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沒聽錯吧,廣寧侯要求娶的,並非祝家二小姐,而是大小姐?”
人群頓時炸開。
祝斕月臉色慘白,不可置信看著鄺權,以為自己聽錯。
年氏扶著祝斕月,若不是她一手連拉帶扶,祝斕月那柔弱的身子骨,只怕早無力支撐。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祝斕月喃喃著。
人群中,有個小廝模樣的人神色凝重去,轉身朝著人群相反的方向去,霎時間淹沒於人海。
“祝清寧,你究竟做了什麼!”
年氏想到什麼,猛然回頭,目光如炬,死死凝望著祝清寧。
祝清寧眉頭微微低垂,她也沒想到,蕭奕竟然做出這種事。
“母親何故質問女兒?”
不管事情如何,此事,年氏第一個懷疑祝清寧,這一點也值得人詬病。
傳出去,便是祝太尉的續絃虐待原配嫡女。
“若不是你做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年氏認定是祝清寧動的手腳。
祝清寧無辜往後退半步,腳下不穩,搖搖欲墜,神色受傷,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母親誤會女兒了。”祝清寧舉起手中繡帕,擦了擦眼不存在的淚滴。
裝腔作勢,向來不是難事,難的是,做不到放下身段,擔心被人看出破綻,往往越是如此,越是容易露出馬腳。
祝清寧在這件事上已經輕車熟路。
年氏說的其實也不盡然錯,她還特意將蕭奕鎖起來,為的就是要年氏母女難堪。
只有年氏母女的地位在祝府的地位不那麼收到重視,她才不會那麼容易被年氏拿捏。
物競天擇,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裡,體現得淋漓盡致。
只是蕭奕的舉動出乎她的意料,原來他的不掙扎,並非為了配合她,而是他本來就有別的打算。
“清寧丫頭,母親知道你從小嫉妒斕月,不管母親對你多好,你都覺得是我偏心,只因為斕月是我肚子裡出來的……”年氏撲通一聲跪在祝清寧腳下。
跪下之前她已然做好決定,咬緊牙關。
眼下是月兒被人看笑話,倒不如將矛頭轉向祝清寧。
一口咬死是祝清寧從中破壞,旁人也就不會關注月兒了。
“老爺,你可要替月兒做主啊!我將這孩子視如己出又如何,她從來不領情,如今還傷月兒,我這個做母親的,究竟要如何才好!”
年氏捶胸頓首,哭得肝腸寸斷。
儼然一個市井潑婦模樣。
祝清寧看向祝太尉,他還在沉思,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爹爹,都是清寧不好,清寧也不知做錯什麼,母親竟然不由分說將事情全然怪罪在女兒頭上,這些日子,女兒做了什麼,見過什麼人,爹爹只是清楚不過……”
祝清寧眼眶紅潤,梨花帶雨。
論哭,年氏可哭不過她,聲嘶力竭又如何,日漸蒼老的皮囊配那副模樣只會讓人心生厭惡。
祝太尉喜歡的,是張姨娘那樣年輕的,會勾引人,才能討人歡心。
“夠了!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祝太尉怒不可遏看向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