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在朱聖離開許府之後的一個月時間裡,聖院又沒有了動靜。

但是在那一個月的時間裡,仙門的人來到聖院的次數也越多頻繁。

不知道什麼時候,隱隱約約傳出來聖院要脫離大乾,前往仙門的仙都,兩大體系一同在仙門的仙都。

所謂的仙都,乃是當年仙門的人脫離王朝開闢的一處地方。

所謂修仙之人住的地方,自然是要名聲響亮的,起初一開始稱為仙庭。

可因為那場大戰之後,讀書人們聽到仙庭之後,便嘲笑道:“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仙庭,這仙庭可真夠掉價的。”

經過讀書人們這麼一傳,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這麼一句話。

久之,仙庭便改為仙都。

而如今聖院要脫離大乾,百姓們倒是沒覺得什麼。

不過,最過於擔憂的還屬於是宏文帝。

因為聖院掌握著大乾的氣運,在宏文帝眼中便是眼中刺。

倘若一國氣運被帶走了,那等待大乾的將會是民不聊生。

倒是許長卿,在這段時間裡面,學堂一事倒還好。

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裡面的小傢伙們也乖了許多。

這些也在許長卿意料之中,小傢伙們本性不壞,但是因為這些當將軍的罵人都被學到了,不會避諱家中孩子。

久而久之,家中的孩子們也多了幾分官氣。

“老師,這是什麼茶,怎能如此甘甜?”

段青幾人與許長卿坐在樹底下,一同飲著茶。

許長卿看了段青一眼,笑問道:“這茶是普通集市中的茶,這話也是你爺爺讓多說的吧?”

“嘿嘿…”段青撓了撓腦袋。

“老師,我還有一處不知。”

此時,宋淺淺小跑著過來,一把抱住許長卿後背,稚嫩的小臉露出甜甜的笑容。

“去找白老師吧。”

許長卿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一旁。

看著小傢伙懂事的樣子,許長卿終於知道女兒為什麼那麼好了。

“哦。”宋淺淺嘴巴嘟嘟,失落的離開。

“好好好,我跟你說。”

見小丫頭失落的樣子,許長卿急忙叫了回來。

“嘻嘻,老師就是這裡… …”

許長卿與宋淺淺一同談論的時候,段青漸漸生起了倦意。

“懂了嗎?”

許長卿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

“嗯… …”

“老師,我是不是很笨啊?”

宋淺淺小小的個子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怎麼會呢,淺淺這麼聰明,以後淺淺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許長卿笑道。

“淺淺不想有大作為,淺淺以後想成為先生。”

小傢伙低頭喃喃道。

“那淺淺今後一定能成為先生的。”

“真的嗎?”淺淺頓時有些激動。

不過臉色立馬耷拉了下來。

“但是爹爹說過了,等我成人之後就幫我找個好夫婿,夫婿一定要是在朝堂中,女孩子不能當先生的。”

宋淺淺失落的說道。

“要是下次你爹爹再這樣說的話,那你就跟他說,找到夫婿又不影響當女先生。”許長卿笑道。

“可是… …可是爹爹說了,以後要是嫁人的話,就要在家裡相夫教子,要是還出去當先生的話,會被人看不起的,而且女先生也沒有人會相信。”

小傢伙嘆了口氣,坐到小椅子上。

許長卿聽完不由得笑了起來,難怪小傢伙這麼努力,原來是為了這個。

“怎麼會被人看不起呢,今後淺淺學習很好很好的話,可以留在這裡當女先生,相夫教子的事情還早著呢,你安心在這裡學習就好了。”

許長卿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談到這些,許長卿在想是不是應該找她爹好好談談,讓人家小姑娘安安心心成長,年紀太小談婚論嫁也未免有些早了,至少壓力是給到了。

“老師,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嗎?”

小丫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期待的看著許長卿。

“當然是真的了,老師說話可管用著呢。”

許長卿說完,小丫頭點了點頭。

“女孩子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做什麼女先生。”

“像我娘每天都是出去買些胭脂水粉,家中有下人做事,這活得多痛快。”

一旁的段青插了一嘴。

“可是… …淺淺家中沒有下人做事。”小丫頭低下頭嘀咕著。

“啊?這怎麼會?”

“不是家裡面都會有下人做事的嗎?我自己都還有兩個丫鬟姐姐。”

段青有些難以置信。

“可是我家就是沒有。”宋淺淺低著頭,搓著自己的小襦裙。

“老師,你家中有丫鬟嗎?”緊接著,宋淺淺看向許長卿問道。

“我家呀,我家沒有的,家中的活都是我回去做的。”

“真的嗎?”宋淺淺一聽許長卿家中也沒有丫鬟,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當然是真的了,老師不是說過了嗎,騙人都是小狗。”

“汪汪叫!”許長卿打趣道。

“可是… …爺爺說了,老師你娶的是公主,難道真的就沒有一個丫鬟嗎?那家中那些事不是應該留在妻子做的嗎?”

段青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妻子也會累的,夫妻夫妻,有丈夫和妻子,兩個人是一個整體的,做事是不是也要一起做?”

許長卿笑問道。

“是… …可… …可是爹爹說過了,要是丈夫做家務活的話,會被朝中的那些同僚笑話。”

段青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那你今天再回去問問你爹爹,我說的話對不對。”

許長卿看向段青問道。

不用想他也已經知道了,段遂一定會說:“許老師說的自然是對的,夫妻之間自然是和睦共處。”

這些人可都是人精。

但此時,小丫頭卻歪著臉看向許長卿,眼中生起了大大的疑惑。

“怎麼了?”許長卿問道。

“老師,你娶的是公主,那公主大人是不是很漂亮啊?”

宋淺淺從來沒見過公主長什麼樣子,從來都是心中幻想著。

就好比最貴的金子,公主吃飯的時候是不是用金子做的碗筷,還有吃飯是不是會放一些金子進去。

“那當然了,老師家中的公主娘子呀,她是這人世間最漂亮的,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宛如天仙下凡,根本不敢正眼看呢。”許長卿這般說道。

“什麼時候有機會見一眼公主就好了。”小丫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嘿嘿。”許長卿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而此時,一陣急喘聲傳來。

“許大人,許大人……”

來者正是魏河,幾人看過去,發現他正滿頭大汗。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去上課吧。”

許長卿招呼著幾個小傢伙們離開。

“魏公公何事這麼著急?”許長卿笑問道。

“許大人不好了,陛下… …陛下出事了。”

魏河的眼中滿是焦急。

“出什麼事了?”許長卿問道。

“陛下突發惡疾,昏迷了許久,方才醒的時候才讓老奴叫你過去一趟。”

魏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先過去再說。”

聽到宏文帝倒地不起,許長卿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