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許長卿?”

此時,鎮北王來到天牢中,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的許長卿。

許長卿已經猜到了眼前的男子便是鎮北王。

“你是?”

許長卿這話一出來,鎮北王眉頭一挑。

“果然跟傳聞的一樣,伶牙俐齒。”

鎮北王冷哼一聲,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楊偉和楊柏。

當看到楊偉的時候,鎮北王有些驚訝。

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多吃一些,以後沒機會了。”

鎮北王放下這句話之後,轉身離去。

許長卿也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默默地吃著桌子上的菜餚。

“來人!”

此時,許長卿開口。

“許大人!”

聽到許長卿的的聲音之後,獄卒連忙跑了過來。

“這酒不錯,幫我送回許府,晚上我還要喝它。”

這話一出,獄卒傻眼了。

他看了一眼許長卿猶豫了半天。

他可不認為許長卿能在鎮北王的眼皮子底下安然離開。

除非是宏文帝下令,但如今宏文帝已經同意了。

“怎麼了?”

許長卿再一次出聲。

“額… …好… …”

雖然獄卒想著許長卿活不過今天,但還是聽著吩咐照做了。

看著獄卒遠去的背影,許長卿臉上露出笑容。

… …

天牢外面,獄卒匆匆忙忙的拿著那壇酒離開。

剛來到外面,獄卒便碰上了鎮北王。

“鎮北王!”

獄卒畢恭的打了一個招呼。

“你手中拿的這是什麼?”

鎮北王不解的問道。

“這是許大人喝剩下的酒,他讓小的送回許府,說是要晚上喝。”

獄卒聽完之後,也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

鎮北王聽到晚上回去的時候,立馬大笑道。

“去吧!”

鎮北王一揮手,示意獄卒離開。

很快,斬首的時辰已經快到了。

天牢中,兩位獄卒帶著枷鎖來到許長卿面前。

許長卿看到一樣這枷鎖,搖頭道:“這個倒是不必了,我自己會走。”

說完,許長卿緩緩站起身子,跟著兩位獄卒離開。

來到外面,許長卿抬起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感覺有些刺眼。

從自己進入天牢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天空。

雖然牢獄中有個小窗戶,但也僅僅是看到一角。

如今出來了,許長卿感覺呼吸都變得暢快了不少。

“許大人,我們走吧!”

一旁的兩位獄卒提醒。

許長卿也點了點頭跟著兩人往前走。

來到鬧市中,百姓們都站成兩排看著許長卿。

他們沒有謾罵,沒有喊冤,而是平靜的看著許長卿。

“這麼年輕,當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外面都已經傳遍了,我就有個親戚在宴江府,他們說許長卿去了之後都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聽完,另一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是說你小時候就是個孤兒嗎?哪裡還有親戚?”

經過這麼一問,那人臉色有些尷尬的離開了。

轉過頭,他們甚至看到許長卿臉上掛著的笑容。

沒一會的時間,許長卿便來到了行刑的臺上。

而鎮北王在就已經坐在那裡等候多時。

在鎮北王身後不遠處,百官們都紛紛坐在椅子上,想要親眼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記住你們了!”

許長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對著鎮北王以及身後的百官說道。

百官們眼神中滿是不屑。

要是許長卿直接被放出來還好,如今都死到臨頭了,還說出這等狂妄的話出來。

真是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許長卿你想要什麼就自己說吧!”

臺上,鎮北王開口。

“準備個遮陽的地方,備好酒肉。”

許長卿開口,讓百官們氣得人差點都炸了。

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狂。

鎮北王聽完也僅僅是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將此事答應。

看到這一幕,下面頂著烈日的百姓們紛紛傻眼。

這特麼是行刑?

這完全是來享受的吧?

好酒喝著,好肉吃著,那個要殺頭的犯人有這種待遇?

看到這一幕,百姓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以後要做讀書人。

讀書人就算是被殺頭都是不一樣的待遇。

“公主,你說陛下好好的,為什麼要同意斬了許長卿?”

高樓上,臨月公主看向臺下正在喝酒的許長卿,一旁還跟著從小服侍自己的宮女。

“等著看吧!”

臨月公主淡淡道。

“唉,那還真當可惜了,這許大人還這麼年輕,而且又這麼英俊,實在是太可惜了。”

一旁的宮女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

此時,她如著了迷一般的看向許長卿。

“怎麼?”

“要不我向父皇請柬,讓你給人家當貼身丫鬟?”

臨月公主冷聲問道。

“不不不… …奴婢還是喜歡待在公主身邊。”

宮女急忙揮手道。

隨後,兩人又繼續轉頭看向了下面的許長卿。

… …

城牆外!

黑壓壓一片百姓來到了城牆下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造反了不成?”

城牆上,守城官兵舉起手中的弓箭對著下面的眾人。

看到如此大的陣仗,他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這一下子突然出現了幾萬人,怎麼皇宮沒得到一點訊息?

現在突然這麼出現,會不會周圍已經被大軍給圍住了。

想到這裡,官兵們嚥了咽口水,看向四周。

在沒有看到有人過來之後,也暗暗鬆了口氣。

“打城門,我們要見許大人!”

此時,宴江府眾人喊道。

他們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但一想到許長卿遭受的這些,他們也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勞累。

在經歷了好幾個月的生死之後,他們知道,誰幫他們,他們就會幫誰。

“你們從哪來的回哪去!”

城牆上,一位官兵吼道。

而此時,陳博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勞煩各位,城門開啟!”

陳博抬起頭,開口道。

而官兵們自然是認識陳博的,當代國公之孫,誰能不認識。

只不過,如今這等事情,就算是陳國公來說話也不好使。

他們的職責是守護城牆,要是出了問題,他們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的。

“陳大人,請你原諒,我們不可能開城門的。”

此時,一位官兵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