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門開啟以後,是一張面色有些蒼白的臉,雙眼佈滿血絲,縱然如此也難掩蓋女孩的驚豔,她是屬於那種人惹憐愛型別的女孩。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長相一言難盡的李老闆,這她孃的一點也不像啊,甚至懷疑倆人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我此時已經開了眼,只見李佳燁身上纏繞濃重黃色的霧,其中還夾雜幾縷黑氣,看到這裡我皺起眉頭,心中便有了結果。

李佳燁見我一直在打量她,顯得十分不耐煩對著李老闆板說道:你肯定是又聽了我後媽那個賤人胡說八道了,這次又弄什麼么蛾子?

還有這人是幹什的?

一連串的問題像連珠炮似的直指李老闆,面對自己的女兒,他生意場上的三寸不爛之舌此時已經打了結,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這位是來看事的先生,我擔心你讓髒東西給纏上了。

你是說我中邪了?還找了個一臉衰相的傻波伊來給你女兒看病?我看是你中邪了!

砰的一聲,李佳燁將門一關,我們兩人就這樣吃了閉門羹。

草!我那裡一臉衰相分明很英俊瀟灑的有沒有。

李老闆摸著他那地中海的腦袋說道:見笑了大師!我的這個女兒平時被我慣壞了您別放在心上。

我擺了擺手,你別老大師大師的叫我,我聽著彆扭叫我小陸就行。

李老闆點了點頭一臉擔憂的問道:陸先生剛才看出什麼來麼?

我皺著眉頭:你女兒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剛才說話的時候,你女兒身上的三把陽火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再有個三五日必然會熄滅,到時你女兒就沒救了。

李老闆聽完後臉色慘白直接跪在了地上急道:您千萬要救我女兒呀!只要你能救回我女兒,我名下財產都可以給你!

我扶起他:你放心我既然接了這單生意就肯定會盡力,剛開始定多少錢就是多少錢,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

你們家裡有沒有供奉些來路不明的神像?

李老闆聽我問他堅決的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家原本都不是很信這些東西,就連財神爺都沒有供奉。

看來還真是上次離家出走時沾染上的。

於是我對著李老闆耳語:你去問問上次和你女兒一起的朋友都去了那些地方,有沒有遇到些奇怪的事問仔細點。

還有再準備些黃紙,硃砂,黑狗血,女人用過的衛生巾,一定得是處女,年頭越久越好,今天晚上我要用。

李老闆聽完後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陸先生後面的一樣東西是女人的年頭?還是衛生巾的年頭?

草!當然是女人的年齡了!

這可不好搞啊!

你還想不想救你女兒了?

………

我之所以讓他準備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心中早有了結果,纏著李佳燁的東西既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神!此神非彼神,而是一些精怪鬼物佔了廢棄的神像,透過一些手段讓人們進行祭拜。

其手段千篇一律無非是給前來祭拜的人一些好處,隨著祭拜的人越來越多,這些“神”就開始索要東西了,總之稍不滿意就搞的你家破人亡。

由於這些精怪們長時間受香火供奉,身上沾染了不少香火氣有了一點神光,尋常的法術對付它們效果甚微,

但是女人的經血對這其極為剋制,一些神位不高的小神沾上了這玩意輕則折損道行,重則金身不保,就這麼說吧就是太上老君來了看見這東西也得哆嗦。

等到了晚上李老闆回來,手上還拎了一大包東西,臉上鼻青臉腫的,可以清晰的看見有幾道被人撓出來的血痕,見我瞧他一臉的幽怨遞給我。

東西都齊了?

齊了!

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聽她要好的同學說她們在山上野營時卻時見到過一個奇怪的神像,當時她們看著新奇還特意的拜了幾下。

地方在那知道嗎?

李老闆點了點頭:要不我找幾人人把那神像給砸了?

我搖了搖頭:別!你這麼幹只能拉仇恨解決不了問題,今天晚上先去探探他的底,你就不用去了人多了反而麻煩。

於是我帶著身上的傢伙事在李佳燁門外蹲守,就這麼百無聊賴連著蹲守三四個小時,此時已經困的直打瞌睡,

………

耳邊突然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和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喘,在安靜的走廊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立馬打起精神想要破門而入,可伸出去的腿遲遲沒有踹出去,現在我能體會李老闆當時的心情了,就這麼進去萬一看到不改看的,就算是有李老闆作證,也很容易被人當成流氓。

於是拿其身上的東西去了外面的院子,之前一直在走廊當中蹲守,也沒發現異常很可能那東西是從窗戶進來的。

於是轉移陣地在別墅的院子當中蹲守,我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黃紙,將硃砂與黑狗血混合,拿出用黃紙做出的幾個令旗,在每個令旗上畫好符文,符文很形象的勾勒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形象,分別插在院中的東,南,西,北個方位。

此陣名為“四相金鎖陣”是我那本《太上三洞淵神咒經》中陣法篇所記載的一種陣法,級別並不高好在簡單實用,也是我這種半吊子為數不多能用出的陣法之一。

其原理就是借用四象之力來困住敵人,當然能借來的四象之力十分有限,至於能困多久還是要看被困者道行的高低。

手中一手拿著用於起陣的令旗,另一個隻手拿著一條用過的衛生巾,身體躲在花壇當中的灌木叢裡等著李佳燁房間裡的東西出來。

逐漸的房間裡的聲音愈演愈厲,我在院子裡的花壇當中都能隱約聽見,過了半晌聲音消失了,我看了眼天色已經快亮,可還是沒人從房間裡出來。

我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也許李佳燁拿了其他的東西,而那罪魁禍首就付在東西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李佳燁房間裡的窗戶當中穿過,十分靈活的翻下陽臺落在院子當中。

此時我已經開了眼,藉著月光看向那東西,果然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