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其實也分等級,最低階的是遊魂,只是憑藉著生前的執念機械重複的做著重複的事情,對人的危害極低,撞上陽氣盛的成年男子,說不定還會給撞散了。
這第二便是“聚魂”此等鬼物魂魄已經逐漸凝實,神志漸開,常跟在走夜路後面吸取人的陽氣,鬼打牆說的就是這等鬼物。
等吸取的陽氣已經足夠便到達奪體這一層次,顧名思義可以奪人身體就是俗話說得“鬼上身”但對其自身其實也有損壞,到了這一階段生前的記憶便全部恢復了,也會了一些迷人心竅的術法。
在高一級就是厲鬼,這種級別的鬼物便可以直接傷人,而且靈智很高,一般的修行中人碰上了也是極其的麻煩,
在往上就是鬼王級別的了,例如採靈和吞元都屬於鬼王這一級別,但這種也是極為的罕見,一旦出現那就是一方霸主,就算是七十九局這種國家機構想要清剿也不容易。
而我面前的這兩隻鬼物明顯是厲鬼級別的,二者之中有一條臍帶相連,那一方陷入被動,另一方就會將自己的炁順著臍帶大量傳輸給另一方,二鬼分進合擊之下十分的棘手。
那隻鬼娃顯然沒有這隻鬼母那麼厲害,在楚芸不要錢的符籙壓制之下落入下風,鬼母本能的將身上的炁傳給鬼娃,
我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雙腿發力直奔兩者之間的臍帶,鐵爪烏光一閃,臍帶被我抓住,那鬼母救子心切的指甲暴漲了好幾存朝著我的面門抓了過來。
可惜我早就做好了準備,體內真魔氣歸於五臟各自呼應,陡然之間從我的後背憑空多出一條黑色粗壯的手臂,正是魔神真身。
這一刻我從鬼母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絲恐懼,砰的一聲這一拳正砸在鬼母的雙臂之上,撕拉一聲真魔氣粘在鬼母的身上頓時生起青煙。
她的一雙手臂頓時被真魔氣腐蝕掉了大半,臍帶也被我一手掐斷,刺耳的尖叫叫聲刺激著耳膜。
沒想到真魔氣對這種鬼物竟然有如此的效果,心中頓時大喜,於是雙腿發力衝向鬼母,手中的鐵爪之上真魔氣繚繞抓向鬼母的腦袋。
鬼母此時正在原地掙扎抵禦著殘留在身上的真魔氣,沒有了鬼娃的支援,此刻的鬼母只能束手就擒。
一旁的張麻子見此大急道:小子!你敢壞我鬼物,如若被我擒住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時的他神情焦急連忙揮動手中的令旗,口中唸唸有詞顯然是想把鬼母和鬼子收入令旗之中,看樣子煉製這兩個鬼花廢了他不少的心思。
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如今的我對於這種威脅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自從逃出地下室以後,我的心理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既然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就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瞻前顧後,一件事情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不會更改,做事情下手果決狠辣了不少,從之前反殺馮寧的事情就能看出來,這樣的做法在修行者的世界很有效。
何況我現在的情況可謂是四面楚歌,更由不得自己心存猶豫,優柔寡斷。
此時我眼中只有鬼母的腦袋,幹掉這鬼母剩下那個鬼娃娃不足為懼,然後在和楚芸聯手對付張麻子。
張麻子急的滿頭大汗,眼看著我戴著鐵爪的手快要爪到鬼母時,
咚的一聲!
突兀的鼓聲傳入我的耳朵,此時的我只覺五臟六腑被人狠狠的掄了一錘,鮮血從我的嘴,鼻子,耳朵裡溢位來,騰空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團霧氣鑽入張麻子手中的白色令旗之中,他媽的!還好有兄弟幫我一手,要不然還真在這陰溝裡翻船了!
這子母煞還只是個半成品,要是大的被搞死了這子母煞也就廢了,之前的投入差點打了水漂,張麻子罵罵咧咧道。
我朝著山洞外面看去,發現那個瘦高喇嘛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巴掌大的皮鼓,剛才的鼓聲正是他敲出來的。
楚河見此拉起手中楚芸扔給他的黑色長弓射向喇嘛,可這二人的五行遁術實在是厲害,雖然箭矢射出的速度極快也還是被他水遁躲過。
眨眼之間消失然,後再憑空出現另外的位置,與張麻子的土遁一般無二。
楚河似乎對剛才喇嘛對我的出手有些耿耿於懷,不是因為這傢伙對我情有獨鍾,只是因為在他的眼中他,眼前的喇嘛的對手只有他自己,這種對我的出手無疑是一種侮辱。
手中的黑色長弓亮起陣陣黑光,箭矢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射向瘦高喇嘛,有時射出一隻,有時三五隻箭一同射出,每箭射出後都帶一聲尖嘯,而後就是一聲炸響。
被射中的物體頓時化為碎片。
由於其射箭的速度太快,幾乎只能看到他手臂留在弓弦之上的幻影。
瘦高喇嘛此時只能不間斷的使用水遁之術進行躲避,手中的皮鼓更是被逼得無暇敲響,霎時間洞外的雨夜中炸響之聲不絕於耳。
草!這麼猛!看來這傢伙對付我時根本沒有用出全力,可能是他早發現被人盯住了,所以才會留了這麼一手。
看來當時能夠成功挾持住楚芸運氣佔了一大半,要是以這種強度來對付我,估計我能撐住五秒鐘都能算得上謝天謝地,看來我真是的一直低估黃河楚家的份量了。
我哥已經開始拼命了!這種狀態他維持不了多久。
楚芸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不禁有些暗罵,這楚芸還真是涉世不深,這種情況之下居然把這種關鍵的資訊喊出來?你是生怕對面的兩人不知道你哥挺不了多久嗎?
雖然這二人應該可以猜出他哥堅持不了多久,但如果換做是我肯定不會這麼喊。
我掙扎著站起身和楚芸並排站在一起,此時的張麻了面目猙獰,口中念著咒語,一隻手掐決,另一隻手握拳發神經似的朝自己的腦袋開始猛拍。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傢伙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