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那個封印著魔神的地下密室,眾人高舉著火把,氣氛有一些壓抑,很難想象這樣狹小的密道魔神是怎麼進去的,像一條蜿蜒的蛇一樣,魔神遊走在空中,緩緩進入了密道,基本佔了大半個空間。

其他人分列在魔神兩側,緩緩進入封印著魔神的密室。

牆壁上畫著一些圖案。

凌風看著那些圖案,忽然感覺到一陣異樣,彷彿似乎在哪裡見過這些畫面。

頭腦一陣疼痛,凌風差點跪倒在地上,幸好被朱厭攙扶住了,“凌風,你怎麼樣?”

“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凌風就又是一陣頭暈目眩,頓時感覺好像無形中立了什麼不得了的flag一般。

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壁畫上一定隱藏著什麼玄機,凌風強迫著自己去看。

第一幅筆畫,畫了兩個白色的小人,一男一女兩個男人,一個男人穿的衣服彷彿是現代風格的西裝白襯衫黑褲子,留著短髮。

第二幅畫男女相視對望,彷彿是一對情侶一樣。

第三幅畫畫風突變,整幅背景的色調變成了暗色,彷彿有什麼災難發生。

下一幅女子將男子一劍捅穿,封印了四個魔獸妖獸靈獸仙獸在大陸的四個角落,天地再次海晏河清,女子獨自歸隱,不知所蹤。

這畫上說得到底是什麼?

凌風的腦袋更加痛了。

聯想到被人一件賜死的男子,凌風忽然想到流碧,難道這畫上所講的是流碧和天道的故事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麼奇怪,流碧到底為什麼會一直跟著自己,現在又為什麼會不知所蹤?

好像有一個巨大的謎團籠罩在上空,原本只是想回家而已,現在卻彷彿越來越背離事情本來的方向了。

還有,那個女子……

“為什麼,會這麼像白倩?”凌風喃喃自語道,朱厭精神一震,道:“是你認錯了吧,不是所有穿白衣服的人都是白倩的好吧。”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誰?”凌風的語氣驟然變冷,朱厭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蜘蛛女的身份了,趕緊解釋道。

“我在你的通靈陣裡見到過那個女人,確實是有幾分相似,但應該不是一個人。”

也對,白倩怎麼會和天道又聯絡呢,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到了。”

凌風正胡思亂想,忽然前面傳來一陣悠遠的聲音,彷彿是從遠古傳來的一般,凌風一陣頭暈目眩,顧不得其他,趕緊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蒼元宗。

周海富呆愣地看著手上的一把易水劍,這是紅鸞的佩劍,自從紅鸞消失後,他就時常這樣,看著這把劍發呆。

白倩也去了禁摩高地,但是此時此刻已經回來了,禁摩高地的確是有禁制,進去了就出不來,而且那天白倩離開時,魔神也確實是降下天雷了,但是白倩還是離開了。

禁制只能對那些實力不足的人生效,但是對於強者而言,禁制是沒有絲毫作用的,當然前提是實力要強勁到一定程度。

看著周海富又對著那把佩劍發呆,大長老不由得搖頭嘆息。

他這兒子這幅痴情種子的模樣,現在又是做給誰看,真這麼喜歡的話為什麼早不知珍惜呢,現在又來扮演苦情劇男主,真是讓他這個做父親的胃疼到了極點。

“富兒,別再看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追憶已經毫無意義,你還是向前看吧。”

“父親。”周海富還是一副呆愣的模樣,大概是愛感化了他,他這幾個月氣質都變得溫和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也溫潤了許多。

腦海中一遍遍地播放著那天紅鸞為他而死的畫面。

“紅鸞還活著,而且她與我主僕情深這麼久,我應該還是有機會的,就是以前錯過太多,我現在不想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了。”

大長老不由得噴出一口老血,“那白倩呢,白倩該怎麼辦?”

“此女心不在我,我就是強求又有什麼用,平白多樹立一個,不對是一大群敵人,為區區一個白倩,值得嗎?父親,我倒是好奇,她既然心甘情願要去禁摩高地與凌風同生共死,你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功夫把她救回來?”

大長老的身子其實虛弱了很多,禁摩高地的禁制非常厲害,為了對抗禁制,大長老的修為也幾乎快耗盡了,甚至損傷了根基,周海富不明白大長老為什麼一定要他娶白倩,白倩身上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

那天結侶大典,白倩和周海富並沒有結侶成功,雖然前半段有凌風搗亂,但是後面凌風被魔族人帶走,大長老把白倩給禁錮住,兩人卻還是沒有結侶成功。

結侶需要兩個人的道侶關係獲得天道的認可,但是那天周海富命理中的紅線幾次試圖纏上白倩的都失敗了,但是很奇怪的是,白倩命理紅線的周圍也沒有其他人的紅線,只和一根快要斷掉似的紅線藕斷絲連。

這說明白倩可能是天煞孤星,命理中並沒有道侶,只有一個與他糾糾纏纏的人,而那個人很顯然不是自己。

大長老搖頭道:“富兒,你不懂,白倩的身份不只是掌門之徒這麼簡單,她是能夠主宰天下氣運的人,不然,你以為我給掌門幾個面子?”

白倩竟然真的有這麼厲害,但是天下氣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他父親一日不隕落,他們就能維持這樣的生活地位不變,這樣還不足夠嗎?

大長老看出了他的不情願,忽然劇烈地咳嗽了兩聲,表達了自己身體真的很虛弱了這樣,希望周海富能懂事一點,“富兒,聽爹一句話,你大概對現狀很滿意了,但是無法主宰命運的人,遲早是要被命運捉弄的。”

“你別看爹在這小小蒼元宗還算是個人物,但是浩瀚大千世界,強者多如牛毛,爹什麼也不是,修道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只有不斷地變強,才能有能力維護自己的利益。”

周海富一眼不發,眼中紅與黑交替,之前凌風看到他經常發狂,甚至有魔族的法器,他其實早就與魔修勾勾纏纏,此刻心緒卻分外躁動迷惘。

“修道之所求,到底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