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等兩人皆沒有什麼力氣的躺在床上喘息時,天色已經微微亮起。蘇穎累極,背過身去幽幽道:“少爺,我要睡一會兒,你自便吧。”
子昂見她背對自己,心中怒火漸起,強硬的把她禁錮在自己懷中,道:“離那麼遠做什麼!”蘇穎困極累極,不願說話,只在他懷中扭了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子昂看著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有心想把她甩下去,又看她眼下青黑一片,一看便知多日沒有休息好 ,終是不忍心,看著她的睡顏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兩人一頓好眠,雙雙醒過來後大概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照的子昂少爺的臉上彷彿有了些溫柔之色,就像是那個初相識的子昂少爺又回來了一般,蘇穎看的呆住了。
子昂卻沒注意到她的表情,直接推開她下了床。
蘇穎自知他還在氣頭上,不願再觸黴頭,沒有挽留,任他離開了。
她下床吃了飯,想去找四郎問問李榮的情況,誰知剛開啟房門,就被四名黑衣人拿刀阻攔:“沒有少主命令不得外出!”蘇穎一驚:“子昂少爺變成了少主?那李榮呢?”
回應他的還是四名黑衣人的橫刀阻攔,“沒有少主命令不得外出!”
蘇穎被他們逼回房內,暗暗自嘲,果然和當初預想的一樣,她被困在這寸步難行的後院,甚至連臥房的門都出不去。
她坐立難安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在房中靜靜看著夕陽落下,月亮又升起,皎潔的月色照的外面亮堂堂的,她趴在門窗上向外望去,正巧看到子昂踏著月色而來,他神色堅毅,目光銳利,嘴唇抿得緊緊的,疾步向臥室而來。
蘇穎立刻離開窗戶,端坐在椅子上。他推門而入,看到蘇穎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裡,頗有種溫婉賢淑的意味。他一抬手,黑衣人立即關上了房門,他逼近她,用手指把玩她的臉,戲謔道:“果然是一副好相貌,”而後狠狠給了她一耳光“怪不得引得李榮命都不要!”
蘇穎自知對他理虧,但是被他如此三番五次的侮辱打罵也激起了血性,怒道:“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在外面受了氣只會回家打女人出氣!”
他被這話激到了,用懷疑的眼神來回掃了下屋內:“你又跟李榮聯絡上了?是誰通風報信的,是四郎還是李信還是小夏?”蘇穎看他疑神疑鬼的樣子,怕他又做出什麼瘋狂舉動,諷刺道:“我有沒有偷偷聯絡李榮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門口有你的人守著,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我如何和李榮聯絡?”
子昂怒極道:“你最好沒有!今日李榮那廝聯合寨上長老攻擊我血統不純,不配做少主,真是好大膽子!”
蘇穎心道你本來就不是寨主親子,李榮和那些長老也沒說錯!
只是這話她卻不能說出來,只能小心翼翼道:“寨主對你無有不應,只要有寨主撐腰,量那些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少主何必動怒?”
子昂道“父親對我恩重如山,我萬死不能報答,看在父親面上,我暫時不會殺你的榮大哥,你不用再拐彎抹角替他說話。”
蘇穎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錯,於是選擇什麼都不說。子昂以為她預設了此話,冷哼一聲道:“你不是說對李榮沒有情誼嗎?怎麼又處處關心他的訊息還替他講話?”
蘇穎認真道:“他是我的朋友,我關心朋友有什麼不對?”
“哦,可是那種在床上摟摟抱抱水乳交融的朋友?”
蘇穎被他來來回回翻舊賬搞得煩躁無比,怒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和李榮發生關係,我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你,你若是非要往自己頭上戴綠帽,我也無話可說!!”
子昂明知這個女人滿口謊言,卻還是為那句 她只有他一個男人 而竊喜。她的一言一行皆能牽動他的心神,他面對她總是丟盔棄甲,一敗塗地。子昂遮住他的眼睛,不想看到她嘲弄厭惡的目光,再次向她壓了過來。蘇穎一動不動,任他為所欲為。
兩人就這樣重複著相似的日子,白天蘇穎被鎖在屋裡寸步難行,晚上子昂回來二人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吵架,然後蘇穎就會被他按在身下滾床單。
蘇穎被監禁得這些日子除了吃就是被睡,她不但沒胖反而迅速瘦了下來。有一日,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子昂摸著她的臉,自說自話道:“飛星島島主獨女程靈一向愛慕李榮,多次向他求愛而不得,如今,李榮卻應了她。兩人不日就將大婚。”
蘇穎聽了毫無波瀾,甚至有點開心,笑道:“那挺好的,李榮這點就比你強,他娶得是門當戶對的名門之女,你娶的卻是個來路不明的孤女。”
子昂總被她這樣時不時刺上兩句早已習慣,道:“李榮如今在寨上的勢力已形同虛設,之前跟著他一起起鬨的老東西也已被我丟進地牢,李榮這是病急亂投醫,他以為娶了飛星島島主的女兒就能繼續跟我作對?”
蘇穎無意知道這些,男人間的打打殺殺其實大多時候和女人沒什麼關係,更多的是利益爭鬥使然。
子昂卻不厭其煩的每天跟他講青龍寨發生的事。蘇穎知道阻攔無用,所以每天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