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聖院來訊息了。”

正當武南王深思的時候,管家急忙大喊著來到了面前。

“什麼訊息?”

武南王問道。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管家看了一眼武南王。

轟!

武南王將大堂的桌子全部拍爛。

“去將魏賢給本王叫過來。”武南王面目無比猙獰,咬著牙擠出這麼幾個字。

此時的他已經達到了憤怒的頂端。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魏賢居然這麼狠,將自己的手足兄弟全部殺了。

實在是太狠了,這已經不是人了。

“還愣著幹嘛?快去!!!”見管家杵在原地,武南王再一次出聲。

“少… …世… …世子他不在王府。”

“無論去到哪裡,都要將他抓來。”

武南王咆哮道。

“是!”

管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隨後急忙跑了出去。

… …

兩個時辰之後,魏賢滿身的酒氣來到了武南王面前。

“父王!”

魏賢畢恭的行了個禮。

“魏賢,父王問你,你是不是將你那幾個兄弟全部殺了?”武南王兩眼佈滿了血絲問道。

“是!”

魏賢沒有否認,直接承認。

嘭!

魏賢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武南王一腳踹到了牆上。

“咳咳… …”

魏賢吐出一口鮮血,跪在地上不斷地咳著。

武南王大口喘著粗氣,看向了魏賢。

“你是不是害怕他們在,到時候會搶了你的世子之位?到時候搶了你的太子之位?”

武南王一把揪起魏賢,質問道。

魏賢聽到這番話之後,點了點頭,依舊沒有否認。

“魏賢,你已經沒了人性了。”武南王怒視著魏賢。

“父王說過,成大事者必須要心狠手辣。”

“可本王什麼時候叫你殺了自己的手足兄弟?”

武南王一把將魏賢甩到牆上。

“咳咳……噗… …”

魏賢感到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但嘴角卻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明白,自己這件事已經做對了。

因為眼前的父王沒有將自己殺了,那就說明自己的手足兄弟已經全部殺了。

當他看到前面那位倒黴世子被父王親手殺了之後,他就知道父王不只剩下自己一個兒子,甚至還有更多。

在一番巡找之後,他終於全部找到了。

從那件事開始,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是自己父王還有一個兒子,自己總有一天會成為犧牲品。

也許是他登基之後,另立太子。

也許是自己的下場跟那個紈絝世子一樣,被他親手殺了。

武南王看著眼前的魏賢,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感覺到害怕。

沒錯,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對自己的兒子產生恐懼。

明明是自己雙手沾滿鮮血,明明自己殺人無數。

但他卻從魏賢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那殺意不是針對自己的殺意,而是天生渴望嗜血的殺意。

“父王,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那些個廢物根本配不上父王,只有我魏賢才能配成為武南王之子!”

“父王,要這麼多廢物不如我一個。”

魏賢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緩緩來到武南王面前。

“你已經沒人性了,你該死。”武南王厲聲道。

“該死?”

“父王此言差矣,這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為尊,都是他們蠢,若是我魏賢被他們殺了的話,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魏賢找了一把椅子,放到武南王面前。

“父王請坐!”

魏賢跪在地上,等著武南王入座。

武南王兩眼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魏賢,沉默了許久。

“倘若有一天,你當真登基了的話,大乾只怕會是生靈塗炭。”武南王一屁股坐了下去,嘴裡喃喃道。

“父王你錯了,到那個時候,大乾只會是三國之首。”魏賢將嘴角的鮮血給舔進嘴裡。

“你走吧。”沉默了許久之後,武南王揮了揮手,示意魏賢離開。

“是!”魏賢畢恭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等等!”

還沒等魏賢走兩步,武南王叫住了他。

“等詩會的時候,你魏賢便是世子了,父王會跟宏文帝說,到那個時候你也是真正的皇家之人。”

聽著武南王的這番話之後,魏賢搖了搖頭。

“父王,我不想要世子的位置,我想要太子。”

沒等武南王開口,魏賢緩緩離去。

等到魏賢走遠之後,管家緩緩走了出來。

“本王后悔了,後悔將他留在本王身邊。”武南王長嘆了一口氣。

管家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武南王的話。

“當初在皇宮中,若是本王有他一半心狠手辣,只怕進入的皇帝便是本王了。”

“本王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與那狗皇帝的區別在哪裡,本王怎麼比都比不過他心狠手辣。”

武南王仰天長嘆。

“找人將參與此事的人全部殺了。”武南王緩緩道。

“王爺,那些人已經被世子藏起來了,我們根本找不到。”此時,管家畢恭道。

從知道是魏賢做出這件事之後,管家立馬就命人將參與此事的人給揪出來。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魏賢已經將他們給藏好了。

“那就不用找了。”武南王起身,拖著自己沉重的身子離開。

“對了,魏賢此人如何?”

剛走沒兩步,武南王便看向管家問道,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雙眼。

“世子能成大事!”管家點了點頭。

“那以後就多跟在他身邊吧。”武南王看了一眼管家,隨後回到了屋子。

管家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進到屋子裡,武南王看到李平修正坐在桌前等著自己。

“殺性太重成不了氣候。”

李平修淡淡道。

武南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坐到了李平修面前。

“為何沒有殺了那管家?”李平修吹了吹杯中的熱茶,一口飲盡那滾燙的茶。

“如今本王就剩下那麼一個孩子,想著他能輔佐一下魏賢。”

“王爺大度!”李平修言語中不知是稱讚還是譏諷,也許是兩者皆有。

“王爺是怎麼知道管家將他們的住處告知魏賢?”

“整個王府當中除了他,沒人能做到。”

武南王長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