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飲魂者傅青海

紅色石林峽谷。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傅青海和西爾裡回到了暗夜姐妹的部落，他們沒有驚動部落裡的其他孩子，躡手躡腳而又動作迅速地鑽進了屬於西爾裡的那頂獸皮帳篷。

西爾裡轉身拉上了獸皮並把繫帶拴牢，再轉回身，雙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男人肩膀並勾住了他的後頸，傅青海雙手託著屁股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西爾裡的腿纏住傅青海的腰，兩人抱在一起激烈地擁吻著。

“唔……嗯……”

西爾裡急促地輕哼著。

傅青海一隻手就把西爾裡整個地托住，打口水仗同時還能騰出另一隻手一圈一圈解開纏在女巫大腿手臂上的暗紅布帶。

西爾裡舉起雙手配合傅青海脫掉包裹她身體的衣物，靈活地用腳趾頭勾住傅青海的短褲腰帶，把黑色緊身短褲拽下去。

兩人很快赤裸坦誠四目相對。

都看到了彼此眼睛裡的慾望。

西爾裡摟住傅青海向後倒去，兩人倒在層層疊疊鋪滿各種柔軟皮草的地面上。西爾裡的棕色秀髮在地毯上鋪散開來，紋著對稱黑色刺青的臉龐透露著一絲神秘而野性的誘惑。帳篷裡面昏暗無光，傅青海能看到西爾裡的眼睛亮亮的，定定地看著自己。

傅青海毫不猶豫挺身而出。

……

按照老妲卡的說法，暗夜姐妹在學習靈魂巫術的時候，應在飛翼女神和尖牙之神的雙重呼喚之中維持平衡。然而傅青海卻發現，相比飛翼女神自己似乎更受尖牙之神青睞，或者說和尖牙之神更加投緣一點。

傅青海至今都無法從靈魂世界中召喚出靈液，但是和尖牙之神相關的原力技能，幾天之內他就已經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難道還真的印證了老妲卡的原話——男性沒辦法在飛翼女神和尖牙之神的雙重呼喚之中維持平衡？所以這才是男性不能學習靈魂巫術的真正原因？不是男性無法學會靈魂巫術，而是男性在這方面嚴重偏科？

傅青海不知道。

雖然目前傅青海依然沒辦法從靈魂世界中召喚出靈魂靈液，但是他從西爾裡的身體裡倒是召喚出了出了許多透明“靈液”。

傅青海和西爾裡的關係突破，就像捅破一層窗戶紙般自然而然，沒有多少情感因素，更多的是野獸本能中的慾望使然。

青年男女荒郊野外朝夕相處，傅青海又不是古早武俠小說裡的那種木頭男主，他能察覺得到西爾裡偶爾瞟向自己的眼神，對於她可能會產生的反應有心理預期，一切更多是心照不宣的順水推舟和默契配合。

傅青海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慾望非常強烈的人，星際戰士激素分泌水平遠超凡人，還有“野獸本能”這項基因變異，在戰錘40k宇宙的時候往往都要強行壓抑自己慾望，只有到了其他輪迴世界才有機會放縱自己。

“呼……”

釋放後的感覺總是令人神清氣爽，傅青海雙手枕在後腦勺下面，躺在一堆厚實皮草中間，靜靜地盯著獸皮帳篷的尖頂。

那裡墜著一個小小的木雕，似乎是西爾裡照著自己的模樣雕刻的。開始學習靈魂巫術以後，傅青海再也不會把達索米爾上的任何類似東西當做普通的工藝品，木雕、圖騰、首飾、護符，都可能是巫術道具。

不管怎樣，現在考慮男性是否真的不具備在雙神的呼喚之中維持平衡的能力，沒有什麼意義，傅青海學習靈魂巫術滿打滿算還沒有一週呢，現在就下結論為時尚早。

想到這裡，傅青海把搭在自己腰側上的大腿和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輕輕挪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穿上黑色緊身短褲，然後隨便拿起一條寬大皮草披到肩上。

傅青海弓著身子掀開了帳篷。

然而剛剛鑽出帳篷就定住了。

狹小石窟外面站著一群女孩，這些高矮不一的孩子們在西爾裡的帳篷外圍成一圈，用好奇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傅青海。

“呃……”

傅青海一時間有些發愣，不知道這幫孩子究竟聽到了多少少兒不宜內容。

“你為什麼睡在西爾裡姐姐的帳篷裡？”

一個小女孩眨著大眼睛大膽問道：

“你是西爾裡姐姐的奴隸嗎？”

“我也想要這麼強壯的奴隸。”

旁邊一個女孩滿臉憧憬地期待道：

“以後我們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奴隸嗎？”

傅青海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記住了，孩子們。”

傅青海俯身把個子最小模樣最呆的那個小女孩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臂彎裡面，抬頭看向前方，一臉正氣地宣佈道：

“達索米爾從今以後沒有奴隸！”

說完以後，傅青海伸手拍了拍另外兩個年齡稍大點的女孩的頭，吩咐說道：

“帶我找點吃的，我餓了。”

“噢。”

