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許長卿看到許正初在院子裡,等著自己回來。

“回來啦!”許正初問道。

“嗯!”

許長卿點了點頭。

“我入品了!”

許長卿剛說完,許正初身子不禁顫了一下,眼神中露出一抹欣慰。

“先歇息吧,爹給你弄飯吃。”

許正初聽到入品的時候,很是淡定,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激動。

“嗯。”許長卿起身回到了屋子。

看到許長卿回到屋子之後,許正初緩緩起身,此時的他也已經眼眶通紅,轉頭看向許長卿的屋子,心裡倍感欣慰。

“跟我一樣聰明。”許正初嘴咧得跟荷花似的,隨後便去生了火。

不多時,許正初也弄了滿滿的一桌子菜。

父子倆也開啟了一壺好酒。

喝酒的時候,許長卿想到了這枚玉佩,於是便開口問道:“爹,這枚玉佩當真只是我許家傳家寶?沒有別的作用了?”

許正初聽完之後搖了搖頭。

見到許正初搖頭之後,許長卿也說出了今天的事情出來。

不過也只是說了關於玉佩的事情。

“今日我入品的時候,這枚玉佩散出金光,爹你當真不知?”

話音剛落,許正初一臉驚訝,看向了那枚玉佩,表情也有些嚴肅。

“長卿,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看著許正初的眼神,許長卿此時才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

“嗯。”許長卿應了下來。

“爹也不知道這枚玉佩究竟有何作用,倘若像你所說的,那這枚玉佩你要拿好,不得跟別人說,免來惹上殺身之禍。”許正初一臉嚴肅的說道。

許長卿點頭。

他自然知道這枚玉佩的重要性,若不是懷疑許正初懷疑,自己可能都不會說出來。

可沒想到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這枚玉佩又為什麼成為許家的傳家寶?

這也是許長卿所疑惑的。

… …

與此同時!

在離開書院之後,朱正源並沒有直接回到家中,而是前往百香閣。

“再上一壺酒。”朱正源面色通紅,嚷嚷著叫酒。

“少爺,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出事了。”

小六子一旁勸道。

“不能喝?憑什麼不能喝?連你也是來笑話我的?”朱正源緩緩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向小六子問道。

“少爺,我哪敢啊!”

小六子此時欲哭無淚,別人都是縣試結束之後開開心心回家。

可他在外面看的時候,出來的沒有一個開心的,都是愁眉苦臉。

就算是再差勁你也要露出一點笑容才對,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小六子一個勁的勸著的時候,朱家老管家過來了。

“少爺,老爺讓你早一些回去!”

老管家看著朱正源在這裡喝酒的時候,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朱家老爺夫人都在等著你回家一同吃飯,你倒好,在這裡一個人喝著慶功酒。

朱正源聽完之後,剛要站起身子,但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小六子身上。

“將少爺帶回去。”管家說完便離開了。

只剩下小六子一人揹著朱正源。

不多時,朱正源渾身酒氣回到了朱府。

朱豪看到這一幕之後,本來想生氣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你瞧這孩子開心的,都差點忘記家了。”朱氏笑了笑說道。

但聽到開心的時候,朱正源一個激靈的睜開雙眼。

“爹,娘!”

朱正源這麼一叫,朱豪也難得露出了笑容。

而母親朱氏也是臉上的笑容怎麼也停不下來。

“源兒,今日我跟你爹在家都看到了,你那浩瀚異象出來的時候,整個丹景縣的人都看到了。”

“娘知道,你這段時間太累了,所以特意親手做了你這麼多愛吃的東西。”

朱氏笑了笑說道。

朱正源聽著這一些話,宛如一把把刀插入自己心窩子一般。

只見他站在桌前,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爹、娘,孩兒讓你們失望了,這異象並不是孩兒的。”

朱正源這麼一說,朱氏懵逼了,朱豪更是一臉錯愕。

此等浩瀚的異象若不是自己家兒子的,那將會是誰。

但朱氏心裡倒是沒那麼多想法,直接開口問道:“源兒,那不是你的話,那是誰?”

是誰?

這句話在朱正源的腦海中不斷的迴盪。

此時他想到了許長卿,想到了許長卿那一抹令人可憎的笑容。

“是… …是許長卿!”朱正源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出來。

“什麼?”

夫妻兩異口同聲的說道。

要是說是別的學子,他們還能相信,但要是說許長卿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相信。

因為許長卿是什麼人?那老父親一個幾十年的老捕快,兩個兒子小捕快罷了,還有一個被人亂刀捅死了。

許長卿這等蠻夫怎麼可能在縣試當中著寫引出這等浩瀚無比的異象。

“源兒,你可莫要騙爹。”朱豪開口道。

“千—真—萬—確!”

朱正源一字一句的說道,言語中滿是不甘心。

這下,朱豪感覺自己的臉都被丟乾淨了。

今天看到異象的時候,還給每個下人發了十兩銀子,如今變成了笑話。

三人看著為了慶祝的一大桌子菜,顯得無比尷尬。

而最難受的還是朱正源本人。

“爹、娘,雖然孩兒沒有引出異象,但縣案首孩兒還是有信心的。”

“本次縣試的題目乃是“國”,孩兒絕對有信心。”

而後,朱正源將自己的思路告訴朱豪。

但是聽完之後,原本心裡不爽的朱豪也漸漸恢復。

“源兒,此次不怪你,沒有異象,那縣案首也可以了。”

雖然能引發異象更好,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朱豪也只能欣然接受這件事,只不過這次丟人丟大了。

“老爺,你說這會不會縣案首也是許長卿的?”

此時,朱氏問了一句。

這剛一問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只見父子倆盯著自己看,眼神中的表情無比複雜。

“不可能,此題只有一個解法,許長卿不可能比我寫得好!”

朱正源大喊了一聲。

“先吃飯!”朱豪率先做了下來,沒有參與剛剛的話。

但吃飯的時候,他卻沒有多吃幾口。

“我吃飽了,你們先吃吧!”

朱豪放下碗筷便離去了,只剩下母子二人在桌前。