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大乾京都!

養心殿!

宏文帝面無表情的看著高明府傳來的聖頁。

“父皇,看什麼呢?”

突兀間,臨月公主緩緩走進養心殿。

聽見聲音,宏文帝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手中也一邊將聖頁給燒燬。

“沒事……”

宏文帝露出一抹笑容。

“女兒不信,若是父皇沒什麼事的話,父皇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臨月從宏文帝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自己的父皇一定是有什麼心事。

可聽著這番話之後,宏文帝笑道:“小事罷了,高明府傳來訊息,說許長卿在那邊遇到一些事情了。”

聽著許長卿三個字,臨月公主頓時來了興趣。

原本來說,她對這個人也僅僅是透過《治國策》得知的名字罷了,也僅僅是得知名字。

可聽到整個朝堂之上,每個大臣都對這個人感興趣的時候,臨月公主就覺得不簡單了。

此人究竟有著什麼魅力,居然能讓所有人惦記著。

不過聽到他在高明府遇到困難的時候,臨月公主此時也已經猜想到了,大機率是朝中武官搞的鬼。

深思許久,臨月公主看向宏文帝笑問道:“父皇,你所說的小事,應該不是什麼小事吧?”

聽著自己女兒的這一番話,宏文帝也只能無奈的苦笑著。

“許長卿的事情可能會牽連到聖院。”

宏文帝這一番話出來,讓臨月公主有些吃驚。

“牽連聖院?”

“可據女兒所知,這許長卿可沒有與聖院有過牽連。”

臨月公主明白,這其他的都是小事,但牽連聖院的事情就是大事了。

“許長卿… …從一開始就已經牽連聖院了。”

“不過這一次,他不是在聖院這邊,如今就是看聖院的態度了。”

宏文帝心裡明白,聖院如今的名頭已經超過自己皇家。

可自己又無可奈何,大乾聖院的學子遍佈在整個神通大陸,無論大國小國都有聖院的影子。

雖說當時太祖是靠著聖院走到今天,可聖院的後人卻不一樣,久而久之便生起了異心。

可若徹底和聖院翻了臉,那整個大乾將會面臨的是生靈塗炭。

只要聖院放出話來,自己什麼都不管,用不了十天的時間,蠢蠢欲動的妖族便舉族攻打大乾,也許在幾百年後,蠶食三大國家也不一定。

至於靠武者來鎮國,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學武耗費的開支太大了,反而讀書有著更好的前途,而且還能受到敬仰。

要是到了大儒的話,一人可足以鎮壓一支上萬只妖族的軍隊,這種天生的壓制是武者所做不到的。

這些,都是宏文帝需要考慮的。

但是,他明白許長卿這件事不會讓聖院這樣做。

但也極有可能成為導火索。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那怎麼都來不及了。

即使是不滅國,那也基本上差不多了,只要出現了這個時候,其餘兩國會如豺狼一般分食。

這,便是宏文帝所擔憂的。

可如今轉機就在眼前,許長卿著出《治國策》還有才氣詩。

只要他在自己的保護之下成長,那以後說不定能成為儒道三品準聖境,到那個時候,自己的壓力就少了許多。

這也是宏文帝這麼關心許長卿的原因。

“可是父皇,女兒覺得聖院不會為了一個許長卿和父皇翻臉,父皇不是給了許長卿免死令牌嗎?”

臨月公主想到了這麼一出。

“聖院如今許久沒有做出什麼動作了,到時候再看看。”

“不過你也不必擔憂,即使是聖院,父皇也能治一治。”

宏文帝此時的眼神露出一抹狠厲之色。

… …

而在另一邊!

高明府!

屋子裡,白若飛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老者正在倒茶。

眼前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溫玉言。

“老師,聽說今日你前去找許長卿了?”

許久之後,白若飛問道。

溫玉言聽完點頭。

“老師,你覺得此人如何?”

白若飛緊接著繼續問道。

“不可多得的大才,若是此人來到我高明書院該多好,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我們高明書院便可以在大乾名揚天下。”

溫玉言長嘆一句。

“此人只不過才儒道九品,就已經擁有了如此大才,若是到了為師這個地步,為師難以想象他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此人才華橫溢,出口便是詩,即使是聖院也難得有啊!”

“今日前去,本來是想著許長卿打人伏法的,可當看到他的時候,為師頓時生起了讓他進入聖院的想法。”

溫玉言又長嘆一句道。

白若飛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並沒有多說什麼。

“若飛,你也算是為師的得意弟子了,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此時,溫玉言將問題拋給了白若飛。

白若飛聽完之後,深思許久。

“老師,學生認為,還有一段時間便是書院舉辦的詩會,學生倒是有一個辦法。”

聽著溫玉言也想將許長卿拉攏到高明書院裡,這讓白若飛不禁心生歡喜,這正和他的意。

只要許長卿進入了高明書院,自己便是高明書院的得意學生,許長卿也僅僅是配當自己的師弟。

而且等到自己府試奪得府案首之後,那回去聖院極有可能得到大儒的青睞。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儒道便指日可待。

這一層層關係,白若飛可不想放棄。

“哦?若飛你說說看!”

溫玉言聽完之後,臉上立馬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而後,白若飛說道:“老師,書院舉辦的詩會,據學生得來的訊息,許長卿到時候也會一同參與。”

“到了那個時候,學生獲得詩會頭席,便可要求許長卿加入書院,若是不行的話,再讓方勝出面。”

“到那個時候,許長卿迫於壓力也不得不加入書院了。”

聽著白若飛的這一番話出來,溫玉言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甚好,甚好啊!”

溫玉言笑得合不攏嘴。

“若飛,老師一直都認為,你是老師最得意的弟子,今日看來的話,果不其然。”

溫玉言開懷大笑的稱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