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許長卿進入到高明書院裡面一座豪華樓閣中。

剛一進去,他便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這裡面奢華無比,甚至還有三三兩兩的女子正歌舞昇平。

歌女的的樣貌雖說談不上極品,但也僅僅是在極品之下。

剛一進去,許長卿便看到了之前的曾俊朗還有溫玉言二人。

“長卿來啦!”

“長卿!”

兩人看到許長卿之後,都打了一個招呼。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長卿也給兩人打了一個招呼。

入座的時候,許長卿坐在白若飛的身旁,二虎不是讀書人,只能坐在最下面的位置。

正當許長卿坐下的時候,此時他看到了一個熟面孔。

此人便是方勝。

兩人頓時四目相對,方勝看到許長卿之後,也不禁低下了頭。

臺上主座的溫玉言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只見他舉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大家,今日高明詩會是高明府的文人聚在一起談詩賞詩,大家玩的開心一些。”

“今日我高明書院酒水管夠,希望大家不要客氣。”

“還有一事,那便是許長卿許案首的名頭大家也聽到過,今日能請來許案首,我們大家要多多向他學習!”

溫玉言舉起酒杯,對著許長卿之後一口悶了下去。

許長卿看到之後,也是一口悶了下去。

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溫玉言言外之意。

大家今天來只是談詩作樂的,大家玩得開心一些,私人恩怨以後再說。

許長卿自己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喝下這杯酒之後,他也是先將目光放到了桌前。

說實話,這高明書院的伙食還真是不錯,桌子上美酒也有,而且菜餚也極為豐富。

雖說桌子上菜的分量很少,但這也是怕冷了,而且一旁也有小童站著,隨時能添菜。

就在許長卿一頓吃的時候,幾個身穿錦衣玉袍的老者。

當看到這個老者的時候,白若飛急忙站起身子。

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幾位老者並不簡單,而且地位應該也不低。

“老師,你怎麼來了?”

白若飛急忙站起身子,將眼前那兩位帶頭的老者帶到溫玉言和曾俊朗面前。

溫玉言看到眼前這兩位的時候,急忙站起身子,將座位讓開,自己則是坐了次座。

那兩位老者和曾俊朗一同坐在了主座上。

許長卿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呼吸不由得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因為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兩位老者過來,在場所有人都是不知道的。

而且透過白若飛叫的那一聲老師來看,那兩人一定就是聖院裡面的。

當兩人坐下之後,溫玉言急忙站起身子,對著下面眾人介紹道。

“現在向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便是聖院的老師,這位是陳儒儒道六品,而這位便是周儒也是儒道六品。”

果不其然,經過溫玉言的介紹之後,許長卿也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兩人。

因為只有聖院的人才能讓人叫儒。

而這個陳儒,臉上的表情一臉嚴肅,而這個叫周儒的,卻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兩人則是完全相反。

“哪位是許長卿?”

此時,陳儒掃視一眼看向眾人問了一句,語氣中不帶著任何感情。

許長卿聽完之後也是一愣,這兩人此次前來,難道就是因為自己?

聽到聲音的時候,許長卿懷中的玉佩逐漸發燙。

“這……難道玉佩跟聖院有關係?”許長卿心中無比震驚。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的這個玉佩似乎真的和聖院有關係。

只不過,這個關係不知道是好是壞。

“哪位是許長卿?”此時,陳儒又開口問了一遍,語氣中此時變得無比的清冷。

“陳儒,這位便是許長卿。”

一旁的溫玉言急忙指了指許長卿說道。

聽見聲音之後,方勝在一旁冷笑著。

而陳儒也看向了許長卿這邊,眼神中滿是不屑。

“儒道九品,寫出《治國策》與才氣詩就變得如此狂妄,看來也就這樣,年輕人不要太狂妄,前輩出聲,晚輩應當起身作揖行禮應答,如今卻是坐在下面喝酒,成何體統?”

陳儒冷哼了一聲。

這一番話出來,讓許長卿之前對聖院的一絲絲好感瞬間全無。

此時他終於明白了,這兩人是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

但剛說完,一旁的周儒急忙開口道:“長卿,你別瞎聽他的話是,他人就這樣,並沒有惡意。”

周儒笑道,與陳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許長卿聽到這一番話的時候,也笑了笑,對著周儒點頭。

緊接著,他繼續對著陳儒笑道:“不狂妄那還叫年輕人嗎?”

許長卿這番話一出來,令在場的眾人都詫異不已。

這面前的不是別人啊,正是聖院裡面的老師,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老師,無論在神通大陸哪裡,那可都是受到敬仰的啊!

如今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許兄不可!”

此時,一旁的白若飛聽到之後,急忙拉了一下許長卿。

“狂妄!”

“你老師是誰?”

陳儒猛地一拍桌子,對著許長卿怒斥道。

這劍拔弩張的事態,有人憂愁有人歡喜。

特別是方勝,此時他整個人都快要憋不住了。

要不是許長卿的話,自己如今也不會弄到現在這樣模樣。

這一切都是許長卿的錯!

但許長卿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

“我老師是誰?我怎麼數得清?”

許長卿此時想到了自己從小到大的老師,哪裡數得清?

“混賬,混賬!”

“老師都數不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居然拜了這麼多老師。”

陳儒聽完之後勃然大怒。

好傢伙,許長卿聽到頓時就明白了。

這傢伙該不會是那種極端的腐儒吧?

此時許長卿又看向了白若飛,難怪他給自己的感覺怪怪的,原來是有這種奇葩的老師。

“敢問陳儒,你這一生中,難道只在自己老師的身上學到東西嗎?”

許長卿這麼一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繃不住了。

這看樣子,他是要跟這個陳儒硬剛到底,根本就不帶怕的。

“好了好了,難得的大好日子,我們應該以詩為樂,吟詩作對!”

一旁的周儒開口打了個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