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成,朱家兩成的分成。

說實話,那顆延壽丹周縣令本來已經打算同意了的,但是還有兩成,這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了。

這朱家為了換一份考卷,至於將這麼好的東西搭進去嗎?

不僅是拿出那枚驗收丹,而且還拿出了朱家兩成產業,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縣令大人,你看這?”朱豪看向周縣令問了一句。

“老弟你看你這。”周縣令笑了笑,將延壽丹放入懷中。

朱豪一看,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還是大哥實在,明日老弟便拿這契據過來。”

“以你儒道七品正氣境,署名改成我兒的輕而易舉,再者,筆跡的事情我兒也隨意模仿,此事天衣無縫!”

聽著朱豪的這一番話,周縣令笑得合不攏嘴。

“夜深了,過兩天老弟請大哥一同喝個酒。”

朱豪笑得很開心,他知道這件事成了。

“老弟慢走啊!”周縣令將朱豪送到門外,恨不得親他一口。

見朱豪走遠之後,周縣令緩緩關上門,看著眼前的那一堆金銀珠寶,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正在銀山上面躺了一會,周縣令便想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

於是他急匆匆的來到了她的屋子,將這件事說了給了原配妻子。

當趙氏聽到這些話之後,眉頭不禁緊皺。

“你真是越來越貪婪了,你身上的銀子已經夠你用兩輩子了,你還這般?”

趙氏的這一番話,讓周縣令並沒有在意。

“你不是說,不做違反律法的事情嗎?”趙氏不停的追問著。

“違反律法?這裡天高皇帝遠的,誰能知道?”

“再說了,這驗收丹能延壽十年,十年的時間啊!”周縣令拿出那枚驗收丹。

“娘子,以前若不是你趙家,周某也不會活到現在,也娶不了你這等賢妻,這麼多年我與小妾在一起,你當真以為我將你忘記了嗎?”

“今晚這枚延壽丹便是給你尋的。”

周縣令說完便將延壽丹遞給趙氏。

“別,我無福消受,你不要連累了我趙家。”

趙氏將驗收丹給推了回去。

兩人四目相對,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相公,我想回趙家了!”

許久,趙氏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出來。

周縣令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心裡五味雜陳,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回去之後,我讓人將縣令府七成的銀兩都送到趙家。”

“不必,我趙家不缺銀兩,等我走了之後,你便對外傳我死了便好,莫要連累了我……還有趙家。”

周縣令聽到這一番話之後,心隱隱作痛,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你拿著。”周縣令將延壽丹遞了過去。

不等趙氏開口,他便走了出去。

趙氏看著眼前的延壽丹,緊緊抱在懷中。

… …

而另一邊!

朱豪回到家中的時候,坐在大堂上,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自己那個蠢兒子說自己能獲得縣案首,但所有人都明白,能引發這等異象,縣案首終究是許長卿的。

而自己花了這麼大的代價,能獲得這些,也算是值得了。

如今卷子換了名字,那自己的兒子將會得到這個榮譽。

那之後進了聖院,就能靠這些進到京都當官,而且起步還是不小的官。

只要有了權,那一切什麼都有了。

至於這些銀兩,那隨隨便便就能賺回來。

如今,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另外那些學子。

他們無疑是看到了這些,也知道這都是許長卿引發了此等異象。

“管家!”朱豪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將管家叫了過來。

“老爺!”

管家聽到之後,很快便來到了朱豪身邊。

“你去準備一些銀兩,去參加每個縣試的學子家中,一家給一百兩銀子,並跟他們說……”

朱豪靠近管家,在他的耳旁嘀咕著。

管家聽完之後,神色有些緊張。

“老爺這……,這要是被查出來,是要掉腦袋的。”管家一旁勸道。

“掉腦袋?”

“這裡天高皇帝遠的,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什麼大官,更別說陛下了。”

朱豪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即使是皇帝來了那又如何?

此等文章是自己兒子所著,難道還能有假?

不信?

不信你自己去問一同縣試的學子們看看,看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許長卿不過是捕快的兒子罷了,小捕快能有這等本事?

至於那些百姓們?

他們也不過是仇富,從而向著許長卿罷了。

朱豪此時已經將所有的路子給封死了,也消耗了不少銀兩。

就算是去了京都,他也敢這麼說!

見管家躊躇不前,朱豪眉頭一皺的問道:“還不快過去?”

“老爺這……”管家怕了,他是真的怕了。

“快去!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朱豪這麼一催,管家拔腿便走。

在處理這一切之後,朱豪也來到了朱正源的屋子。

“源兒。”朱豪在門外喊了一句。

但裡面燈火通明,卻無人應答。

“源兒?”朱豪又喊了一句。

但裡面還是沒有應答。

無奈,朱豪只能推門而入。

進去之後,他發現地上全是紙,而且都是寫了一兩筆的那種。

這一推門進去,朱正源嚇了一跳。

“爹,你怎麼來了!”

朱正源放下毛筆,正想過去的時候,卻被地上的紙張給絆倒了。

很快,房間裡便傳來了朱正源的抽泣聲。

“爹,縣案首不是孩兒的,應該是許長卿的。”

“孩兒不甘心,不甘心啊!!!”

朱正源哭得很傷心,很崩潰。

“哭什麼?”

“你什麼時候輸了?”

朱豪的這一吼,讓朱正源嚇了一跳。

“爹,孩兒真的輸了,許長卿引發此等異象,不可能不是縣案首。”

朱正源歇斯底里的哭喊著,他接受不了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誰說引發異象的是許長卿了?引發異象的不正是我朱家朱正源嗎?”朱豪這麼一說,朱正源愣住了。

“爹… …孩兒親眼…,爹你的意思是說?”

朱正源此時想到了什麼。

“沒錯,引發異象的正是我朱家朱正源,而那個朱正源便是你!!!”

“你才是那個縣案首,你哭什麼?你應該高興才對!”

朱豪的這一番話出來,朱正源有些難以置信。

“爹,你的意思是說?”

朱正源說完,臉上隨即露出笑容。

而朱豪也跟著笑了起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朱正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