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姜桓又掏出一個小本本出來。

“這個是天罡刀法,一共三刀,一輩子練一本刀法也就足夠了。”

姜桓將天罡刀法遞了過去。

許長卿大喜,立馬開啟天罡刀法。

“天罡刀法講究的就是一個狠,出刀用盡全力,不留任何餘地。”

許長卿倒還沒看兩眼,姜桓便開口說道。

“那被圍毆怎麼辦?”

許長卿問出了這麼一個關鍵的問題。

雖然說這句話有些槓了,但姜桓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快。

“那你為何要將自己逼到如此絕境?”

姜桓反問道。

這話一出,許長卿有些愣了。

也是,這打不過就跑,即便有什麼深仇大恨,那終究還是有機會。

“徒兒明白了!”許長卿開口。

“為師有事出去一趟,你在京都裡面好好的練刀,等你什麼時候五品了,為師再回來。”

“對了,你什麼時候到了五品,就可去聖院裡面找一件儒器,文人沒有儒器,那就等同於武夫沒有了刀劍沒有了功法。”

“師父,那你要去哪裡?那聖院能給徒兒去拿儒器嗎?”許長卿聽到這麼一番話,很舍不捨這個便宜師父。

雖然說兩人今天才見面,但就是這一面讓自己得到了這麼好的東西。

“這你就別操心了,你這段時間老實一些,可有不少人想要你的腦袋呢。”

“儒器的事情你倒是不用擔心,只要你不是點名要那四件聖器,聖院那幫老傢伙們也樂意給你。”

姜桓笑了笑道。

“記住,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站穩,不與他人交惡。”

姜桓再一次叮囑。

許長卿點頭,隨即問道:“大乾是不是要亂了?”

姜桓面色凝重看著眼前的許長卿,道:“大乾的恩恩怨怨,非為師一介武夫所能干預的,但你不一樣。”

言罷,姜桓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消失在原地的姜桓,許長卿總感覺心裡有些沉悶,彷彿會發生什麼大事一般,又好巧不巧的被自己撞上了,但又不能退出。

而就在這時,他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卻突然亮了起來。

許長卿拿出來一看,繼續放了回去。

“少爺,喝茶。”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秋端著新的一壺茶來到許長卿身旁。

“放著吧。”

許長卿看了一眼月秋淡淡道。

“嗯!”

月秋放下茶正想要離開的時候,許長卿卻突然拉住了她。

“月秋姐,你也坐下來一起吧。”

聽著這麼一番話,月秋心跳加速,偷摸著看向許長卿,但很快又將頭埋起來,緩緩坐在許長卿身旁。

許長卿看到之後,啞然失笑,拿起茶壺給月秋倒了一杯。

“少爺我來吧,怎麼能讓你來呢。”

月秋見到這一幕,急忙站起身子。

“坐吧,沒事。”

許長卿笑道。

“月秋姐,來到許府之前,你在什麼地方?”

“在皇宮候著當宮女,每日學習宮女之事。”

月秋低聲道。

“哦?那看來還是挺不錯的,一個月一兩銀子,時不時還能出去買自己的胭脂水粉,比皇宮要好太多了。”

許長卿這話一出,讓月秋嚇得差點丟了魂。

“少爺莫要亂說,萬一被聽到就慘了。”月秋雙手不停地揮舞著。

而後,兩人又聊了些月秋家裡面的事。

月秋家裡面除了爹孃之外,還有一個妹妹,跟自己年紀相差一歲。

當聽到相差一歲的時候,許長卿卻突然開口要月秋的妹妹當小妾。

月秋聽完卻小臉通紅,憋了許久才說可以回去試試看,但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小臉已經憋得通紅,眼角也泛著淚花,看樣子委屈極了。

這才讓許長卿打消了繼續逗她的念頭。

天色漸晚,許長卿也沒有繼續再調戲月秋,而是一個人出了門,但又折返了回去,偷偷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

來到外面,許長卿聽到許府上的丫鬟們又聚集在一起,似乎討論著自己的‘暴行’。

姑娘們也是時不時發出一陣嘆息聲,總是恨為什麼調侃的物件不是自己。

“月秋姐姐你這麼大,小妾一定有你的位置的,今晚你就去替少爺暖床。”

幾個姐妹們在院子裡發出陣陣的笑聲。

“要死啦!”

月秋挨個拍了一下,數不盡的喜意從臉上傳來。

“這小妾的地位僅僅比丫鬟高一些,她們為了當一個小妾能做到日思夜想也不容易。”

“要不你還是發發善心收兩個當小妾也好,反正許府上的這幾個丫鬟也是相貌極美的,比得上公主身旁的小宮女了。”

此時,許長卿耳旁傳來楊偉的聲音。

許長卿笑而不語,往鬧市走去。

“去哪裡?”

楊偉問道。

看著跟在身旁的楊偉,許長卿想到了今天姜桓說的話。

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沒有跟他說。

“教坊司玩玩。”

說完,許長卿直奔教坊司的方向。

而楊偉倒也沒說什麼,跟在身後默默地走著。

“聽說那世子快不行了。”路上,楊偉低聲道。

“應該不會,再怎麼說這麼點傷,王府沒有理由治不好,當然了,治好了也是個廢物。”

許長卿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彷彿這件事跟他沒一點關係。

“無論治不治好,你都不該這般做,你知道朝中所有的官員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

“那些個百官們,除了支援你的武官之外,都讓自己家小一輩的人不要出來,甚至連遇見許府的狗都要繞道而行。”

楊偉的這一席話,讓許長卿愣了許久。

“這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們若是不作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我有怎會這般?”

說著說著,兩人便來到教坊司門口,許長卿微微一笑,踏入教坊司。

楊偉則是站在原地,細細品味著方才的話。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真是個好比喻。”

楊偉笑了笑,踏入教坊司。

進入教坊司,那小姑娘們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奔湧而上。

雖說前些時間許長卿做的那些事情還歷歷在目,那間屋子也還有這血跡在裡面。

但這與她們何干?

只要能得到許長卿的青睞便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