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對峙的時候,地位一下子就發生了改變。

從前的許長卿,怎麼也不可能在朱府這般囂張。

可如今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朱豪此時也在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回來,要是自己早一點回來的話,一定會將許長卿扼殺在搖籃中。

可這一切,已經太晚了!

“小兒,受死!”朱豪朝著許長卿也是轟了過去。

九品的實力,他們沒有使用武器。

武道九品靠的是身上那剛感覺到極致的力量,所以並沒有使用武器。

相反,使用武器的話,反倒會覺得礙手礙腳。

看著朱豪的速度,許長卿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兩人為什麼不一起上了。

因為朱豪的速度比管家的快太多了,要是兩人一起上的話,反倒會相互牽制住。

轟!

許長卿雙手將朱豪那一拳給擋了下來。

剛想逃離的時候,朱豪左手化掌,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上。

頓時,許長卿感覺自己肋骨斷了兩根。

一瞬間,許長卿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咳咳……”

許長卿咳出一口血,但此時朱豪並沒有停下,而是緊跟著過來,朝著他的腦袋一拳,出手便是殺招!

咻!拳頭猶如鐵錘一般,但又發出了破風的速度。

嘭!

朱豪的一拳轟到那面牆上,頓時牆被擊穿了一個大洞。

而此時的許長卿,已經爆發出身上的力量,躲閃到一邊。

許長卿此時感覺到了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發揮作用,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死亡。

許長卿和剛剛一樣,不斷的躲避著。

他明白,自己再這麼下去,被朱豪一拳打掉腦袋是必然的。

頓時,許長卿看到了一旁正在瑟瑟發抖的朱正源。

隨即靈機一動,躲閃到剛剛自己打倒的打手身旁,撿起一根長槍,用盡全力朝著朱正源鏢了過去。

朱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急忙轟了許長卿一掌,雙腿爆發出全身的力氣,將長槍一手給接住。

當接住朝著朱正源鏢過去的長槍時,朱豪感覺到了自己手上傳來火辣辣的。

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掉在了地上。

“啊!!!”

朱豪看著許長卿拿了一把長槍,將自己的手臂給挑了。

下一刻,長槍貫穿自己的身子!

朱豪的身子被長槍貫穿,已經奄奄一息。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花裡胡哨。

許長卿從被動到打倒朱豪,不到兩息的時間。

大門敞開的朱府外!

百姓們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得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他們知道,丹景縣的天要變了。

短短一天的時間,先是縣令府,再到朱府!

這任何一件事都是沒人能做到的。

至少… …是在丹景縣!

但如今,許長卿做到了,他不僅僅是剝奪了縣令的才氣,甚至在朱府殺了個血流成河。

“啊~啊!!!”

朱府,朱豪正躺在地上呻吟,他看著自己已經被砍下來的右臂,他知道,自己朱家是真的完了。

“咳咳……”許長卿渾身疼痛,隨即吐出一口鮮血。

隨後定睛看向了角落裡的朱正源。

“你們愣著幹嘛?快點上啊!”

朱正源在嚎叫著,嚷嚷著身旁的眾人上去。

但這一刻,沒有人能幫他,就連平時的小六子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別怕,我只是讓你體會到孝義兄的感受。”

許長卿滄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一腳將朱豪踩昏過去,免得起身打擾自己。

只見他緩緩朝著朱正源走去,每一步彷彿都踩在朱正源的心頭上。

“許長卿,求求你放過我家源兒吧,你要多少銀兩,我朱家都會給你。”

此時,朱氏上前跪了下來,不斷地磕著頭,哀求道。

許長卿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朱氏,沒有任何表情,徑直朝著朱正源的方向走去。

“本來你我好好的,縣案首我可以不要,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害死了陳瑩,還有鄭孝義。”

“你知道今天我看到他的時候,心如刀絞的感受嗎?”

“雙臂被砍下來,舌頭被拔下來,即使是好了也廢了。”

許長卿的語氣中沒有帶著任何情緒,反而還有些冷靜。

但此刻朱正源卻猛地搖頭,襠前緩緩流下了一股黃色的液體。

“長卿兄,真的是不是我乾的,陳瑩的事情不是我乾的,我真的不知道。”

“孝義兄的事情也不是我乾的,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今日奪得縣案首之後,我便去百香閣喝酒了,你不要殺我,你不要殺我。”

朱正源跪在地上磕頭哀求著。

“許長卿,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我答應你,只要你現在離開,我們一家保證離開丹景縣,永遠不踏入。”

朱氏抱著許長卿的大腿哀求道。

身旁的眾人聽到這一番話之後,也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們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丹景縣的天變了。

朱府甚至被許長卿逼到離開丹景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此時,他們也才重新審視眼神這個小捕快。

“離開丹景縣,你覺得我放了你們的話,他那個舅舅就會放過我了嗎?”許長卿將朱氏推開,冷聲道。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只要我們離開了,就一定會的。”朱氏不斷的點著頭,淚水不斷滴落在地上。

“呵!”許長卿冷笑了一聲,一把將朱正源給揪了起來。

此時的朱正源在許長卿的手上跟只小雞一般。

“孝義兄的舌頭被拔了,雙臂被斬了下。”

“你說,你現在該怎麼辦?”

許長卿對著朱正源問了一句。

聽到這一番話的朱正源,頓時面如死灰。

“長卿兄,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你不能這樣做,我可是儒道九品讀書人,你不能這麼做啊~”

朱正源試圖掙脫,同時又流下一股淡黃色的液體。

他後悔了,朱正源他真的後悔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惹許長卿了,或者直接將許長卿給殺了。

可如今,一切都已經…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