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啥呢？”
我和王哥也順著陳墨的方向四處看。
“你們都沒感覺嗎？我不跑了，他媽的，愛咋咋吧。”
陳墨索性一屁股坐下來，客廳有點冷，他拿來一條毛巾披上。
“哎，你們來都來了，也跑不掉了。”
王哥將菸頭熄滅，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
“什麼什麼？你電話頭不是說你……”
陳墨低下頭，隨後講起了最近這一段時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你們從這裡回去之後的第一晚，我沒覺得有啥。從第二晚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首先每到半夜，我就聽到隔壁有陽臺的那個房間……，對對，就是那。”
陳墨側過身，指著一間屋子說道。
那個房間，我知道，第一次來這的時候，丁小飛率先進的那裡。
陳墨頓了一下，接著說。
“一到晚上，我就聽見那個房間像是有人在裡面走動，具體在那幹啥，我也不知道。你們去過的吧，裡面啥都沒有，我嫌那個房間空氣不好，就沒選。”
王哥朝那間正亮著燈的房間看了一眼，又坐了下去。
“要是隻有這樣，其實忍一忍都沒啥，睡著了啥都不知道，第二天該幹嘛幹嘛對吧。”
“然後呢，你繼續。”
陳墨將毯子緊緊裹在身上，抬頭看著天花板說道。
“之後，我就不停開始做夢，不停睡覺。沒有哪一刻不想睡，就跟那種，連續熬夜通宵一樣，可我明明沒有那個習慣，這還不算完，關鍵是那些夢。”
陳墨說的這些都是實話，上一次大白天的在那個停車場，這小子直接脫了衣服就開睡，當時把我們幾個人給震驚的。
“那些夢最後都……都成真了。”
“我去，你在開什麼玩笑。啥年代了，你說的不是夢，是預言吧，啊？呵呵呵。”
王哥對此嗤之以鼻。
我知道王哥，對於牛鬼蛇神，他無比抗拒，可以說是一個徹底的無神論者。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真的都看到了。再一個就是，我發現這間房子的上一任屋主，還是一位女孩兒。”
“這怎麼說？”
雖然我對於這些東西，也不是很相信，但我以前確實碰到過，再加上陳墨的種種跡象，我只有選擇繼續聽下去。
“每一次夢境，她就站在我旁邊，每次都穿同樣的一件連衣裙，而我就看著底下的所有人，就跟……就跟那種看臺，你們知道嗎？”
“媽的，越說越邪乎，怎麼可能。你就在那編吧，啊？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讓你天天做夢！”
王哥坐直身體，狠狠盯著陳墨。
一聽到連衣裙，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
“連衣裙？”
王哥見我一下站起，忙問道。
“你又幹嘛？”
“怎麼啦？哲哥？”
我看了看陳墨，又看了看那幾個房間。突然想到什麼，但是一瞬間這種念頭又沒了。
“沒啥沒啥。你繼續。”
“那天的一群人攔過我們之後，第二天我請了假，就回老家了。還有，我沒有欠那麼錢，我……我只借過幾萬，幾萬。哪來的那麼多？”
陳墨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我說你小子，幹啥不好，偏偏去向那些人借錢？你瘋了嗎？那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個個都不要命！哎！小飛的事，我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呢。”
王哥又掏出一根菸，默默點上。
“你們說的這些，我真的都見過。那棟樓……是個爛尾樓……那個人姓……叫張……張二娃對吧？”
聽到‘張二娃’三個字，我和王哥幾乎是同時喊出聲，面面相覷。
“我……我去。”
陳墨側著頭，極力回憶。
“然後呢？”
王哥吐出一口煙，繼續問道。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女孩兒的長相？身高這些？”
不知不覺，我感覺屋子裡溫度又下降了許多，我只得往王哥身邊擠。
一碰到他，我就察覺到王哥身體在劇烈顫抖！
“那女孩兒什麼特徵，你接著說？”
我注視著陳墨。
“王哥？王哥？誒誒？”
陳墨往前挪了一點距離，伸手在王哥眼前晃了晃。
此刻，王哥嘴巴微微張開，慢慢抬手往門口方向指。
“她……她穿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然後……長得還很好看，對……對吧……”
“誒？王哥，你咋知道？對對對，我剛想和你們說，你咋知道？快說！”
“因為……她就在那……”
這個時候，我和陳墨髮現了王哥的不對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啊！”
最先出聲的是陳墨，在他那一聲後，王哥便應聲倒下。
由於剛才一直在聽陳墨，根本沒注意到門口的情況，而王哥自然是不信陳墨的話，注意力就沒有我那樣集中。
此時，一位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以一種誇張的幅度歪著頭，對我們面帶微笑。
我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陳墨髮瘋一般，往沙發上竄，整個身體幾乎是全部壓在王哥身上，並不停往上爬，一隻腳差點就踩在了王哥頭上！
“哲哥……王哥……救命啊……就是她啊……”
忽然出現的女孩子，見眼前這般場景，迅速又將頭掰回來，愣愣地往客廳方向走。
“別過來啊……哲哥……哲哥救命啊。”
來到客廳後，女子並沒有繼續往我們這個方向行進，只是一言不發地對著陳墨。
“啊……對不起啊……我……我還沒來及去做，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他們……他們根本不信我說的啊！我一定給你辦！給你辦！”
陳墨一陣哭喊，猶如大敵當頭。
我再看面前的這女子，雖不高挑，但五官精緻，面板白皙，一席長髮自然垂在胸前，她一出現，我立馬聞到之前在這間屋子聞到過的那種茉莉花香。
而眼前這女子，其實我們幾個都見過。
正是那天，丁小飛跟在人家後面，轉過彎就不見的那位。
算上去，我應該是見過她兩次了，我記得第一天來這個地方的時候，我就看到過這位女孩子。
沒想到，竟在這個地方出現！
我腦海裡飛速運轉，手足無措，大腿也開始顫抖起來，眼看就要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