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為了大乾出生入死,如今就差十兩銀子。”

宏文帝看到對方傳來的聖頁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將回訊息。

而與此同時!

客棧中!

一位錦衣玉袍的男子正靜靜地等待著遠處京都傳回的聖頁。

可許久之後,自己等待的回信卻沒有傳來,但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

“我為了大乾拋頭顱,如今卻淪落到食不果腹的地步。”

男子仰著客棧長嘆道。

“陛下,臣為了大乾出生入死,你可不能就這麼拋棄臣啊,如今就差三十兩銀子,臣便能保許長卿平安抵達京都。”

“草!”

男子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兩眼汪汪的看著眼前的銅板,恨不得將銅板給啃進去。

“實在不行的話,就找許長卿那小子先“借一點”。”

男子嘴裡嘀咕著,此時他已經後悔將經費全部用在自己身上穿的這一身了,要不是為了不讓人起疑心,自己怎麼可能會買這一身衣裳。

而他也正是宏文帝派來保護許長卿的錦衣衛,名叫楊偉!

房間另一邊!

抵達武道八品的時候,他的感知能力就大幅度提升。

如今聽到隔壁傳來聲音的時候,許長卿本來還不是這麼在意的,但是他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這就讓他不得不起疑心了。

此時,許長卿拿出一把匕首,悄悄摸到了隔壁房。

既然有人對自己有想法的話,不如先下手為強,不然等睡覺被人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轟!

許長卿一腳將門給踢開,以鬼魅般的身影衝了進去。

靜——

屋子裡一片寂靜。

許長卿看了看四周,發現房間空無一人,而且窗戶還在搖晃著,看這樣子應該是在自己進來的一瞬間逃離了。

現場只剩下一疊白色的紙張在那裡。

【陛下,臣為了大乾出生入死,如今就差十兩銀子。】

“咦?”

許長卿拿起那張紙看了看,隨後來到窗外。

當看到這張紙的時候,許長卿還是無比的納悶。

這看上去像是和皇帝對話一般。

可這裡哪裡有皇帝?

許長卿簡單的想了想,隨後將那張紙給燒了,而後拿著那疊紙回去。

不多時,客棧的小二緩緩衝上了樓。

看到被踢得稀爛的門,小二眼巴巴的看著許長卿嚥了咽口水,自己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連聖院的老師都敢噴到昏迷,自己哪裡還敢說什麼。

連掌櫃的來了都要將牙打碎,往肚子裡咽。

就在許長卿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小巷子裡。

“奶奶的,怎麼武道八品的察覺力這麼強了?”

“這個不應該啊?當年老子武道八品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強。”

楊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嘀咕著。

“不對,客棧錢我還沒給呢!”

楊偉正驚呼的時候,隨後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差點忘記了,還好我是白嫖的。”

“不對,老子聖頁還在房間裡!”

想到這裡,楊偉拔腿便跑到了客棧,發現哪裡還有什麼聖頁。

當沒有看到聖頁的是時候,楊偉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 …

客棧中!

許長卿死死地盯著桌子上的白紙。

當拿到白紙的那一刻,他便感覺到不一樣,因為一張白紙上蘊含著才氣。

雖然看上去薄如蟬翼,但卻一絲光亮都透不過去,而且撫摸起來就… …就感覺到無比絲滑……。

“這聖院的人究竟要幹什麼?”

許長卿嘀咕了一句,拿出毛筆在硯臺上蘸了蘸墨水,想要看看這紙寫字是不是能寫出花來,或者說寫字的時候是不是能增加才氣。

可筆剛要落下的時候,許長卿想到了剛剛紙上寫的那些字。

思來想去,他本來打算寫個‘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要是隔牆有耳的話,自己怕是要連累在丹景縣的父親。

可憋了許久,放在紙上的毛筆卻遲遲寫不出一個字。

無奈,許長卿只能將紙給撕了,躺到床榻上。

養心殿!

宏文帝此時正看著奏摺,當眼前聖頁亮起的時候,只見他一臉詫異的看著聖頁。

“這小子什麼意思?”

宏文帝看著眼前只有一個小黑點的聖頁,心中無比的納悶。

剎那間,宏文帝腦海中頓時掀起了驚天駭浪。

楊偉乃五品神通境武者,如今寫出這麼一個小黑點過來,莫非是遇難了?

可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將五品的武者逼到這個絕路上,能逼得楊偉連字都寫不出。

宏文帝頓時想到了聖院。

但想了想,也覺得應該不是,要是聖院的話,楊偉再怎麼說也能帶走幾個。

“難道是高明府出現高手了?”

宏文帝細思恐極,緊接著,他急忙拿出聖頁保守的寫了兩個字。

“何事?”

高明府!

正躺在床榻上的許長卿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紙張亮了起來。

起身一看,只見桌子上有一張紙正緩緩顯出兩個大字‘何事?’

許長卿看到之後,心裡詫異不已,這紙張難道還能當簡訊發出去?

大概深思了一刻鐘之後,許長卿一切都明白了。

這些是聖院裡面的東西,剛剛隔壁的正是聖院派人監視自己的,但是被發現之後,只能跳窗逃離,隨後將聯絡的這個東西遺留在了這裡。

“吃了嗎?”

想清楚之後,許長卿便按照剛剛的方法寫在紙上,隨後撕碎。

“吃了嗎?”

宏文帝看著手中傳回的聖頁之後,滿臉的疑惑。

“這楊偉是在幹什麼?”

宏文帝嘀咕了一句,隨後在聖頁上寫了幾個字,隨後一把火燒了。

“楊偉,老爺叫他快點回去!”

思來想去,宏文帝還是選擇了保守一些寫法。

“你楊偉爺爺在此,爺不跟著你這個老傢伙幹了。”

許長卿看到之後,立馬回了過去。

還陽痿,怎麼不叫晨勃?

許長卿在回了過去之後,便躺倒了床榻上,正好趁著這件事噁心一下聖院裡面的那些腐儒。

養心殿!

宏文帝看著眼前的這些字,臉色變得鐵青。

自己出生後,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可當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宏文帝也篤定,此時楊偉已經是喪命了。

“該死!”

宏文帝手中緊緊地攥著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