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旁的人似乎已經意料到了這個結果。

惹誰不好,非要惹許長卿這個人。

要知道,他連大乾的世子都不放過,難道會放過你這個區區倭麗國的學子?

再說了,倭麗國的學子水分還極重,讀書的時候都一直在狄國,說是狄國的學子也不為過。

而此時,倭麗國的學子躺在地上,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梅蘭竹菊四人也退到了一邊。

“許大人,你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三皇子面露冷色。

“原來是三皇子。”

許長卿眼角瞥了一眼三皇子。

看得出來,兩人充滿了敵意。

“許大人難道就不想想,我們貴為來客,你這般作為,可是抹黑了大乾?”

“何來抹黑大乾?三皇子你看你出門遛狗,連繩子都不牽,讓狗咬了我家門,難道還不能打了?”

許長卿拿起桌前的酒杯一飲而下。

“你!”

“即使我們再有過錯,那許大人也不該這般。”

三皇子話音剛落,那倭麗國的學子緩緩站起身子,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三皇子身旁。

“許長卿,你好大的膽子,這便是你們大乾的待客之道?”

聽到這番話,許長卿將手中的酒杯甩到了他的腦門上。

三皇子臉色大變,想要用手接住的時候,卻發現裡面蘊含著一股極強的蠻力,小小的酒杯散發出一座大山的般的壓力。

無奈,三皇子只能將手收了回來。

可緊接著,那倭麗國的學子便被這酒杯彈了一下腦袋,酒杯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這下,三皇子臉色陰沉。

他本來以為這酒杯能將人給砸死,可沒想到砸到人連個印子都不曾看到。

而這個倭麗國的學子是跟著自己出來的,如今在自己面前被打臉了,這不也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許長卿,老子要殺了你!!!”

沒等三皇子反應過來,那倭麗國的學子便從懷中掏出刀子刺了過去。

“完了!”

“這下什麼都完了!”

一旁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具屍體。

不過這句屍體卻是倭麗國學子的屍體。

眾人緩緩閉上雙眼,等待著事情的發生。

可幾息後,他們並沒有聽到自己想到的哀嚎聲。

睜開雙眼一看,發現三皇子緊緊地拉著倭麗國的那位學子。

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禮部尚書錢明過來了。

本來他在家中摟著交期沒切好好的,聽說出了這麼一件事之後,整個人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

“許長卿,你馬上給三皇子道歉!”

禮部尚書出聲斥喝道。

氣啊,他是真的生氣。

本來好好的,非要搞這麼一出,得罪如日中天的狄國。

先不說這個,人家本來是貴為來客,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了他,那別人該怎麼說?自己這個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但此時,聽到錢明的這一番話出來,許長卿冷聲問道:“錢大人,你為何不問問此事的來龍去脈?”

“有什麼好問的,一定是你先動手打人,難道三皇子還會動手打人?倭麗國的學子還會動手打人?”

“你這般根本稱不上讀書人。”

錢明這句話一出來,讓許長卿的臉色逐漸冰冷。

不僅僅是當事人許長卿,一旁的眾人都面露冷色看向錢明。

“讀書人,那兩個就配稱得上讀書人了?”

許長卿指著三皇子和那倭麗國學子問道。

“許長卿!!!”

“本官這就去皇宮稟告聖上,讓他定你的罪!”

錢明肺都要氣炸了。

要不是許長卿這個人是個狠角色,不然他指定帶一些官兵過來。

“陛下?”

“不知禮部尚書說的是哪個陛下?”

許長卿笑問道。

“當然是… …”

反應過來的錢明勃然大怒。

“許長卿你放肆!”

這麼一言一語,讓一旁的三皇子看不下去了。

“錢大人,我們對大乾太失望了,看來這詩會不待也罷。”

說完,他便帶著倭麗國的學子離開了。

“三皇子… …三皇子你聽本官解釋。”

見到三皇子離開,錢明狠狠地瞪了一眼許長卿,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真特孃的沒骨氣!”

“晚上少走點夜路。”

“禮部尚書,真特孃的不是個東西。”

眾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對著禮部尚書怒罵。

可錢明怎還能理會這些,他親自扶著倭國的學子出去。

出門的時候,還不禁一陣噓寒問暖,就差將自己家的小妾給貢獻出去了。

經過了這麼一件事之後,許長卿也毫無興致,起身離開了屋子。

走到陳博的屋子,發現陳博已經喝了個爛醉。

“回去了。”

許長卿一把將陳博揪起來。

來到門外的時候,卻發現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站在教坊司門口不遠處。

此時她正看向許長卿這邊。

等許長卿離開教坊司門口的時候,她便追了上來。

“許大人!”

她來到許長卿面前行了個禮。

許長卿一猜就知道,這個姑娘正是陳博的妻子。

“相公,回家了!”

此時,她那嬌小的身子扶著陳博重重的身子。

“我來吧!”

許長卿想要接手的時候,她卻搖了搖頭。

“相公喝得爛醉,不敢勞煩許大人了。”說完,她晃晃悠悠的扶著陳博離開。

許長卿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便離開。“夫妻之間的小心機啊。”

“長卿,可不能讓楊偉看到了,不然他指定跑去跟我家娘子說。”

“你先喝著,這姑娘酒量可不淺。”

陳博晃晃悠悠的呢喃著。

“那今晚哪個姑娘好一些呢?”

“當然是… …”

陳博整個人跳了起來。

當看到眼前這個女子的時候,他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這副面孔自己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正是自己家妻子嗎?

“你… …你怎麼來了?”

“我渾身酒氣,你讓下人備一輛馬車便好了。”

陳博晃了晃腦袋,試圖將充斥上頭的酒給晃掉。

“那怎麼行呢?不知道的還以為相公在家被家中的妻子管著呢。”

這話一出,陳博瞬間清醒了。

這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出來,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慘了。

“我… …我錯了,我以後不敢去了,我什麼都沒幹。”

陳博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