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即便朱厭如此說了,流碧還是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朱厭即使看不慣也沒有辦法,事情就是這樣,誰叫自己的實力不如對方呢。

朱厭看到這個情況,就想拉著凌風走了,原本他就是打算只和凌風兩個人吃的,簡單來說就是二人世界了,但是流碧在這裡。

晦氣!

兩人剛走出去沒多久,就被一陣強大的力量拉扯了回來,

流碧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我一個人吃飯實在是太無趣了,還是你們留下來陪我一起吃吧。”

“你閒的無聊的話可以和旁邊的狗一起吃。”朱厭說話毫不客氣,看上去像是已經和流碧在魔域這個地方對峙很久了,流碧笑,就像是畫面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

下一刻朱厭整個人都飛了出去,他站著的地方莫名其妙起了一陣爆炸,把他彈出去的,雖然他在空中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以至於落地的姿勢沒有臉著地,但是還是噴出一口獻血。

轉頭過去流碧還在笑眯眯地對著自己笑,“一起吃飯吧,凌風。”

凌風冷汗岑岑,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刻擺出一副充滿求生欲的笑容。

“好的呢,親!”

一頓飯吃得萬分兇險,忽然飯桌上流碧突然說,“凌風,你是不是很想回家呢?”

“當然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流碧突然道:“因為那一天,很快就要來了。”

凌風背後一冷。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找到回到那個世界的方法了嗎,記得他之前和自己說想要回去就要撕開空間,要撕開空間就要用回自己的肉身,要拿回他的肉身就要解開封印,也就是說要復活天道……

這個流程也太複雜了吧,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其實他要做什麼,自己也阻止不了他。

就在凌風胡思亂想之際,流碧忽然說道,“天之燼的人找你都快找瘋了,都不知道你一個雜役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金翅鳥族的族長之女,白倩,紅鸞,還有玉仙清都在找你,應該很快以後就會知道你在魔界了。”

凌風頓時出了一聲冷汗,但是就算他們來了,人海茫茫,找到自己應該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凌風正僥倖,忽然又聽到流碧說,“如果她們找不到你,不知道會不會一氣之下進攻魔域,搞得魔域生靈塗炭呢?”

凌風一言不發,流碧繼續說道,“她們要是來了,或者復生天道,或者開啟正邪之戰,總之,這一次是一定能回去了。”

凌風心中咯噔了一下,雖然他也想回家,但是他也不想成為禍害他人的罪人,要不然也不會被流碧戲弄得團團轉。

“她們不會為了我而開戰的吧,我只是一個路人而已,沒有了我也有其他人。”

聽完話流碧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著凌風道:“她們一定會。”

自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她們還能認出來嗎,不過這幅樣子好像也沒有騙到很多人,透過皮囊看到靈魂的方法在修真界實在是太多了。

回去的路上凌風一直心不在焉地,想了許久還是覺得衝冠一怒為藍顏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白倩她們找了幾個月找不到應該就放棄了,這幾個月自己還是藏好一點吧。

剛走出去沒多久就看到魔域中心非常熱鬧。

修真者的低界,無論蒼元宗還是天之燼,有一個特點就是非常無聊,還沒有哪裡像魔域這樣熱鬧過。

正中央的地方放著一把座椅,所以上做了一個豐滿性感的美人,看到美人的那一瞬間,凌風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現在真的很害怕美女,害怕美人會一不小心愛上自己。

但是這裡人這麼多,凌風還是圍觀了一下,才發現這裡在舉行煉丹大會,一個個煉丹師在臺上忙得滿頭大汗,不知道在煉製什麼絕世神藥。

凌風於是問了旁邊一個人,“這位大哥,臺上那個女人是誰啊,這裡在搞什麼名堂?”

那人看了他一眼,第一眼就被他肌肉虯結的身體給嚇到了,看到對方驚訝的眼神,凌風毫無疑問地從心底生出一股自豪感,這就是真正的猛男!

那人道:“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女子是魔界第一城沃茲機變德城的女城主石姬,現在正在重金求子。”

“……啊?”凌風臉上出現了迷惑的表情,“總感覺你剛才說了一串亂碼,你是不是咬舌不清楚。”

那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不是我咬舌不清,那個地方就叫那個名字,是前前前魔尊流碧取地,就叫沃茲機變德,簡稱沃城。”

“哦,懂了。”原來是流碧取得,他就說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個名字這麼奇怪的城市。

“那個女子是沃城的城主石姬,家財萬貫且貌美如花,白富美,但是她們家是三代單傳,非常難以孕育後代,石姬之前結了兩次婚了都沒有生下孩子。”

“所以現在在搞重金求子,召集全魔域的煉丹師,只要誰能讓她生下孩子,誰就可以得到大比豐厚的賞賜。”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凌風拖著下巴想,總覺得,這種好事一般都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啊!

但是他現在又沒有世俗的慾望,還是算了,於是打算轉身走了,但是沒想到臺上的女子忽然出聲,“這位小哥!”

凌風轉頭,看向那女子,卻發現她正朝著自己嬌小,“你叫我?”

石姬笑道:“小哥,你怎麼才來了一會就要走了呢。”

凌風超級尷尬,心想走不走管你鳥事,這樣弄得他很尷尬誒,差點社恐都要犯了。

其實他很想說關你屁事,但是還是編了個理由糊弄石姬,“嗯,是這樣的,因為快要下雨了,所以我趕著回家收衣服。”

“哦?”石姬於是抬頭看了看天,天上正豔陽高照,兩位猛男脫了衣服在臺上毆打得大汗淋漓。

凌風知道自己的謊話很水,但是她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敷衍,那就應該放自己走了。

豈料她說道:“來都來了,不如參加一下比試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