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就把詩淼帶回來給您過目了嗎.”

陸母輕飄飄的瞟了一眼何詩淼,眼底的不屑一覽無餘。

“陸家的兒媳婦,必須是家世清白名門之後,在生意上對你有所助益。

相貌端莊,知書達理,最重要的是,說出去不能給陸家丟臉.”

陸霽川的臉沉了下來,“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陸母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有下巴點了點何詩淼,“你和她做普通朋友我不干涉,要是有其他方面的意思,我堅決不同意.”

何詩淼臉色一白,她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陸家的威名,她以前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豪門望族,最在乎的不是利益,而且在家族的名望。

“別的事情,我都可以和您商量。

和詩淼在一起,是我深思熟慮後的選擇,媽,請你理解我.”

陸霽川牽起何詩淼的手,表情堅毅的和陸母對視。

“霽川,這個女人,配不上你.”

陸母在也維持不住高高在上的冷淡表情。

“你沒看報紙和新聞嗎?何家的那些醜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你要是和她在一起,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那些事情都是有原因,和詩淼沒什麼關係,詩淼是無辜的.”

陸霽川極力辯解,希望能消除母親的誤會。

陸母嘴角微微抽搐,無法接受一直沉穩乖順的兒子,為了外人公然頂撞她。

肯定是這女人唆使的,陸母恨恨的看向何詩淼。

肯定是這女人唆使的,陸母恨恨的看向何詩淼。

“陸伯母,話不能這麼說.”

何詩淼有些著急,“您不能因為媒體的片面之詞,就否定何家的所有人.”

“你還教訓起我來了?”

陸母冷笑,“那好,我不說別的,就單說說你。

你在自己的婚禮上公然悔婚,勾引我兒子,有沒有這回事?”

陸母咄咄逼人,何詩淼百口莫辯。

“那次悔婚是有原因的……”“好了,何小姐,”陸母不耐煩的打斷她,“什麼原因不重要。

我現在以陸霽川母親的身份通知你,我不同意你和我兒子交往.”

“您無權干涉我的決定.”

陸霽川站在陸母對面,高大修長的身軀氣勢凌人。

“陸霽川,你要是不和她分手,就別認我這個媽.”

何詩淼站在那裡,心涼了半截。

“霽川,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毫不留情的的轉身,陸霽川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她頭也不回的用力掙開,快步離開。

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陸母嚴厲的斥責,“陸霽川,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家門,我就死給你看.”

何詩淼一頓,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出了陸家的大門,何詩淼看著空空的雙手,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帶,手機和錢包還在何家別墅裡。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眼前筆直的公路無休止的向前延伸,彷彿沒有盡頭。

道路兩旁的高大喬木濃郁蒼翠,在地上印出規則的尖塔形陰影。

何詩淼順著公路走了半個小時,沒有看見一輛車經過。

煩躁的用手擋著灼熱的陽光,不一會身上就出了一層熱汗。

一輛眼熟的銀色卡宴從馬路盡頭駛過來,捲起一陣熱浪。

在何詩淼眼巴巴的視線裡,毫不留情的開了過去。

她沮喪的低下頭,恨恨捻著腳底的小石子。

下一秒,已經開出十幾米遠的銀色卡宴速度倒車,停在她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南遊燦爛的笑臉。

手臂優雅的搭上車窗,桃花眼眨吧眨吧的放著電,“漂亮的小姐,要搭順風車嗎?”

“真的是你?”

何詩淼驚呼,剛她還只覺得這輛車很眼熟,沒看到車裡坐著的,真的是熟人。

下一秒,直接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空調開的很足,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燥熱的感覺一洗而空。

“這次學乖了,不用我請,自己乖乖的上來.”

南遊發動車子,回頭看她。

“你怎麼在這裡?”

“路過.”

何詩淼靠在後座上,側頭看向外邊倒退的樹木。

“那你路過的地方可真夠遠的呀,這裡是本市最豪華的別墅群,土匪似的,一家佔一個山頭。

你今天要是不遇見我,你走到太陽下山也回不了家.”

南遊一邊開車一邊絮絮叨叨,何詩淼安靜的聽著,也不插嘴。

南遊看她這樣子,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陸家主宅的方向,油門一踩在踩,車子箭矢一般疾駛向山頂。

何詩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目光空落落的看著窗外。

直到南遊降下所有的車窗,凌冽清爽的山風猛的灌進來,吹亂了她的秀髮。

此時何詩淼才發現,他們已經快要到達山頂。

身後的低於視覺水平的別墅區,她第一眼就發現了坐落在半山腰的陸家大宅。

“下車吧,美女.”

南遊紳士的幫何詩淼拉開車門,烏黑的短髮被風吹得亂糟糟的。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何詩淼下了車,扭頭看向山下,原本巍峨的別墅現在一隻手掌就能遮住,渺小得如同幽綠山間的一粒石子。

她自小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裡,平時也很少爬山,居然不知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邊緣,會有這樣的一座山。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南遊拉起她的手,拉著她向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走去。

小路有些崎嶇,路面上很乾淨,除了偶爾擋路的野花野草,並沒有咯腳的石子,像是經常有人通行。

南遊牽著她走得很小心,每走上一段距離都要回過頭來看看她。

何詩淼被他磨磨蹭蹭的作法看的煩了,索性一個側身。

貼著山壁擠到他前面。

“走個路都這麼慢騰騰的.”

何詩淼氣沖沖的走在前面,不明白男人們為什麼都愛都她爬山。

上一次,陸霽川也是,揹著她一步步走上山頂。

想起陸霽川,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陸母,何詩淼鬱悶的一甩頭,想將這些不愉快的事趕出腦海。

“噹噹噹,到了.”

南遊從小路盡頭的石階上跳下來,示意何詩淼看向他手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