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院院長去見了倭麗國學子。”

養心殿,高河畢恭的說道。

“下去吧!”

宏文帝揮手示意高河出去。

等到高河出去的時候,又有一人踏入養心殿。

而這個人正是姜桓!

“陛下!”

姜桓簡單的行了個禮。

“姜老!”

宏文帝見到姜桓的時候,並沒有上位者的那種威嚴,反而還很畢恭。

“藩王最近走動頻繁,李平修也出手了。”

姜桓說完,隨即撩開手臂上的衣物。

宏文帝一看,發現姜桓的手臂一片烏黑。

“姜老這是!”宏文帝瞳孔放大,有些震驚。

他可太震驚了,姜桓是什麼人?

那姜桓可是一品的超級強者,如今手上這一片烏黑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可究竟是什麼人能讓他中毒?

看到有些焦急的宏文帝,姜桓笑了笑,隨後拍了一下手臂。

經過姜桓這麼一拍,手臂上的烏黑立馬消失不見。

“這是才氣!”只不過融入不了身子才變得烏黑。

“不過,這才氣卻是李平修的。”

緊接著,姜桓將今天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宏文帝聽到這番話之後,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李平修的實力如何他不擔心,但如今該他出手了,那就說明事情開始變得嚴峻了起來。

沉默許久,宏文帝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有時候,朕還真想當一次昏君,直接將聖院全部屠了。”

宏文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不禁冷了幾分。

愣了一會,他又露出一抹苦笑。

“當初太祖與孔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讀書人入朝為官。”

“到了先皇的時候,還能壓制住聖院,但聖院也將學生派到各國,如今已經紮根在了各國。”

“如今國運有四成在聖院,若是將聖院屠了,那大乾離亡國也不遠了。”

宏文帝長嘆道。

眼前的姜桓默不作聲,靜靜地聽著。

“許長卿大才,朕沒記錯的話,他如今也應該有了六品吧?”

宏文帝問道。

“六品!”

姜桓點頭。

“不到一年的時間到達六品,只怕是當年的孔聖都達不到。”

“姜老,你覺得許長卿此人與臨月如何?”

宏文帝看向姜桓問道。

“絕配!”姜桓倒也不含糊,畢竟許長卿是自己的徒弟,要是說配不上別人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

要是許長青真的能到達自己這個地步的話,就算是他想要狄國的皇后,那自己也不是不可能擄過來。

前提是要繼承自己的衣缽,達到一品的境界。

當然,若是抵達傳說中的超品,自己若是能見到超品的話。

只要許長卿說要誰就要誰。

“絕配!”

宏文帝重複了一句,臉上露出笑容,不過這笑容倒是有些苦澀。

“朕早已有將許長卿收為駙馬的念頭。”

說到這裡,宏文帝的臉色逐漸苦澀了起來。

“只不過如今的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朕在位的時候,大乾亂不了,即便是亂了,那也翻不了天。”

“只不過等朕走了之後,那許長卿便危險了。”

“許長卿此人為大才,朕相信他能五十年內達到儒聖,到了那個時候,大乾將會有另外一個聖院,那便是皇家的聖院。”

一旁的姜桓聽得出來。

宏文帝是想將一切籌碼壓在許長卿身上。

他想造聖,而造聖本身就需要運氣。

就比如一個天才,而且還是心繫百姓的天才。

而此人最好的人選,那便是如今的許長卿。

只要許長卿成了聖,那一切將會推翻。

“陛下,五十年的時間,聖院也難免會出現一個聖人。”

姜桓出聲,看向宏文帝說道。

宏文帝一聽,臉上不禁露出笑意。

“成不了,聖院不可能再有聖了。”

“陛下此言何意?”姜桓有些不解的問道。

“如今的聖院,學的是孔聖的聖言,歷代每一位聖人都有自己的聖言,那便是自己的成聖之路。”

“這麼多年來,聖院最多有二品,卻從來沒有一位聖人,那便是最好的解釋。”

“但許長卿此人不一樣,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至於能走多遠,朕也只能是跟著賭。”

聽到宏文帝這一番話,姜桓倒也明白。

如今聖院雖然名字叫聖院,但一個聖人都沒有。

要是許長卿真的能成了儒聖的話,那他們內心的成聖之路一定會破碎。

到了那個時候,聖院就會不攻自破。

不對!

姜桓似乎想到了什麼。

要是宏文帝能看出來的話,聖院那些老骨頭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那些老骨頭知道的話,不可能任由許長卿這麼下去。

“朕今日與你所說的,全是肺腑之言。”

“姜老,朕若是先走一步,臨月與長卿就麻煩你了。”

聽著宏文帝的語氣,姜桓不禁看向了他。

此時姜桓才注意到,這宏文帝也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頭了。

“陛下放心!”

姜桓回道。

“有陳國公與姜老在,朕就放心了。”

宏文帝點了點頭。

“陛下,老夫還有一事不解。”

“姜老可說的是聖院?”

宏文帝問道,後者點頭。

“聖院怎會不知,如今聖院伸手出來,也就是說他們有了動作。”

“這詩會看上去風平浪靜,只怕是過後便是天下要亂了。”

宏文帝一臉惆悵。

這段時間這些事情出來,看上去一切都很合理,但又是那麼的不合理。

盧禹被許長卿殺了,世子被許長卿殺了,鎮北王回京都,聖院出手。

今天更是傳出來許長卿許府上發生的事情。

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但又是那麼的不合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聖院的孔青並不代表著大乾,而是代表這聖院。

最近這幾年以來,聖院可都沒派人出來參與詩會。

雖說是詩會,但這也關乎著國的臉面。

如今聖院出手了,但代表著卻是聖院。

一開始宏文帝還很氣憤,但後來也釋然了。

這詩會本就代表著國參加,聖院若是想自己參加的話,那其中有什麼心思就不可言喻了。

再者,李平修如今出手,那就更說明聖院要鬧出一番大動作了。

至少,這個詩會是一個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