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我十步遠的地方突然停下: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

我心中一驚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詐我,但就這麼躺在床上也不是辦法,便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下窗戶待會實在不行就跳窗戶跑路。

這麼一看發現窗戶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蟲子完全封住,這下好了後路被人家給抄了。

她見我無視他突然一揮手,一大團蟲子朝我襲來,我對之前男屍身上的螞蟥心有餘悸,想來這些蟲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

連忙一個翻身躲過了這團蟲子。

這一切都是你乾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並沒有著急對我動手,反而靠在牆上緩緩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聽我講完你就會明白了。

在雲南有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男的叫劉濤,女的叫陳麗,他們畢業於同一所名牌大學,原本他們計劃畢業以後就馬上結婚,對以後的幸福生活充滿希望。

可是一次畢業聚會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聚會上載歌載舞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結束後劉濤打了一趟計程車送陳麗回家,當時已經很晚小區外面已經沒有行人,兩人聊著未來的打算依依不捨的分別。

劉濤剛走沒多久,突然衝出兩個人來捂住她的嘴將他塞進了一輛麵包車。

她知道已經落入人販子的手裡,幾經倒賣之後她被賣到了這個遠離城市的山村裡,買家是三個兄弟,由於實在太窮三個人勉強湊出三萬塊錢來,一起買了一個老婆。

任由陳麗百般哀求也無濟於事,當天就在村裡舉辦婚禮,洞房花燭也是四個人一起。

陳麗不堪忍受三人凌辱多次想要逃跑,可清河村距離縣城實在太遠每次都會被抓回去,之後必然少不了兄弟三人的毒打。

村裡人有不少女人都是被拐賣來的,他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誰家加的媳婦想逃跑全村人都會幫忙去追,被拐賣的婦女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有些還生下孩子就更沒了逃跑的念頭。

轉眼三年過去,想著劉濤這個青梅竹馬的戀人,陳麗表面上順從心中都在一直尋找著逃出去機會。

終於這一天來了,這天陳麗挺著大肚子在河邊洗衣服,遠處走來一人,陳麗仔細一看正是劉濤,原來這三年以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陳麗,循著線索找到了這裡。

二人對視後緊緊相擁,不料這一幕被村裡人看見,二人逃跑時被村裡人追上,一通亂棍之下劉濤被兄弟三人失手打死,驚慌之下將屍體丟入河中,因為村裡人都動了手所以十分默契的對此事閉口不提。

陳麗萬念俱灰之下跑到山上活生生的將肚子裡的孩子剖出,然後割腕自殺。

等兄弟三人發現時為時已晚,又恨陳麗殺死了他們的孩子,所以並沒有收斂陳麗的屍體任由山中的昆蟲在時體力築巢。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陳麗出身苗疆臨死前以自己的屍體為鼎爐煉蠱,由於她的怨氣極大竟然煉成這種極難“血魂蠱”。

至此陳麗迎來了新生。

她改頭換面以村長的身份再一次進入村中,一為報仇,二為復活劉濤將他也煉成“血魂蠱”,因為這樣他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那三兄弟早已經被她折磨致死。

由於劉濤死了太久所以她沒有成功,只創造出一具嗜血的行屍走肉,就是那具蠱屍,之前的警察和村民也都是他殺的。

我道:那失蹤的三名大學生呢?你又為什麼陷害我?

那三個人好奇心太重被我關起來了,等事情一結束我自然會放他離開,至於那個叫沈天的已經死了不過不是我乾的。

我緩緩後退調動氣真魔氣以防他突然發難:你已經報仇了還要幹什麼?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我要讓全村人的性命換回我的濤哥!她越說越激動,屋子裡的昆蟲都隨著她的言語聲嗡嗡作響。

給你們一個機會,那三名學生就在這間屋子下面的地下室裡,只要你們帶著他們離開這裡別管這裡的閒事,冤有頭債有主我可以放過你們的性命。

我搖了搖頭:我雖然想贊同你的意見,可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她冷笑了一聲:太晚了!實話告訴你村子裡的人全部都被我下了蠱,時間一到你們這些多管閒事的人都會跟著陪葬!

死吧!

說完她整個人化成一團蟲雲朝我飛來。

張鳴遠!我大吼一聲將真魔氣善於全身經脈,朝著已經被蟲子封住的窗戶撞去,情急之下也只好試一試這魔經第二階段的效果。

砰!

窗戶被撞破我帶著一身的蟲子摔入院中,這些蟲子瘋了一樣朝我的肉裡鑽,由於我此時正在處於真魔體的加持之下,所以它們大多隻鑽進去半個腦袋就難以寸進。

“真魔體”是將真魔氣煉入五臟之後散於全身用以強化肉身的術法,這種相比“魔神真身”來說消耗更小也更持久,破壞力也自然降低。

我抬起頭眼前正是張鳴遠,他被我帶出來的蟲子沾到幾隻,嗷嗷直叫的從身上拽出幾隻螞蚱。

這種情景與激鬥蠱屍的那天晚上有些似曾相識,只不過身份互換了一下。

四周一瞧原來馮副局長和總部的人也都在。

擦!你把事情都告訴他們了?我忍不住罵道。

你當我白痴?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想不知道都難!說完指了指院子周圍。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院子外面的村民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幾名小孩,他們手拿各式各樣的農具將整個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看來陳麗說的沒錯這裡的村民早已經被她下了蠱。

蟲鳴聲響起密密麻麻的蟲子從屋子裡飛出,馮敬海早有準備手中多了把尺子在地上劃出一道線來,蟲雲飛到那條線前方是好像撞到一面牆上噼啪作響,楞是沒有一隻飛到我們這邊來。

蟲雲見攻擊不成便線上的那邊凝聚成人型,她口中發出一陣低鳴,院外的村民像得到命令一般衝入院中。

馮敬海一揮手,從手裡扔出幾顆黃色的銅球,小指甲蓋大小,落在地上眨眼間變成幾名身披盔甲手拿兵刃的金甲神將。

畫地為牢!撒豆成兵!

李含光忍不住道出聲來,施放如此隨心所欲他的奇門遁甲之術肯定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