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無恥李賊

“李賊，快鬆開我，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大帳內，李傕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被一網成擒的呂布家眷，以及早已垂涎三尺的陷陣營統帥高順。

如賈詡所料，這支護送呂布家眷分兵了另一支護送貂蟬的隊伍也中了李暹的埋伏，曹性雖僥倖帶著數十殘兵突圍，那位絕世妖姬卻被留了下來。

貂蟬只是靜靜的低著頭，不似嚴氏暗自抹淚，也不像呂玲綺那般，像只兇巴巴的小貓咪。

那張絕美的臉龐不見任何情緒，彷彿纏繞在嬌軀上的繩子只是擺設。

眾目睽睽之下，饒是李傕厚顏無恥，也不好一直盯著貂蟬這妖精看，於是笑眯眯的看向對他發出邀請的虎女。

“你要向我挑戰？”

他已經從李利李暹口中知悉了交戰過程，如果沒有這虎女的牽絆，高順個人多半是能和曹性一樣突出重圍。

結局無非是嚴氏母女和貂蟬那般被留下，畢竟騎兵來去如風，帶著家眷的馬車卻不好突破層層封鎖。

呂玲綺哼道：“不錯，你堂堂西涼大將，總不會怕了我一個女子吧？”

少女完全沒分清楚狀況，此刻被五花大綁的她，哪有資格提條件。

許承志上下打量著她，片刻後才笑道：“你太稚嫩了，過幾年再來向我挑戰吧！”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門衛將人押下去。

一旁的嚴氏卻是面露喜色，從“李賊”的話來看，他並不打算殺死自己的女兒洩憤。

至於對方的目的，她雖然不懂軍國大事，卻也能猜出大概。

一個男人扣留對手的家眷，無非兩個理由，要麼是為了換取利益，要麼就是想要佔有。

不論出於某種目的，最後的結果都是她所能接受的，那就是自己的女兒能好好活著。

正想著，忽然覺察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飽含侵略性的眼神彷彿恨不得將她剝得乾乾淨淨，吃掉。

身為一個柔弱女子，她只能強作鎮定，假裝沒發現對方的注視。

這就是亂世，女子總是被當成財產掠奪，而大多數女子也不會選擇為丈夫自裁，正如這時代的男人不會只有一個女人。

嚴氏心中幽幽一嘆，她發現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抗拒，這些年來，自己和丈夫的感情越來越淡，尤其是在貂蟬這個妖精出現後，丈夫對她的痴迷讓夫妻之間隔閡暗生。

如今的她定然是愛女兒勝過丈夫，甚至生出了獻身保護女兒的心思。

如她所想，李傕心中的確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佔有慾，許是受這具身體記憶的影響，不由自主生出報復呂布的心態。

你在戰場上把我殺得倉皇而逃，我就讓你的妻子丟盔棄甲，也算是另類的復仇了。何況他們已經將呂布趕出長安，就當是大酒大肉過後的點心了。

嚴氏的容顏雖然不及貂蟬萬中無一，卻也稱得上美麗動人，尤其是因為生過女兒的緣故，在身段方面更具成熟魅力。

因為是被五花大綁，豐腴的身段盡顯無遺，誘人極了。

通俗來講就是：很潤！

李傕忽然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心境愈發邪惡，不禁感慨：難怪曹賊信徒眾多，佔有對手的財產的確讓人興奮不已。

他揮了揮手，示意門衛將嚴氏與貂蟬這妖精押下去，再把這兩個誘人的果實放在面前，他就要忍不住採摘了。

“高順，你可願降？”李傕收起心中邪念，看向面前滿臉正氣的男人。高順的面容談不上英俊，卻是十分端正，一看就是老實人。

“但求一死。”高順面無表情的抬起頭。

李傕想起李利講述拿下高順的過程，不由微微一笑。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呂布兩位夫人和女兒的意思？又或是陷陣營全體俘虜的意思？”

高順聽出話中的威脅之意，心中微怒：“將軍如此行事，就不怕世人恥笑嗎？再者，以此手段令在下歸降，將軍可敢用之？”

“你們都叫我李賊了，若是光明正大，豈不是對不起我的稱號？”

李傕笑語，隨即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不過你說的不無道理，我不能威脅你一輩子。所以我們各退一步如何，你替我練兵，我絕不傷害呂布的家眷。”

“我知你心念舊主，這代表你是忠良之輩，自然不會讓你為難。所以，我非但不會讓你領兵去與呂布交戰，甚至不會出兵去打他，如何？”

高順聞言，難以置信的抬起頭。

這個條件是何等豐厚，若是他還未追隨呂布，一定會拜其為主。畢竟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見。

“將軍此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傕臉色鄭重，因為他知道呂布絕對鬥不過中原的曹操，北方的袁紹等人。等到自己整合大權，兵出函谷關之時，呂布多半已是冢中枯骨。

高順低著頭，陷入長久掙扎。

維護溫侯家眷是忠，保全麾下是義，這是忠義兩全之舉，他實在沒理由拒絕。

還有，如果李傕能信守承諾，他等於是為溫侯擋住了一個大敵。

“將軍若是違背承諾，休怪在下不講信用。”

“好！”

“我要繼續掌管陷陣營。”

“好。”

“我要為陷陣營重新打造鎧甲軍械。”

“好。”

...

高順心中還在掙扎，企圖以提條件的方式激怒李傕，讓自己能夠一死了之，保全忠義二字。

誰知對方卻一一應承，全然沒有絲毫猶豫，讓他心中不受控制的生出異樣情緒。

溫侯從未這般信過我！

“在下何德何能，讓將軍如此看重？”

“因為高順不僅擅帶兵，練兵，還是忠義之人，我平生最敬佩的就是這等英雄豪傑！”

“高順...拜見將軍！”

...

“誰！”

嚴氏感覺身體有些不適，頓時意識到屋裡進了賊，整個人從睡夢中驚醒，藉著淡淡月光，依稀能看出是個男人的身形。

“是我。”李傕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動作卻並未停下。

嚴氏一邊掙扎反抗，一邊說道；“將軍如今也是一方霸主，怎能做出這般下作之事？”

早在白天時，她就從男人的眼神猜到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且是以這種野蠻，無禮的方式到來。

可她終究只是個弱女子，哪裡鬥得過一個勇猛的將軍，很快就節節敗退，丟城失地。

“夫人真的不願嗎？”男人得意的笑容在耳邊響起。

嚴氏羞恥極了，心中暗罵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嘴上還是反駁道：“妾身已是有夫之婦，自然不願。”

“是嗎，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

“李賊！”

嚴氏低罵，昏暗的夜色下，白皙的肌膚透著紅暈。

“你女兒就在隔壁，夫人若是想把這事鬧大，就儘管鬧出動靜。她是什麼樣的性子，想必夫人一清二楚，此事一旦傳出去，本將就不得不做出違心之舉了。”

“夫人，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吧？”

李傕依舊我行我素，同時以言語逼迫這美婦人放棄抵抗。

嚴氏身體一僵，不自覺停下反抗的動作，眼底流下兩行清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會為自己的貞潔而傷心。

“夫人日後就會知道，跟著我遠比呂布更好。”

這個無恥的李賊，他只答應不傷害呂布家眷，卻沒說不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