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卿在嗎?”

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鄭孝仁便拔出了腰間的刀,隨後神情有些緊張的問了起來。“會不會是朱家的人過來了?”

二虎聽著朱家的人過來之後,臉色一冷:“來了更好。”

“許長卿在不在?”

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道聲音。

“二虎兄,我先出去看看,你在這裡守著長卿兄。”

說完,鄭孝仁便提著刀緩緩走出去。

鄭孝仁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看著門外的兩人。

岑禮看到屋子裡有人出來的時候,急忙問道:“這裡可是許長卿家中?”

鄭孝仁定睛一看,是兩位穿著官服的男子。

“兩位……?”鄭孝仁問道。

“哦,我乃陛下特意派到此地封賞的,請問這裡可是許長卿家中?”岑禮很有禮貌,從始至終都露出一抹笑意。

聽到朝廷派人過來,鄭孝仁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裡便是長卿兄的家中,兩位大人不知有何貴幹?”

雖然鬆了一口氣,但鄭孝仁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是這樣的,今日……”

曾勳也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來意。

聽到這一番話之後,鄭孝仁也將刀子收了起來,道:“兩位大人請跟我來。”

而後,鄭孝仁便領著兩人來到許長卿的屋子裡。

“當官的都一個鳥樣。”二虎見到兩人之後,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你這可是玷汙朝廷命官,是要伏法的。”

今天奔波了一整天的曾勳聽到這一番話之後,也氣就不打一處來。

“曾大人!”一旁的岑禮提醒了一句。

而後,兩人便沒有發生爭吵。

此時,許長卿的眼皮也動了一下,只見他緩緩睜開雙眼,看到面前站著好幾個人。

“想必這位便是長卿了吧?”岑禮笑了笑對著許長卿道。

“兩位是……?”許長卿的聲音略微虛弱。

而後,兩人說明來意之後,許長卿明白了。

同時自己也無比的震驚,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縣試寫的《治國策》的異象居然傳到了京都。

“長卿,我們前來的時候,聽說你在朱府大鬧了一番,聽他們說,你是因為縣案首被搶了才如此的?”

岑禮也沒有多說廢話,而是將事情問了出來。

對於許長卿這種人來說,過多的廢話反而會讓他心生猜疑。

不過,許長卿的回答倒是讓兩人出乎意料。

“兩位大人,長卿鬧縣令府和朱府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縣案首,而是這朱正源把長卿最好的兄弟給殘害了。”

當想到鄭孝義躺在床榻上的樣子,許長卿的心還隱隱作痛。

自己能考上縣案首能升品也有鄭孝義一份功勞。

若不是他的話,自己如今估計都已經鋃鐺入獄了。

可就是這樣,朱正源還將他的雙臂砍了下來,舌頭被拔了。

他恨,他恨朱家。

兩人聽著許長卿的這一番話之後,也都點了點頭。

“那你口中的孝義兄……”

岑禮剛想問還活著沒,但又及時的閉嘴了。

此時,一旁的鄭孝仁開口了,只見他臉上的表表情有些哀傷,道:“這個還是我來說吧,我大哥如今保住了性命,只不過下半輩子就……”

“那他可醒來了?”

岑禮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問道。

“醒了,只不過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鄭孝仁心中隱隱作痛。

兩人聽完之後也點了點頭,隨後起身。

“情況已經瞭解差不多了,若是長卿兄說的是真的,本官一定會盡力保住長卿兄,同時朱正源也將會斬首。”

“反之一樣!”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岑禮也給了許長卿作揖。

“恕長卿不能起身想送!”許長卿躺在床榻上有些虛弱的說道。

“長卿兄你好好養傷即可,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岑禮便和曾勳一同離開了。

“長卿哥,那兩人真的是京都陛下派人來的?”

等兩人走遠之後,二虎立馬開口問道。

剛剛他們在的時候,二虎一句話不敢說,生怕自己說錯話了,現在兩人走了,自己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許長卿此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的笑意,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本來他還打算讓自己自己身邊的人逃到哪裡去的,可沒想到朝廷拍了人過來。

那這樣的話,那自己就不用擔心朱家報復了。

畢竟你在欽差大臣的手底下做手腳,那罪名等同於謀反。

就算是自己一家不想活了,那也要考慮考慮九族。

… …

而外面!

岑禮和曾勳走緩緩走在前往縣城的小路上。

猶豫了許久,曾勳開口問道:“岑大人,我們要不要派人監視許長卿?”

“派人?這倒不必了!”

岑禮揮了揮手拒絕了這件事。

曾勳此時還有一個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是剛剛為什麼岑禮給許長卿作揖。

只見曾勳話都到了嘴邊,但又咽下去了。

“想問什麼便問吧!”岑禮也看出了曾勳的異樣。

“岑大人,方才你給許長卿作揖是因為?”

當曾勳問出來的時候,感覺到極度舒適。

“我對他行作揖禮是因為敬佩他,作為丹景縣能為百姓除了那麼大一個惡,作為兄弟能替兄弟出頭。”

“可倘若他不是寫出《治國策》之人,那我也會將他的人頭砍下。”

岑禮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神不由得看向了遠方,心裡若有所思。

“沒想到岑大人還有這麼正義的一面呢!”曾勳打趣道。

“正義?也是,沒想到我居然還有正義!”

“看來這京都待久了,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利益了。”

岑禮嘆了口氣,隨後走在前面。

“那岑大人,我們如今該怎麼辦?如何找出著出《治國策》之人?一個是許長卿,一個是朱正源,我們該相信誰的?”

曾勳追了上去,看向岑禮問道。

說實話,這些東西還是要給見多識廣的岑禮來拿捏主意比較好。

聽著這一番話之後,岑禮停下了腳步,連聲嘆氣。

“本來事情挺簡單的,但情況複雜了起來。”

岑禮的這一番話,讓曾勳有些迷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