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聽完之後嘟著小嘴,兩眼看向許長卿。

“月秋姐,還有事嗎?”

蘇長卿看著眼前的月秋問道。

月秋搖了搖頭。

“既然沒事的話,月秋姐就先出去吧,我要換身衣裳去上朝了。”

“難不成大白天的你就想…”

許長卿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少爺… …一大早就沒個正形。”月秋臉色一紅,急忙離開。

“這年頭啊,家裡的丫鬟都成精了。”

許長卿看著月秋扭著那小蠻腰離開,嘴裡喃喃道。

可月秋似乎聽到了這一番話,小跑著出去,彷彿再晚一點,就要羊入虎口了一般。

許府上的丫鬟們倒也是快樂,沒那麼多規矩。

若是到了別處鬧這一出,只怕是要連夜埋坑裡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會之後,許長卿也離開了許府,前往金鑾殿上朝。

… …

“這許長卿做事真的絕,居然將人家家給燒了。”

“那可不是,聽說錢大人府上只有幾個小妾逃了出來,沖天的火光將裡面的人全部給燒了。”

“等下上朝看陛下怎麼說。”

“噓,許長卿來了,小聲一些,莫讓他聽見了。”

來到金鑾殿,眾多官員們喋喋不休的嘀咕著。

許長卿也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就在此時,錢明來了!

只見他衣衫襤褸的走進金鑾殿,臉上像是故意抹了炭一樣。

眾人看到錢明之後,都紛紛嘆息。

“錢大人,都怪本王沒能及時知道。”此時,武南王連聲嘆息,眼角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水出來。

“多謝王爺關心。”

錢明也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百官們看到這一幕之後,忍不住也都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因為錢明實在是太慘了,基本上全家被燒死。

好不容易撲滅火的時候,裡面只能找到被燒焦的人形,哪裡還有一點人的樣子。

就在百官們抹淚的時候,宏文帝悄咪咪的坐在了龍椅上。

眾官見狀,紛紛行禮!

宏文帝揮手示意他們平身。

“錢明,你這身上怎麼鬧成這副模樣了?”眾人剛起身,宏文帝便看向錢明問道。

“陛下… …”

“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錢明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昨夜臣府上被人縱火,將家眷全部燒死,臣家中只剩下幾位小妾活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許長卿所做的,因為臣昨晚與他起了爭執。”

說到爭執,錢明又將自己與許長卿起爭執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而這個爭執,他也倒是沒有隱瞞。

如今怎麼說也好,但自己府上被燒是事實。

“許長卿,可有此事?”

宏文帝問道。

“完全是子虛烏有。”許長卿瞪了一眼錢明,隨即高聲道。

“陛下,臣與錢大人起了爭執是不錯,但臣不會蠢到當天去燒了他全家。”當許長卿說出全家的時候,錢明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顫抖。

“許長卿,為何不可能是你呢?”

“這萬一你是想借著這一出,讓錢大人懷疑不上你呢?”

武南王開口了,他臉上帶著嘲謔看向許長卿。

“陛下,此事必須明察。”

“如今此事已經被各國參與詩會的學子們知道了。”

“若是我們連此事都查不出來的話,那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武南王行了個禮,百官們見狀,紛紛跪在地上,齊聲道:“請陛下明察!”

“許長卿,還有什麼可說的?”宏文帝看向許長卿問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無話可說,望陛下明察,還臣一個清白。”

許長卿行禮。

“此事交予大理寺審查,許長卿禁足許府,由青龍軍看管。”

宏文帝深思許久,才緩緩道出這麼一個處理的方式出來。

這一下,讓眾多們徹底懵逼。

都已經大理寺審查了,還僅僅是禁足許府?

“陛下,這恐怕是不妥。”

武南王第一個站出來反駁。

“如今此事讓全京都的百姓們都知道了,若是許長卿僅僅是禁足許府的話,那各國學子們該如何看待?”

“許長卿著出千古名詩不假,甚至兩次為大乾增添國運,但此事非同小可,若僅僅是禁足的話,只怕是讓他國笑話。”

“那皇兄認為如何?”宏文帝聽完反問了一句。

“押入天牢!”

武南王沒有一絲猶豫。

押入天牢四個字一出來,許長卿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如今大乾詩會就在眼前,要是押入天牢的話,那大乾將沒有人參與詩會。

即便是那個時候自己被放出來了,那各國學子們該是什麼想法?

再說了,自己與那些學子們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仇。

若是到那個時候參與詩會,那別人只會譏諷大乾無人。

即便是查出來自己沒有放火,但黃泥沾褲子-不是屎也是屎了。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如今許長卿還沒有定罪,也許是別人栽贓陷害。”

“這若是打入天牢關押,那不就是承認了許長卿是縱火之人嗎?”

關鍵時候,陳國公站了出來。

“陳國公,可萬一是許長卿呢?”

“他若是跑了,你拿什麼擔保?”

“老夫用項上人頭擔保,難不成王爺是覺得青龍軍是吃乾飯的?”陳國公沉聲道。

這話一出,武南王無言,他緊咬著牙,狠狠地瞪了一眼許長卿。

這特麼怎麼每一個人跟許長卿接觸過了都學會了扣帽子。

別的不學,這個扣帽子的本事倒是無人能比。

這下,金鑾殿逐漸陷入沉默。

宏文帝掃視一眼下面眾人。

而百官們也時不時看向宏文帝。

“將許長卿禁足許府!”

“退朝!”

宏文帝緩緩說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行禮,看了一眼許長卿,紛紛離開。

很快,金鑾殿便來了一位青龍軍的將軍。

“許大人,走吧!”

此時來的並不是楊柏,而是換成了一位中年男子,看樣子官職比楊柏要高上個許多。

“嗯!”許長卿點了點頭。

就這樣,許長卿便與那男子一同離開了。

百官們看著他的背影,連聲嘆氣。

這許長卿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死。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估計大乾就不剩下幾個大官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