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元耀瀾就和三位宗主坐在會客廳內品著茶,談論著事情呢。

一位身材妖嬈神情魅惑的紅衣女子研了研手中的茶杯蓋,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聞蒼元宗宗主今日收了一名弟子,你這麼高的眼光,莫非那人便是那位天道之子。”

元耀瀾此時也回過神來了。

他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把手中的拂塵搭在肩上,輕笑著說道:“雲某還沒有那實力和福分能夠把天道之子收為徒弟,天道之子的實力比之你我都強上萬分,我何德何能呢?”

紅衣女子媚笑道:“原來如此,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最近才剛剛突破,我還挺滿意的,要不要讓她們二人比試交流一下,互相探討探討也有好處嘛。”

元耀瀾的神色一凜,臉上的笑意逐漸散去,他那裡還不知道這百花宗宗主實在有意針對自己。

白倩才剛剛成為自己的弟子,雖然其天賦出眾,可是畢竟修煉時間太短,如何能比的上習得百花宗真傳功法的那位弟子呢?

“這倒不必了,我弟子資質比較平庸,不上的你的弟子。”

“難不成你新收的弟子是你的童養媳,留著準備做老婆的?這麼怕她傷到?這麼尊貴還修行什麼呢?”

“是如此那又如何?在我這裡她比你都高貴的多。”

紅衣嫵媚女子聽著元耀瀾這話,臉上的媚笑也冷卻了下來。

她俏臉一凝,冰冷的氣質浮現在她周圍,完全不符剛才那副慾求不滿的模樣,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元耀瀾,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們蒼元宗是四大宗門之首我就怕你了,竟敢侮辱於我,老孃今天就跟你拼了!”冼寒珊柳眉倒豎,一雙美眸憤恨的盯著元耀瀾,全身上下散發著沖天的氣勢。

一旁穿著袈裟的光頭老人雙掌合於胸前,十指併攏,作了個合十禮,口中唸叨著,“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何必如此爭鋒相對呢,還是以和為貴的好,以和為貴的好。”

冼寒珊沒好氣的說道:“老孃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臭和尚和牛鼻子老道了,滿口施主居士的臭和尚和牛鼻子老道了,一天天的煩死了。”

不過她發洩完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收起了自己的氣勢,神色複雜的看著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元耀瀾。

刀鋒閣閣主是一位不修邊幅的長髮男子,他右手提著一把巨大的長刀,左手扶著自己油膩的長髮,憨厚的笑道:“寒珊妹子說得對,俺也是這麼覺得的。”

元耀瀾沒有吭聲,他自然懂得冼寒珊話裡的意思。

不同於名面上的金旭門門主,那位老和尚,

金旭門門人全都是和尚和尼姑,只有相信佛法的人才能加入。

道士指的就是他了。

元耀瀾雖然是一副儒生打扮,可你從他手裡的拂塵可以看出,他就是一名道士。

與金旭門不同,蒼元宗其實算不上一個道教門派,雖然蒼元宗弟子修練的丹道,陣道都屬於道教傳承,可實際上,蒼元宗是信仰自由的門派。

而元耀瀾以前便是一名道士,不過他已經還俗了。

冼寒珊之所以這麼針對自己,他是知道原因的。

他一直對冼寒珊有所愧疚。

可先前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他才會口出重言。

金旭門門主雙手合十,看著沉默的二人,蒼老的面容擠出了一抹微笑。

雖然他是一名不問世事的和尚,可他還是有著一顆八卦的心。

他知道這二人有過不小的淵源。

眼波流轉,沉封了百年的記憶重新浮現在他心中。

那是他還是金旭門的核心長老,偶然聽起過自己門主師兄說過這麼一段奇妙的事情。

元耀瀾和冼寒珊第一次相識是在十年一度的四大宗門大比上。

有一名叫蘇閆清的蒙面人,在擂臺上輕鬆擊敗了,當時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百花宗宗主唯一弟子,冼寒珊。

冼寒珊如此驕傲之人,對於擊敗了自己的對手自然是萌生了許多好奇心。

蘇閆清被冼寒珊纏著有些不耐煩,只能請求他的師兄,元耀瀾幫他對付冼寒珊。

元耀瀾答應了,他假扮蘇閆清幫其應付了整個四大宗門大比的時光。

可誰知宗門大比結束後,回到宗門的冼寒珊竟然宣告天下,說她看上了蘇閆清。

遠在蒼元宗的蘇閆清,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給震驚到無以復加,連忙帶著元耀瀾前方百花宗向其賠罪。

冼寒珊也蒙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替別人假扮身份的元耀瀾,自己還告白錯人了。

沒錯,之所有會有這麼大的烏龍,是因為冼寒珊喜歡上的是當時在宗門大比上終日陪伴著自己的元耀瀾,而非是當初擊敗她的蘇閆清。

這冼寒珊也是個難得的奇女子。

弄清楚了其中的門門道道後,她不僅沒有害羞,反而直接想著陪同師弟一起前來道歉的元耀瀾告白了。

元耀瀾當時就懵逼了,他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喜歡的是自己。

他可是一名道士,道士是不能有感情的。

可由於自己是前來道歉的,而且有欺騙人家感情的嫌疑,元耀瀾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冼寒珊的求愛,而是在私下地拒絕了她。

因此,這冼寒珊才會對道士如此深惡痛絕。

可這還沒完,數十年前,元耀瀾突然宣佈還俗。

一直在苦心等待,甚至熬成了百花宗宗主的冼寒珊連忙找到他,再次告白,可沒想到元耀瀾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正是因為其才還俗的。

冼寒珊當時就炸了,和元耀瀾當場交起手來,打了三天三夜,他們所在山谷甚至被二人交手洩露的強大靈氣移為了平地。

誰也不知道二人到底在交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反正冼寒珊回到了百花宗後再也沒提此事,不過今後遇到了元耀瀾,她都會冷嘲熱諷幾句。

老和尚靜靜的在腦海裡吃著二人香甜的瓜,臉上的笑容更甚。

冼寒珊看啊這老和尚的笑容,心裡莫名升起了些許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