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父子倆來到了許府。
倆人緊張不安的站在門口站了許久。
賈正景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敲了敲門。
這生怕敲壞了要被敲腦袋。
砰砰!
敲門聲緩緩響起,裡面久久才出來一位家丁。
“你們這是?”
家丁不解的問道。
“許大人在嗎?”
賈正景搓了搓手問道。
“等著。”
家丁聽完立馬關上了門,隨後跑去大堂。
“少爺,門外來人了。”
此時的蘇長卿正手握斬魂正練著一招一式。
“什麼人?”
放下短刀的許長卿問道。
“不知道,估摸著應該是個達官貴人。”
家丁這麼一說,許長卿不禁白了他一眼。“廢話,不是達官貴人誰來這個地方。”
說罷,許長卿便來到外面,剩下家丁正撓著腦袋一臉的不解。
此時,許長卿緩緩開啟門,看到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而這個人正是今天在教坊司裡面看到的那個叫什麼賈仁義。
“許… …許大人。”
賈正景看到許長卿之後,嚇得腿都顫抖了起來。
“進來吧。”許長卿開啟大門,讓父子倆進來。
此時,賈正景進到許府,而賈仁義則是外面招呼著下人將家丁搬著東西進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許長卿眉頭一皺,看著一個個姑娘,又看了一眼賈正景問道。
“嘿嘿,許大人你看你這。”
“聽說你愛美人,我特意將府上一些姑娘給你送了過來,這些箱子裡面則是一些薄禮。”
“今天犬子得罪了許大人,真是對不住,等回到府上,我一定將犬子的兩條腿給打斷。”
聽著賈正景這麼一說,一旁的賈仁義顫了顫身子,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嘖嘖,這麼多漂亮的美人,本官看了真是喜歡啊。”
許長卿來到那排姑娘面前,轉了一圈。
不得不說,這賈正景的眼光確實不錯,個個都是絕美的女子。
“嗯?”
“這姑娘看著挺有韻味。”
許長卿來到一位姑娘的面前停了下來。
“嘿嘿,不瞞許大人,這原本是我的小妾。”
賈正景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聽完,許長卿笑了笑。
妾的地位不比丫鬟高多少,可當自己親眼看到之後,還是不免有些驚訝。
賈正景看著許長卿那眼花繚亂的眼神,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聚在小亭子裡的丫鬟們看到這一幕,心裡不免有些哀傷。
看到許長卿這般樣子,她們知道丫鬟終究是丫鬟。
“算了,這些姑娘你帶回去吧,暖床的事情有許府的丫鬟就夠了。”
許長卿笑了笑道。
“大人這!”
賈正景傻眼了,這許長卿喜歡的眼神都擺出來了,看上去也不像是裝的,這也能忍住?
“大人莫非是不滿意?”
賈正景問道。
“帶回去吧!”
許長卿揮了揮手。
無奈,賈正景只能揮手示意那姑娘們出去。
“大人,那這些… …”
賈正景指了指那一箱箱的‘薄禮’。
“拿著個考驗大乾官員?”許長卿心裡暗道。
“咳咳… …”
許長卿咳了兩聲,賈正景立馬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欣喜若狂的命令下人將那東西搬進去。
“哎哎哎,你看你這。”
許長卿眉頭一皺,故作為難的樣子。
“許大人,這些薄禮你就拿著,我們也順便交個朋友。”
賈正景也是發揮出了自己混跡多年的話術。
“唉,下不為例!”
許長卿長嘆一聲。
而後,兩人寒暄了一會,賈正景也離開了許府。
在出了許府之後,賈正景感覺渾身輕鬆。
許長卿將這些東西收了,那就說明這些事情翻篇了。
“爹,這許長卿是不是不行啊?要不孩兒去拿一些龍虎丸過去,讓他扶牆而出。”
路上,賈仁義百思不得其解,這許長卿明明喜歡的要命,但就是不收下那幾個姑娘。
“你懂個屁,以後你要是再做錯事,就別怪老子先把你給殺了,面色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賈正景氣得拍了拍眼前這個傻兒子。
… …
而與此同時!
許府!
許長卿看著眼前的一箱箱財寶,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喜悅。
“福伯,叫府上的人全部過來。”
許長卿對著福伯道。
福伯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將許府的家丁河丫鬟們都叫了過來。
此時,家丁和丫鬟們都看向了眼前的小箱子。
許長卿彎腰,將其中一個箱子開啟。
剛一開啟,白花花的銀子便晃到了他們的眼睛。
“一人拿一塊。”
許長卿出聲,讓那些家丁和丫鬟們都愣住了。
“愣住幹嘛?”
許長卿再一次出聲,讓他們小心翼翼的從裡面拿走了一塊銀錠。
“省著點花,別一下子花光了。”
許長卿開口,讓他們欣喜若狂。
“謝少爺,謝少爺。”
他們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
許長卿揮手,示意他們都離開。
“出手真是闊綽,這麼多銀兩都捨得分出去。”
此時,楊偉傳來冷不伶仃的聲音。
“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留太多也沒用。”
許長卿笑道。
“對了,這次前來有兩件事跟你說一聲。”
“其一,那世子只怕是要撐不過去了,估計用不了多長的時間,王府便傳來世子死去的訊息。”
“其二,大乾詩會就要到了,陛下讓你好好準備,今年我們大乾要奪得頭席。”
聽著世子準備死了的時候,許長卿長嘆一口氣。
倒是大乾詩會他並沒有太在意。
“按理說,王府想讓世子活下去,那世子根本不可能死,難道是武南王這個老傢伙執意要世子死?”
許長卿不解,這明面上怎麼說也是獨子,這就輕易的讓他死了的話,那世子也不咋樣嘛。
“你做了這麼大一件事,世子活著的作用倒沒有比死了更有作用。”
“再者,這武南王明面上雖然獨子,但背地裡兒子可多著呢,估計這個世子武南王特意選一個並不出眾的。”
“不過事已至此,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詩會的事情,陛下很關心這件事。”
說到詩會的時候,楊偉似乎也在憋著一股氣。
“詩會!”
許長卿長嘆一聲,想到了自己剛來京都的時候,明明宴江府民不聊生,但朝中官員們已經開始商量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