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倆人,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濃烈,引人遐想。
白修言起身,不著一縷。
那八塊腹肌,那人魚線,
確實讓人看了發瘋。
想入非非。
他衝完澡,隨手扯了一塊浴巾圍著。
鏡子裡,他的後背一條條纖指抓出的嫩痕,鮮豔極了。
胸肌上的嬌嫩的吻痕。
人魚肌上的咬痕。
他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想把他拆吃入腹。
床上的人,側頭趴著。
被子蓋在她細腰以下,藏匿了她那雙會纏人的細腿。
那優雅的背部曲線,細膩且光滑。
輕盈而柔美,讓人移不開眼。
他踩在地毯上,靠近她。
指腹輕撫著她的蝴蝶骨,真是瘦而不柴。
床上的人,濃密的睫毛顫了顫。
白修言氣笑,一晚上賣力的是他,她倒睡的跟小豬一樣,感情她比他更累!
他拿起手機,走到另外那間房。
這間房,擺著一套沙發,桌子,投影儀,他讓人送兩套休閒衣服,真是不知道她穿了那個叫什麼衣服,隨便一扯,就裂了。
他從桌上摸了一支菸,咬在嘴裡,起身開啟窗戶,打火,深吸了一口,吐著菸圈。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中午十二點半。
半晌,
床上的倪佳才動了動,一摸旁邊沒人,以為人走了,眼睛迷茫的睜開,揉了揉那一頭棕色長卷發,像在回憶什麼。
起身,去淋浴室衝了個澡,鏡子裡那張臉,看起來紅潤極了,像剛吸食完精氣的妖精。
出來的時候穿著白色浴袍。
結果門框旁倚靠了一個人,嚇得她半死,踉蹌了兩步。
白修言嘴角抽搐,這啥都沒出力的,還腿軟了?
他將手裡的袋子塞到她懷裡,是一套黑色休閒運動套裝。
倪佳看了看自己昨晚的裙子,它現在平靜的躺在地毯上,彷彿在祭奠昨夜那場廝殺。
倪佳換完衣服,有些尷尬,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想了一下,她又把她那件衣服塞進袋子裡,包好才扔進垃圾桶,結果垃圾桶都是安全套的包裝袋,她瞬間整個人都燙了起來,連忙把袋子扔進去,擋住包裝袋。
白修言看她換好了衣服,對著垃圾桶發呆,不聲不響的走到她旁邊,“看什麼呢?”
倪佳一激動,往後跳了一下,把他的下巴給頂了,白修言瞬間彈了出去,活生生的被逼退了兩步,他伸手揉了揉下巴,沉聲道,“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倪佳反應過來,當即踮起腳尖幫他揉下巴,她揉的認真,完全不知道她現在掛在男人身上,他的手託著她的細腰,姿勢曖昧。
白修言突然推開她,“好了,我們現在去吃飯”
倪佳不明所以,“……”一臉茫然,
“怎麼了,睡完就走,我花了多少力氣,你不出力就算了,怎麼連出頓飯錢都磨磨唧唧的”
倪佳,“……”
兩人整理完,便一起到地下車庫,昨夜白修言是開車來的,本來以為會喝醉,順便在樓上開了個房,沒想到還用上了。
兩人上了車,黑色賓利。
白修言車越開越偏,後來停在路邊,倪佳雖然疑惑,但還是跟著他下車,他在前面帶路,一條只能容得下兩人並行的巷子,越走越深,站在一個小院門前,推門進去,院子裡種滿樹,向日葵,樹下襬放了不少圓桌,看起來更像一家隱匿的咖啡店。
踏進裡面,地面鋪滿復古的大紅磚,牆上的瓷磚別有一番風味,連窗戶上的玻璃都貼上覆古的貼紙,頭頂上的風扇吱吱嘎嘎的轉著。
兩人坐下,看著餐單,倪佳才知道原來是一傢俬房菜。
老闆是個女生,看起來三十二三歲,穿著深藍色旗袍,身段玲瓏,耳朵上戴著珍珠耳環。
白修言將餐單給她,她自然也不客氣。
八寶罈子肉、板栗紅燒肉、糖醋排骨、桂花魚、炒蘆筍、椒鹽蝦、烏雞海參湯,給他點了一盅乳鴿杜仲湯。
然後,就是四目相對的尷尬,她扯了一抹笑。
對面的男人盯著她,不作聲,倪佳正想要不要找點話題扯一扯,濃烈復古風的音響悄悄傳來了粵語歌聲,
“風中雨點 沾溼了身”
“長夜已降臨 延續了苦痛”
“不知道原因 只想再等”
“然後你飄至 仍帶來傷感”
“擠熄了煙 滿腦疑問”
“顫抖中親吻 凝望你轉身”
“不追究原因 慨嘆緣分”
——黃凱芹的 「傷感的戀人」
倪佳心想:這歌好像倪母特別喜歡,應該是有點年紀的人喜歡的。
他似乎看出她疑惑,在她杯子裡添了熱茶,“老闆是黃凱芹的歌迷”
倪佳應了“嗯”一聲,原來如此,拿起那杯七分滿的熱茶抿了一口,是桂花茶。
淡淡的清香。
陸續上了菜,吃完已經是一個半小時的事了,他問她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帶她去。
她搖了搖頭,後來互相留了電話。
他將她送回家,臨下車前,他解開安全帶,朝她吻了過來,不客氣的侵略她的口齒,桂花茶的清香口腔綻開。
漸漸地,他又加深了這個吻,
瘋狂,熱烈。
他動情的摸了上去。
反反覆覆,吻了好久。
下車的時候,倪佳的臉,紅的跟小蘋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