷靜下來的瞬間就快速忍痛把插在眼睛裡的箭拔了出來,然後立馬從事先觀察好的縫隙中鑽了出去,並發動能力試圖收回空間核。
可不管他怎麼召回,在他感知中,遠處的空間核依舊是紋絲不動。
這讓他不禁有點懷疑自已的能力是不是失效了,為什麼會招不回來呢?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
管理者周圍會有名為“無”的特殊立場,會讓大部分事物與規則歸於穩定,相互融合甚至於消失,無效。
他現在的空間核離憶十八太近了,上面的規則已經開始逐漸衰退,與周遭的規則融合了。
用不了多久,他的這個空間盒就會徹底,他也會徹底變成個沒有能力的廢物,從而被家族拋棄。
不過他如果輸了,也會被拋棄就是了。
但……遊戲也快結束了。
別忘了,異類小隊可是有5人的……
徐辰看著周圍沒有一絲光亮的空間焦急萬分。
他在南宮辰下達命令後,立馬就朝後面趕了,但還是沒來得及,轉眼就被隔在了這一小塊空間內,連手腳都沒辦法舒展,更別說逃了。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手邊有一絲震動。
驚的他立馬撐起身子,手中招出散發著電光的光球就想製造出點聲響來。
可下一秒,他肩側旁的地刺忽然錯開出一道縫隙,一把利刃從黑洞洞的縫隙中伸出,直接捅穿了他的肩膀打斷他能力的釋放又快速拔出,然後便再無任何動靜。
任由他不停的流血,逐漸陷入瀕死。
不遠處,印書月揮舞著雙拳不斷砸擊著前方阻擋的地刺。
此時她的手背上顯現的是紅色的拳頭圖案,每一拳下去都能輕鬆的將前方的地刺打成碎渣,前進速度甚至比寧遠和秦若冰還要快。
當然,也有憶十八沒有過多阻止他的原因在。
“空間編輯師——南宮辰,無限火力——寧遠,冰中美人——秦若冰。”
“看來你就是最後一個,能力為:圖騰聖女的印書月了,對吧?”
呂月的聲音從印書月身後傳出,接著在印書月轉身之際,四周就響起了一下又一下,極其清脆的腳步聲,無法確定其方位。
印書月聽著周圍的響聲,沒看到人就只好擰了擰手腕說道:“裝神弄鬼的,你的能力好像並不是這個吧……嘶……”
印書月本想補上個人名,但忽然想起當時他們拿到手的資料中,異類小隊內,好像所有人都只是個類似於代號的單字名。
這下就稍微讓她有點難受了。
但是一想到他們開始時那離譜的配合和不是重力空間的離譜體質,加上現在那個隊長的突然發力,而導致的束手無策與被掌控全域性的無力感,貌似……
他們現在面臨的,要比這麼點無法叫出名字的難受感,要更加難受。
想到這,印書月長舒一口氣,重新開口到:“月,你叫月是吧,還是說是你的代號?”
“雖然,我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政府資料上登這麼個名字,現實中見到人又全部戴著面具。”
“搞這麼神秘,是在躲著什麼嗎?”
“看在我們倆名字裡都有個月還都是女生的份上,能告訴我嗎?”
“說不定感興趣的話,我也能加入你們呢。”
“怎麼樣?”
“我加入的話,可就有源源不斷的資金了呢,而且還,不止如此……”
印書月的言語中是10分的自信,她很篤定,在金錢攻勢之下,是個人他都會仔細考慮的。
除非是聖人,但聖人自有道德來綁架。
更何況,她說這些話又不是真的想加入或者套話什麼的。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有什麼結果,只要對方遲疑了,攻勢放慢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