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當陳儒看到試題之後,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這… …這不可能。”

陳儒往後退了兩步驚呼道。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押題居然押中了。

而且還是在這種這麼關鍵的時候。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試題,眼神中無比的震驚。

當時詩會的時候,自己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

如今試題真的跟自己所說的一樣,為百姓為民。

可是,人往往就這樣,越是對於出現過的東西,往往越是忽略。

甚至陳儒自己也是一樣,他從來不會覺得會出現這個試題。

當初也不過是腦子一熱隨便說的。

可是沒想到,如今試題居然真的被自己押中了。

陳儒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押中了比沒押中還難受。

哐當!

陳儒桌子上的杯子被抖了下去。

曾俊朗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周儒也是搖了搖頭,前去巡視考場。

但此時!

許長卿盯著眼前的試題盯著看了許久。

大約兩刻鐘之後,他才緩緩研墨。

毛筆尖沾了沾墨水,隨後在試卷上寫下了第一筆。

“皇帝陛下,學生當認為,有民才有國,且有國也有民,如今大乾百姓深受水深火熱當中……”

許長卿這次不僅僅寫的是百姓,還有以上次自己的《治國策》為中心。

說到底,自己寫得那一篇《治國策》也是以國為中心,而這一次是以百姓為中心。

而這次的試題出來,許長卿正好接著上次的《治國策》繼續寫下去。

國與民之間不可分離,兩者互成。

雖然許長卿沒有看到過真正的人間疾苦,但自己心裡很清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有著飽受苦難的百姓正在祈福。

不多時,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許長卿不緊不慢的深思著,手也不停的寫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儒也來到了許長卿不遠處,看著許長卿認真的模樣。

“此子若是為我學生該多好。”

周儒嘆了口氣,繼續巡視著。

安靜——

無比的安靜——

整個高明書院彷彿與世隔絕一般,有的只有翻閱試卷的聲音,學子們都在寫著自己的試卷。

又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許多學子們走出那困住自己幾個時辰的鳥籠,將試卷給交了上去。

“若是許兄來寫的話,他該如何?”

白若飛顫抖的拿著試卷。

許長卿沒來之前,自己是高明府唯一一個真正的讀書人。

年紀輕輕就達到儒道八品的實力,甚至過兩年就能達到七品的實力。

可當他在聖院裡面聽到一個小捕快著出《治國策》的時候,他還是滿臉不屑,絲毫不放在心上。

可等到了準備府試的時候,他白若飛,高明府的第一才子回到了這個地方準備府試。

可剛回來第一天的時候,他便見到了這個所謂的小捕快。

起初他還不是那麼的在意,畢竟儒道九品也並不難。

可沒曾想,在遇見他之後的一個月,許長卿寫出了千古詩,踏上了八品。

這也是白若飛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的成果,但卻比不上別人短短兩三個月。

而自己也在那個時候看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詩。

“可恨,可恨啊!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大才。”

白若飛自嘲的笑了笑。

此時,許長卿這邊,他手上的毛筆還沒停下來。

“百姓有大乾,大乾有百姓,到那時,必將是人人如龍。”

筆落!

隨著最後一句話寫出來,許長卿深深的嘆了口氣。

轟!

剎那間,試卷中每一個字都散發出陣陣金光,直插雲霄。

金色異象猶如一條巨龍在大乾國境內遨遊著。

天空中,此時也緩緩落下金色的雨。

此時,正要交卷的白若飛看到了這一幕。

看著天空中遨遊的金龍,心裡極為震撼。

服了,此時他徹底服了!

自己何德何能和許長卿相比?

“若有此人,大乾將繁榮一萬年!”

白若飛看著天空中的那條金龍。

“快看,是異象,是異象!”

“可是許案首著出的異象?”

“是許案首不錯,我親眼看到的,許案首千古大才。”

此時,已經交卷的學子們都驚呼著。

“肅靜!”

周儒冷聲道,隨後緩緩抬起頭看著天穹上的這條金龍。

“好好好,好極了,老夫必定要收此子為徒。”

周儒驚呼著。

陳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沉默不語。

… …

吼!

一陣龍鳴聲傳來。

大乾京都所有人都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金龍。

“是龍,真龍出世了!”

“是真龍出世了!”

百姓們虔誠地看著天空的金龍,甚至還有些人跪了下來。

養心殿!

宏文帝聽見那一陣龍鳴的時候,急忙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好好好。”

“許長卿果然沒讓朕失望。”

宏文帝仰天大笑著,看著那條五爪金龍盤旋在金鑾殿上。

吼!

隨著一陣龍鳴聲傳來,宏文帝臉上笑得更加歡快了。

因為這一聲龍鳴代表著大乾的國運又增添一分。

這一刻,宏文帝心中不由得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讓許長卿繼續考取院試、鄉試、會試、殿試。

這樣的話,大乾的氣運便可恢復如初了。

但,宏文帝深知這樣是行不通的。

“傳朕指令,大乾賦稅減少兩成!”

“此異象文章定為《治國策》其二。”

宏文帝的聲音貫徹整個皇宮。

… …

此時!

一間昏暗的房間裡。

“這許長卿果真是大才子,兩次考取都能引發這等異象。”

一位蒙著面的男子說道,不過聲音聽上去略顯沙啞,喉嚨像是隨時能失聲一樣。

“那… …那該如何?如今陛下已經打算讓許長卿前往京都為官了。”

“此等人若是來到京都,那京都將會變成一灘渾水。”

此時,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急忙說道,不過聲音略顯緊張。

“呵呵,區區許長卿罷了,爾等放心,等他來了京都,老夫自有辦法。”

另外一位弓著身子的蒙面人語氣中帶著不屑。

“你們儘管放心,到時候老夫自會安排此子進入聖院當中,每個三五年的時間出不來。”

弓著身子的蒙面人放下這句話之後,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