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臉感激地看向那名年輕人。

“謝謝你,陸……陸警官。”

隨後臉上泛起紅暈。

“分內之事,不足掛齒。好了,這邊也處理得差不多了,我這就準備回去。有空再一起玩,就這樣,再見。”

年輕人對眾人點了點頭,瀟灑轉身離開,隱於慢慢散去的人群中。

我看了一眼女孩兒的情況,又看了看全身似乎都在冒著粉色泡泡的妹妹,對早已僵在身邊的丁小飛笑道。

“嗯……之前嘛……我覺得你還有有點希望,但是目前來看,對方把你轟得連渣都不剩,我過去給微微說一聲,我們這就走。”

丁小飛茫然地點點頭,我拍了拍他肩膀,隨即走到妹妹身邊。

幾名女生已經將妹妹的朋友團團圍住,一名看上去像輔導員的女子正和一些人幫忙攙扶著她,而那名女孩兒由於受到驚嚇,雙目緊閉,氣若游絲。

這時,丁小飛也走到妹妹身邊,輕聲說道。

“如果需要幫忙,隨時……告訴我……”

妹妹抿著嘴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小飛,謝謝你。”

說完,妹妹就參與到了那些人其中。

很快。

救護車和警車相繼趕到,那名女孩兒被醫護人員以及眾人扶上了車,妹妹也堅持要陪她同去。

十多分鐘後,兩輛車先後駛出了校門。

丁小飛看著車輛離去的方向,神情落寞。

對於那名女孩兒,我的印象並不深刻,但是那天在家的時候,她的幾個朋友一聽我們家的情況,紛紛避而不見,為此,見她那般樣子,我內心幾乎沒有一點波瀾。

回到住的地方,丁小飛直接倒頭就睡。

我也不想去打擾他,閒著沒事,給王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學校那邊,孫學武的店居然在我們離開後沒多久就又重新營業,雖然人流量受到了一些影響,但總體來說依舊能正常執行。

同時,王哥也給陳墨提了來店裡幫忙的事,陳墨一開始也有點抗拒,但架不住孫學武的軟膜因,最終還是同意下來。

我總算喘了一口氣,也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未成想,剛躺下去,便響起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我壓著心中的火,前去開門。

開啟門的一瞬間,我差點喊了出來。

“看什麼,別以為你們找這種地方,老子就找不到你們。另外一個呢?跑哪去了?”

門口赫然站著陸明的隊長。

這人不管不顧,大搖大擺就進到房間,一眼就見到了趴在床上的丁小飛。

“都這個點了,還不起床?他怎麼啦,磕過?”

“啊……他……他被人……被人碾壓。”

開門前的那股無名火慢慢褪去,現在我看著這兩人沒緣由的竟覺得好笑。

“被車撞啦?”

我使勁憋住,儘量不讓自己笑出來。

“有病就去醫院,咋啦,連醫院都不敢去?”

男子走上前,一掌拍在丁小飛背上。

他這一掌力度極大,一聲悶響在房間內傳開。

丁小飛瞬間被驚醒,正要發作,但一看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一下就愣在當場。

“警……警……”

男子快速瞟了一眼房間內的擺設,隨口說道。

“你們兩個找個地方坐好,我有話問你們。”

男子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我和丁小飛。

丁小飛還有些懵,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回過神來。

“你們倆,去那坐著。”

男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有些不耐煩。

我和丁小飛對視一眼,不得不乖乖坐過去。

“今天在會場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

男子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疑惑不已,難道就是為了那個女孩兒的事情來的?

可那件事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嗎?

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應該已經告一段落才對。

“知道,那個女孩兒突然發瘋然後就暈過去了,你手下那名青年才俊已經處理好了。”

丁小飛懶懶地回答

男子冷笑了一聲。

“處理好?那我還來找你們幹嘛?”

我心裡一緊,隱隱覺得事情並沒有那樣簡單,丁小飛也皺起眉頭,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什麼。

“那個女孩兒,叫古月,對吧?”

男子頓了一下,繼續說。

“她之所以會那樣,全是拜你們的那位老朋友所賜,那個流氓叫杜……杜文合是吧。”

“杜文合?”

我和丁小飛異口同聲地驚撥出聲。

“那女孩兒在他那裡搞了裸貸。”

男子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杜文合有了她的那些照片,威逼利誘,讓她跟蹤你妹妹。”

“搞了半天,原來就是他?!”

我猛地站起來,心中一陣怒火湧了上來。

“他媽的,我就知道。要是……”

男子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冷靜下來。

“坐下,聽我說完。”

我強壓下心中的憤怒,重新坐了下來。

丁小飛也握緊了拳頭,顯然他也被這個訊息給驚到了。

“據我們掌握的資訊來看,杜文合的目標不是你妹妹,從來都是你。”

男子繼續說道。

這一點我清楚無比,但是令我沒想到到是,這個人怎麼也對杜文合感興趣。

丁小飛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說什麼,但礙於有這個人在面前,話到嘴邊卻不敢開口。

“最近這段時間,我也在研究你們那個市發生的一切。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姓杜的那個人來這以後,就絕對出不去了。”

聽他這樣說,我心裡一塊石頭徹底落地。

“對,把那個狗日的抓起來,關他個十年,八年。”

丁小飛一下站起來,神情激動。

我們這段時間的顛沛流離,很大一定程度上都是由杜文合造成,他那樣激動,我完全理解。

“呵呵呵,關他個十年八年。這小子這些年還能出現在社會上,是我們的失職。”

說到此處,男子在我們臉上掃過一遍。

“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事了,也知道中心的人已經和你聯絡上了。有些事,我不好插手,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想和兩位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