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哥,我先回去了。”

二虎來到門口的時候,轉身就要離去。

“怎麼,許久不見還客氣?”許長卿笑問道。

二虎聽完撓了撓腦袋,道:“酒莊還有事呢。”

聽見酒莊有事之後,許長卿也沒有多留,任由二虎離去了。

轉身,許長卿也推開了門。

“什麼人?站住!”

門剛一推開,裡面便有兩人攔住了自己。

許長卿整個人一愣,隨後退出去,看了看腦袋上面的牌匾。

在確認沒錯之後,許長卿又打算推開門。

可這一次,門卻鎖了起來。

“大膽,許家也是爾等亂來的?”

聽見門裡的聲音之後,許長卿笑了笑道:“我是許長卿。”

可沒曾想,話音剛落,裡面又傳來聲音。

“你放屁,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說自己是許少爺,說是被火燒了臉的,說是自己長胖的,你這次是什麼藉口?”

“臥槽?這麼離譜?”

許長卿繃不住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小小丹景縣居然發生這麼逆天的事。

但仔細想想也是,自己畢竟遠在京都,這要是被騙上一個時辰的時間,那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但此時,門裡的家丁卻嘀咕了幾句。

“去請鄭捕頭過來。”

說完,另一位家丁便急匆匆的從後門離開了。

而裡面的聲音,許長卿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在知道叫鄭曉仁過來之後,他也不再多說,索性等著他過來。

兩刻鐘之後,鄭孝仁帶著十來位捕快過來。

“何人冒充許聖人?”

鄭曉仁的聲音傳來。

當他一看的時候,激動的衝了上來。

“長卿兄… …咳咳… …許大人!”

鄭孝義有些激動,但畢竟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也不再是像之前一樣稱呼。

“開門,你們少爺回來了。”

鄭曉仁這麼說道,門裡的家丁嚇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許大人回來。”

他們急忙推開門,看了一眼許長卿。

“少爺,小的有眼… …”

“沒事。”許長卿也沒有為難,踏進丹景縣的許府。

“孝仁兄,一同進來坐坐吧!”

看到鄭曉仁站在門口的時候,許長卿笑道。

鄭曉仁猶豫了一會,這才敢入許府。

“不必緊張,你我還像之前一樣。”

一進去,許長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可鄭曉仁卻是“嘿嘿”一笑。

兩人剛走兩步,便看到許正初和李寡婦正小跑著出來。

“長卿!”

李寡婦見到許長卿猶如見到自己親兒子一樣,抱住他就是一頓痛哭。

許正初則是一臉慈笑的看著許長卿。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哭啥呀!”許長卿拍了拍李寡婦的肩膀笑道。

“嬸子聽見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嚇得睡不著覺。”

李寡婦抽泣著,手帕輕輕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見到這一幕,許長卿接過手帕,替李寡婦擦著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娘!”

聽到這一聲“娘”的時候,李寡婦抱著許長卿痛哭了起來。

“長卿!!!”

李寡婦痛哭著。

從自己嫁人,到丈夫去世,再到與許正初搭夥過日子,自己做夢都渴望自己能有一個孩子。

如今年紀已經大了,自己的孩子顯然不可能了。

可如今許長卿的這一聲“娘”。

又怎能讓她不激動?

哭了許久之後,李寡婦才鬆開許長卿。

“累壞了吧,嬸… …娘這就去給你做吃的。”

說罷,李寡婦急忙去給許長卿準備吃的。

“回來啦!”

許正初滿臉慈愛的笑容問道。

“嗯!”

許長卿點頭。

許正初也擔憂遠在京都的兒子,但見面之後,一切都煙消雲散。

在閒聊了一會之後,許長卿拉著鄭曉仁來到大堂裡。

而許正初則是給李寡婦打著下手,給自己的兒子做一頓飯。

當來到大堂的時候,許長卿看到許府也多了不少的丫鬟和家丁。

“真沒想到,這一別大半年,變化居然如此之大。”

許長卿長嘆道。

“都是陳縣令的功勞,在長卿兄你離開之後,他便開始著手這一切。”

在談到陳志遠的時候,鄭孝仁一臉的畢恭。

“不過他在很久前就消失不見,從而來了個新的縣令。”

隨後,鄭孝仁繼續道。

“你猜猜看他是何人?”

許長卿笑問道。

這麼一問,鄭孝仁卻深思了起來。

但想了許久,他只能是搖頭表示不知道。

“陳國公的孫子!”

許長卿這話一出,鄭孝仁目瞪口呆。

“你是說,陳縣令是當今國公的孫子?”

震撼,鄭孝仁滿是震撼。

他也許能猜到陳縣令來頭不簡單。

但他從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是國公之孫。

鄭孝仁認真打量了一下許長卿,不由得感嘆物是人非。

當初的許長卿還在牢獄中面臨發配邊疆。

可誰也沒想到,在那半年之後,所有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奪取縣案首,再到府案首,甚至到了後面的賑災斬戶部尚書。

這做出其中任何一件事,都是讓人無法相信的。

“對了,我那聖人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許長卿想到了回到丹景縣的時候,百姓們都尊稱自己為許聖人。

雖然自己小有成就,但許長卿覺得聖人這個稱呼還是太重了,如今的自己還承受不住。

但是這倒也不是他自卑。

“前些日子,天穹之上出現了異象,而從京都回來的人說,是長卿你喚出聖人奪了聖院首席的才氣。”

“而那聖院首席則是孔聖後人,長卿你這般作為,那就恰好說明長卿你才是那真正的聖子。”

“今後定能成為聖人,因此大家都改口叫許聖人了。”

聽到這個解釋之後,許長卿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沒想到自己的事情居然傳到了丹景縣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對,現在不算是鳥不拉屎了。

而且百姓們也太能編故事了,這都能編出一個所以然來。

就連自己本人都不知道這回事。

“哪有傳的這般玄乎。”許長卿輕嘆道。

“對了,你家哥哥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許長卿並沒有忘記當初為自己出頭的鄭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