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禮物莫非是?”
武南王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
李平修聽完‘呵呵’一笑,起身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便消失在眼前。
剩下武南王一人愣在原地。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許長卿怎麼都逃不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鎮北王!!!”
武南王臉上露出猙獰般的笑容。
鎮北王是何人,一家子祖上三代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將,他的爺爺是當年陳國公的將軍。
當年的陳國公還不過是軍營中的一個先鋒大將罷了。
不過後來,他爺爺死在敵方的埋伏當中。
之後,輪到了他的父親掛帥出征。
在結束之後,他的父親便被封了王,派到北方鎮守蠻夷。
如此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的鎮北王在北方流乾了最後一滴血。
如今到了現在的鎮北王,年紀三十多歲,雖說年輕,但卻沒人敢小看。
而且最重要的,那還是那被稱為大乾第一忠臣!
只要宏文帝一聲令下,無論是說什麼,鎮北王都會一一照做。
即使是遠在大乾邊境的北方!
據說當年有蠻夷將軍就是因為罵了一句宏文帝,鎮北王當晚就潛入軍營將蠻夷大將的腦袋掛在城池上。
而這一場仗,也就是奠定了自己大乾第一忠臣的名頭。
如今,讓他來談及此事,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如今鎮北王回來,他若是開口將這件事說出來的話,那隻怕是宏文帝也沒有話說了。
… …
而另一邊!
養心殿!
一位白髮老者坐在宏文帝身旁,看著宏文帝手中寫的詩。
而他正是大乾一品武夫-姜桓!
“怎麼樣?這許長卿寫的詩還不錯吧?”
宏文帝拿起那張紙,看了幾眼忍不住稱讚道。
“年紀輕輕能寫出這等詩出來,大乾幾百年來難得一遇。”
“老夫前段時間已經看過了,這小子不驕不躁,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姜桓笑道。
“哈哈哈哈哈!”
“朕從認識你到現在,可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誇一個後生。”
“當年朕也被成為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姜老你可從來沒有稱讚,就連收徒都不曾有過這個想法。”
“說實話,朕可羨慕壞了。”
宏文帝絲毫不掩藏自己的羨慕之色。
聽著宏文帝這番話,姜桓也忍不住笑了笑。
“若是老夫將你收了徒,那大乾只怕是民不聊生,哪來今天的宏文帝?”
聽著姜桓的話,宏文帝忍不住笑了起來,緊接著,臉上立馬露出一抹哀傷。
“話雖如此,但朕這些年也已經覺得無力了,這朝堂烏煙瘴氣,只怕是朕這個位置天天都有人想坐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宏文帝的臉上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可姜桓聽完之後卻不以為然:“陛下若是睡不著,那老夫將那小子的腦袋給你擰過來開心開心?”
“罷了,此事朕只有主意。”
宏文帝搖了搖頭。
而就在此時,姜桓袖袍中突然亮了起來。
只見他拿起來一看,眉頭緊皺。
“看來這京都熱鬧起來了啊!”
姜桓露出淡淡的笑容。
“何事?”
宏文帝不解的問道。
“鎮北王已經啟程,只怕是用不到幾天的時間就到了京都。”
“什麼?”宏文帝聽到鎮北王回來的時候,臉上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
“不過… …”
“不過此次回來,陛下你應該是趕不走他。”
“而且還要為他大擺宴席!”
姜桓淡淡道。
宏文帝這話一聽,隨即又愣住了。
大擺宴席?
自己不趕著他回去都已經不錯了,還想要自己大擺宴席。
隨後,宏文帝繼續問道:“姜老何出此言?”
“哈哈哈哈哈~”
“一個人頭!”
姜桓笑道。
“人頭?”
宏文帝嘀咕了一句。
此時他腦海中不斷的想著,究竟是什麼人頭能讓自己大擺宴席。
鎮北王在北方,那拿了人頭過來的話。
自己對北方誰的人頭最感興趣?
“莫非是?”
宏文帝臉色大變,看向了姜桓。
姜桓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當初殺了二皇子的那個。”
隨著姜桓這話一出,宏文帝臉上露出一抹哀傷,緊接著深深的嘆了口氣。
二皇子,當年蠻夷想要入侵的時候,二皇子親自請柬出征。
沒曾想卻永遠留在了那裡。
這件事也是成為了宏文帝心裡的一根刺。
如今鎮北王卻拿了手刃自己兒子的人頭過來。
這讓他一下子犯了怵。
“這麼多年過去了,朕本以為只能等著臨月來替朕完成這件事,可沒曾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鎮北王卻將他的人頭帶過來了。”
宏文帝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帶著人頭過來,只怕是要許長卿的項上人頭來換了。”
姜桓淡淡道。
而此時,宏文帝攥緊右手,緊咬著牙。
若是百官們好應對的話,如今鎮北王這件事就真的難應對了。
自己若是將許長卿殺了還好,那朝中便皆大歡喜。
若是不斬許長卿,那朝堂上下,就連百姓們都會怎麼想?
堂堂皇帝的二皇子,居然比不上市井上來的五品官。
那這可真的是貽笑大方了,鎮北王一家三代鎮守邊疆這麼多年,如今卻比不過一個寫了幾首詩的許長卿。
“陛下,可是要斬了許長卿?”此時,姜桓笑了笑,看向宏文帝問道。
“姜老,鎮北王都過來了,這棋盤已經到了一半,朕即便是被眾人戳脊梁骨,那許長卿也不能傷到一根毫毛。”
“只怕是到時候要麻煩姜老了。”
宏文帝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如今許長卿太重要了,重要到自己根本沒有理由放棄。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只要陛下下令,老夫便可在半路截殺鎮北王,此時能做到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姜桓出聲,看著宏文帝臉上的表情。
“罷了… …他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那必定是朕下的令。”宏文帝擺了擺手。
隨後,兩人又閒聊了許久,姜桓起身緩緩離開養心殿。
只剩下宏文帝一人在偌大的養心殿發著呆。
他轉頭看了一眼偌大的養心殿,心裡感覺到了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