這兩個小女孩倒是聽話，就乖乖地領著傅青海往峽谷的某個洞窟裡面走去。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傅青海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作外人，哼著小曲兒就跟著這幫孩子們走了。

…………

碎石山脈西側。

一面近乎垂直的巨大崖壁上。

傅青海單掌按在巖壁上，整個人就靠一條手臂掛在了光滑的懸崖峭壁上，他扭過頭向下看去，身下即是鬱郁蔥蘢的森林和蜿蜒奔湧的河流，距離自己至少八九百米。

“害怕了嗎？”

頭頂上傳來了西爾裡的喊聲。

傅青海眯起眼睛抬起頭向上看去，西爾裡的身子探出懸崖，刺眼陽光在她身後，把她的身影映照成了一個黑色的輪廓。

傅青海低頭收回了目光，抬起另一隻手按在光滑巖壁上面，無形之力在手掌和巖壁的接觸面上聚攏，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附力量，傅青海就像一條大壁虎一樣沿著崖壁快速向上攀爬，擺成了quattro的姿勢。

傅青海翻身躍上了懸崖。

西爾裡站在崖頂等著他。

“感覺如何？”

西爾裡看向傅青海。

“沒有問題。”

傅青海點點頭說道。

正如先前所說，傅青海在尖牙之神的相關原力技能方面進步神速，短短几天時間已經全數掌握並且運用純熟，除了他自身的原力天賦出眾，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傅青海有一個作弊的外掛。

尖牙之神相關原力技能，來源於達索米爾女巫長久以來對於達索米爾上的動物的觀察，本來需要原力修行者對於所對應的動物有足夠時間的洞察和細緻入微的瞭解。

但是，傅青海擁有基因偵測神經。

而且他的基因偵測神經還變異了。

得到了名為“靈魂飲者”的變異能力。

利用這個變異能力，他只需要品嚐一口某種動物的肉，最好是大腦或脊髓部位，他就可以瞭解這種動物基因裡面攜帶的那些與生俱來的生存本能——不是以客體的旁觀視角，而是以一種很神奇的類似主觀體驗的方式，從而省去漫長的觀察瞭解時間。

因此他的學習速度快得恐怖。

這些天傅青海已經把《暗影之書》和《秩序之書》裡提到的動物全部吃了一遍，堪稱是“舌尖上的達索米爾”。哪怕赤手空拳沒有穿戴動力戰甲，這顆星球上也沒有任何物種可以阻擋他的獵殺，連續不斷的狩獵和飲血也讓他與尖牙之神聯絡愈發緊密。

“可是如何溝通飛翼女神？”

傅青海下山路上一直在思考。

……

夜晚，森林間的一片草甸。

一頂簡易獸皮帳篷立在這裡。

一頭蘭克獸趴伏在帳篷旁邊。

自從在石林峽谷裡做事被孩子們徹夜旁聽之後，西爾裡就把帳篷搬出來了。嚴格地說森林中間不是一個好的宿營地點，但有一頭成年蘭克趴在這裡，傅青海和西爾裡不用擔心遭到其他任何捕食動物的打擾。

“到底如何溝通飛翼女神？”

傅青海這個問題想到了現在。

西爾裡趴在傅青海的胸膛上，臉頰上尚攜帶著潮紅的餘韻，被汗水沾溼的凌亂髮絲貼在耳邊。她好奇地盯著鑲嵌在胸肩接合位置的一枚鐵灰神經介面，伸出一根手指沿著神經介面周圍那圈暗沉而皺縮的面板劃過，並在這圈面板下面看到一層黑色物質。

“你是半機械人？”

西爾裡抬起頭問道。

“不是。”

傅青海搖搖頭說道。

幾乎每個和他上過床的女人都對他身上的這些神經介面感到十分好奇，傅青海對此已經習慣了，目光盯著帳篷頂端，心裡依然還在思索如何溝通飛翼女神這件事情。

“那這些金屬紐扣是什麼？”

西爾裡果然緊跟著就詢問道。

“神經介面。”

傅青海淡淡地解釋道：

“它協助我操控一種特製盔甲。”

“什麼盔甲？”

西爾裡的好奇心似乎無窮無盡：

“類似曼達洛人和衝鋒隊員那種？”

“比那些強得多。”

傅青海撇了一下嘴角：

“你見過哪個曼達洛人或者衝鋒隊員需要透過神經植入手術操控他們的盔甲？他們只是‘穿戴’盔甲而已，稱不上是‘操控’。一種盔甲需要操控駕馭，你想象下有多強吧。”

西爾裡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沒有想象出來。她也不以為意，把頭靠在男人強壯的胸肌上，手臂和大腿像蛇一樣纏上了傅青海的身體，享受著肌膚緊貼摩擦的感覺。

傅青海卻突然把她給推開了。

“我想到了！”

傅青海一個翻身坐了起來說道。

“想到什麼？”

西爾裡一臉不解地跪坐在旁邊。

“靈魂的顏色。”

