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會之後,沈浪只能咬牙,往前面走去。
“長卿哥,你說… …這沈浪會不會過來啊?”
正坐在石頭上的二虎看向許長卿問道。
“這不就來了嗎?”
許長卿並沒有抬頭,嘴裡叼著路邊的一根草。
“嗯?”
二虎抬頭一看,發現沈浪正全速往這邊奔跑著。
“許案首,許案首等等……”
沈浪一邊跑過來,一邊喊著。
“哈哈哈哈,呼呼呼呼……”
沈浪大口喘著粗氣來到了許長卿的身邊。
“許案首,放下是沈某錯了,還請許案首一同前往書院裡參加詩會。”
沈浪彎腰行禮,對著許長卿說道。
【百鍊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許長卿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念著詩句。
一旁的二虎聽到之後,立馬鼓起掌。
“長卿哥,當真好詩啊!”
“二虎沒讀過書,但二虎覺得這首詩才是真正的好詩,好詩啊!”
二虎一旁還瘋狂的鼓掌,嘴裡還唸叨著:“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一旁的沈浪聽到這首詩的時候,不由得攥緊拳頭。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許長卿是冷嘲熱諷自己。
雖然自己聽完很生氣,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案首,沈某知錯了,還望許案首能原諒沈某,與沈某一同前往書院參加詩會。”
沈浪繼續行禮,可謂是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你看你這話說的,是我們倆錯了。”
許長卿笑了笑,站起身子往客棧走去。
沈浪一看,這特麼許長卿有病吧?
自己都已經過來了,還想要自己怎麼樣?
而後,沈浪急忙攔住了許長卿。
“許案首,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沈浪可謂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許長卿轉過頭,看向沈浪:“我記得你叫李浪是吧?”
“沈浪,是沈浪!”
沈浪更正道。
“哦,沈浪,你剛剛讓我們滾,現在我們下來了,你說這麼長的路該怎麼辦?”
“我可是讀書人,現在腳可完全走不動道了。”
許長卿這一番話出來,讓沈浪頓時無語了起來。
好傢伙,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意思是讓我揹著你回去了?
“許案首,沈某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沈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罷了,二虎我們走。”
見沈浪還在裝傻充楞,許長卿也沒有停留下去,而是和二虎往前走去。
沈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哪裡還能顧得上什麼其他的。
急忙叫住許長卿。
“許案首,先等等,先等等……”
“你給沈某兩刻鐘的時間,沈某會想辦法的。”
沈浪一臉哀求的看著許長卿。
許長卿深思了一會,終於點了頭。
見許長卿點頭之後,沈浪立馬跑回書院裡。
大約一刻鐘之後,只見他命人抬著兩臺轎子過來。
“許案首,請!”
看到這一幕,許長卿小小,隨即招呼二虎坐上另一臺轎子上。
“起轎!”
沈浪高聲道。
“等等……”
正當要起轎的時候,許長卿開口看向沈浪。
“許案首有何吩咐?”
沈浪此時無語了。
你特麼的不會讓自己來給你抬轎子吧?
可事實正如沈浪所想的,許長卿指了指轎子,意思正是讓沈浪抬。
“許案首,我這瘦胳膊瘦腿的,怕是不行啊!”
此時,沈浪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此時他後悔了,剛剛為什麼要為難許長卿。
搞得自己現在裡外不是人,還要給許長卿抬轎子。
“沒事,我能承受。”
許長卿的這一番話出來,沈浪只能咬著牙,抬起轎子的一邊。
“起… …起轎!”
沈浪吃力的喊了一句,這轎子差點沒讓自己的肩膀斷掉。
此時的沈浪,也是欲哭無淚,一步一個腳印的將許長卿抬到了高明書院。
正當他要進入到書院的時候,許長卿卻讓他在門口停下。
“就在這裡吧,不為難你了。”
許長卿的這一番話出來,讓沈浪徹底想死了。
這特麼的百姓眾多,要是讓別人看到自己抬著許長卿過來,以後自己在高明府怎麼混下去?
“許… …許案首,我還是將你送到書院裡面吧!”
沈浪的言語中滿是哀求。
“停下吧!”許長卿的聲音再一次發出。
無奈,為了不得罪許長卿,沈浪只能緩緩將轎子放下。
等許長卿走出轎子的時候,眾人頓時一片譁然。
“這… …這是許長卿許案首?”
“剛剛他不是被沈浪給趕走了嗎?”
“這… …這是怎麼一回事?”
此時,眾人看向了沈浪。
沈浪臉紅的想找一個地縫鑽下去。
最慘的還不是他,最慘的還是抬著二虎的那個轎子。
等到二虎下來的時候,抬著轎子的那幾個人瞬間倒在了地上。
“長卿哥,這轎子怪舒服的。”
二虎這句話一出,讓那幾個抬轎子的瞬間無語了。
大哥,你不考慮自己多少斤是吧?
你要是再坐一遍,一我們還要不要活了?
最慘的還屬於是沈浪,剛剛才放下大話,現在就要丟這個臉。
但許長卿也不管這麼多,招呼著二虎一同進入到書院裡。
剛一到書院,就看到白若飛正等著自己了。
“許兄,方才多有對不住,我代替沈浪給你道歉了。”
白若飛向許長卿深深鞠了一躬。
“無妨,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
許長卿笑笑。
但白若飛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徹底無語了。
好傢伙,要不是見到沈浪匆匆忙忙的回去扛著轎子,自己還真就信了許長卿的鬼話了。
等回過神來,白若飛繼續對著許長卿道:“許兄,且跟我來。”
白若飛走在前面,帶著許長卿前往詩會的地方。
路上,許長卿看著高明書院的這些建築,不由得感嘆有錢真好。
這還是自己來到這裡,第一次見到這麼豪華的地方。
此時,他不免對那個聖院有些好奇了,所有讀書人都向往的聖院,究竟是有多氣派。
正當許長卿感嘆的時候,三人也已經來到了書院裡面。
越往裡面走,行人就越少,而且裡面沒有任何一個尋常百姓,有的只有是書院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