傅青海看向西爾裡認真說道：

“我能看到動物和植物的靈魂顏色，動物是暗紅色，植物是深綠色，對吧？只是相比動物靈魂，植物靈魂雖然廣泛存在但卻沒有那麼生動活躍，更像是襯托動物靈魂的背景顏色，往往讓人容易忽略它的存在。”

“所以呢？”

西爾裡還是一臉不明所以。

“而靈魂靈液同樣也是綠色的。”

傅青海一字一句地認真道：

“植物，我認為核心的關鍵在於植物。飛翼女神的通靈儀式可以召喚出靈魂靈液，對吧？我猜如果我可以像溝通動物靈魂那樣溝通植物靈魂，我就可以召喚靈魂靈液。”

說完，傅青海直接掀開了帳篷，伸手薅了一把地上野草塞進嘴裡咀嚼起來。

遺憾的是，傅青海一無所獲。

哪怕變異成了“靈魂飲者”，基因偵測神經也不能從植物基因裡面獲得資訊。

基因偵測神經當然可以分辨得出這是一株什麼樣的植物，有毒或者無毒，營養價值如何，但是品嚐植物無法獲得品嚐動物那種類似進入了主觀視角的獨特體驗——植物本身也不具備和動物一樣的感知能力。

可能是我吃得還不夠多？

傅青海一邊咀嚼一邊思索：

吃植物的種子效果會不會更好點？

理論上說，肌細胞和腦細胞所攜帶的遺傳物質並無區別，但是對於基因偵測神經來說，吃腦子就是比吃肌肉的效果更好，吃植物的胚細胞是否也比體細胞效果更好？

“呃……”

西爾裡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實你的學習速度已經足夠快了。”

最終她還是說出了她的看法：

“你在一週之內就完全掌握了和尖牙之神相關的所有原力技能，你已經超越了達索米爾歷史上的所有天才女巫，你沒必要這麼急功近利，絕大多數暗夜姐妹都花費了兩到三年時間，才能掌握和飛翼女神的溝通技巧，你無法召喚出靈液可能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達索米爾歷史上的所有天才女巫也都沒有基因偵測神經這個改造器官。

傅青海在心裡暗暗想道。

在定義上，飛翼女神和尖牙之神都共同掌握著的一個神職就是“生殖與生育”，他們是有性別區分的神，分別代表著女性和男性。傅青海這段時間除了不停狩獵以外，也一直在和西爾裡做著生殖生育相關的事，按理來說這也是溝通飛翼女神的一個途徑。

話說……西爾裡行不行？

傅青海又把目光瞟向西爾裡。

詭異眼神看得女巫心裡一跳。

“你再召喚一次靈液給我看看。”

傅青海端著下巴提議道。

“召喚靈液是非常消耗精力的。”

西爾裡無奈地仰頭躺倒：

“我累了，明天召喚給你看吧。”

“可以。”

傅青海點點頭也躺下了。

……

第二天的清晨，森林裡的鳥叫蟲鳴剛剛傳入帳篷，傅青海就把西爾裡搖醒。

西爾裡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抬手伸了一個懶腰，美好身段一覽無餘。

西爾裡簡單洗漱一番收拾好了精神，開始給傅青海再次示範召喚靈魂靈液。

女巫低聲唸誦起了咒語。

同時開始比劃起了手勢。

《西斯之書》裡面提到，古代西斯武士施展原力技能也會配合複雜咒語以及一些手勢，特別是西斯鍊金術。但是到了現代，尤其透過顯微鏡技術觀察到了細胞內的纖原體以後，原力的研究和發展開始進入一種看起來更為科學的階段，絕地和西斯都不約而同地摒棄了施展原力技能的咒語和手勢。

而這也是絕地和西斯都認為暗夜姐妹比較原始和落後的原因之一。包括從現實世界的宗教發展歷史上看，相信萬物有靈的薩滿宗教信仰，相比多神教和一神教來說，也是一種非常原始和初級的宗教信仰階段。

但是暗夜姐妹在施法習慣上的原始和落後，並不代表她們對於原力本質的認知和理解就一定也是原始和落後的，甚至她們有可能是理解更深刻的——傅青海感覺這個飛翼女神和尖牙之神的設定，聽起來就很像“莫蒂斯的太一人的兒子和女兒”，但是沒有“父親”，而這是正史宇宙裡的原力本源設定。

一簇綠霧出現在了女巫指尖。

隨著她的動作在手指間縈繞。

關於如何召喚靈魂靈液，西爾裡已經給傅青海示範過很多次了，傅青海這一次依然聚精會神地盯著西爾裡，但是不同的是，西爾裡召喚出了靈液以後，傅青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在女巫的手指尖上咬了一口。

“啊！你幹什麼？”

西爾裡吃痛後縮回了手，捂著流出了血液的指尖，瞪著傅青海怒聲質問道。

傅青海則在耐心地咂摸著嘴裡的鮮血，“靈魂飲者”變異能力已經悄然生效。

“原來如此……我看到了！”

傅青海猛地睜大了眼睛說道。

“看到自己變成吸血鬼了？”

西爾裡沒好氣地反問道。

“我知道了！”

傅青海轉頭看向西爾裡，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面前狠狠親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